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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搖滾戰國(上)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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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繪製第一頁《白起傳之人屠傳說》的時候,爺爺便經常敦促我將畫稿拿給他看。每逢週六回到奶奶家那個老廠家屬院的時候,遠遠就可看到爺爺沐浴著夕陽餘暉,躺坐在陽臺的竹藤椅上翻閱我那些畫稿,露出欣慰和自豪的笑容。

我小時候在奶奶家的廠子裡上過幼兒園,爺爺那時候是某文化館的小領導,奶奶是這家國營廠子的醫生。我經常住在奶奶家,奶奶爺爺年紀大了陪不住我,於是我基本上成天都是和一幫小屁孩混跡在一起,其中就包括我少年時代最好的朋友張艇欹。一幫熊孩子們聚在一起經常整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充滿了獵奇的惡趣味,直到上了小學我們也還是很瘋狂。

車輛廠門口不遠處就是一個幼稚園,有些荒涼,在破舊矮牆邊一個生鏽的鐵滑滑梯上佈滿了蛛網,上面懸掛著很多昆蟲的軀殼,還有不少黑寡婦蜘蛛挺著大大的圓肚子吊墜在蛛網上。那時候我們好像什麼也不怕,那會兒大家應該是剛上小學一二年級,一幫熊孩子就拿著竹竿將那些蜘蛛打落下來,然後拿著玻璃瓶子將一堆蜘蛛裝在一起。我們會選擇自己認為最強壯、個頭兒最大的蜘蛛,然後每人把自己選擇的蜘蛛放在一起並裝入一個玻璃器皿構成的“角鬥場”裡面。

我們小孩裡面有個叫顏茹的,還是個女孩子,膽子非常大,抓蜘蛛非常厲害,她會以絕活一般的方式表演她的馴蛛技巧,閃電般的用右手兩指夾住蜘蛛紡錘體般的腹囊,這樣蜘蛛的節肢和毒鰲都碰不到她。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她就能對準蜘蛛背脊並用纖長的手指將蜘蛛給彈射到預備好的玻璃罐裡面。

那些蜘蛛說來也非常生猛,被放入‘鬥獸場’內經常會彼此間咬的開膛破肚,有的小可憐甚至連頭都被咬下來,在器皿中留下粘稠的汁液。現在想起來這些活動還挺噁心的,但是大家小時候卻樂此不疲。還有就是將大蜘蛛和其它昆蟲放在一起角鬥,我們試過金龜之類的,但是往往它們之間都不感興趣。還有一種水生的節肢動物,我忘了叫啥名字,大家好像也不大認識,都把那玩意兒叫‘蝦蟞’,蜇起人來非常厲害。大蜈蚣很少見到,蚰蜒倒是很多,秉著‘弱肉強食’的原則我們將各類奇奇怪怪的蟲類放在一起,最後留下的是最強者,於是這些可憐的節肢動物便被我們馴養成兇猛的怪物。

以現在的看法,我們當時就跟養蠱似的,把這些怪物豢養在大罐子裡面玩兒,現在想想有些嚇人。我曾經將自己在鬥蜘蛛比賽中獲勝的一個大個頭黑寡婦蜘蛛裝在玻璃瓶子裡帶回爺爺家,後來還很惡作劇地將這個嚇人玩意兒裝在爺爺用來泡三炮臺的蓋碗茶具中,並將其放置在冰箱的冷凍箱裡面。奶奶無意中發現冷凍箱裡面竟然還有個蓋碗茶,掀開一看是個凍成球狀的大蜘蛛,她還以為是啥肉丸子呢,放在陽臺上解凍準備油炸呢。直到爺爺下午發現了這個惡作劇,掀開蓋碗之後裡面已經軟塌塌的大蜘蛛躺已經一命嗚呼地躺在裡面,成了一具殭屍。

同樣離經叛道的還有我的發小張艇欹,我們倆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都是在同一所學校學習,還住在同一個家屬院裡。他比我內向,我也屬於比較含蓄低調的孩子,但我倆都是因為接觸到搖滾樂而變得瘋狂。

可能自己跟其他同齡的學生有些隔閡,於是我們倆便想著法子採用別的方式來構建自己的世界。這樣的想法在我倆上初二時實現了,因為我們在學校的年度才藝展示比賽上看到其他男孩子組樂隊表演吉他演奏“hotel california”,那個酷炫而瘋狂的場面深深影響了我們。我發現相比繪畫和寫文章而言,組樂隊和玩吉他似乎更能受到同齡小女生的喜愛,於是我倆都不亦樂乎加入到吉他自學的行列。

在九十年代末期,d市這樣的小縣城裡面懂得吉他的人,兩隻手都能數過來,也沒有什麼專業教吉他的培訓機構,父母更是怕我“玩物喪志”而不允許我接觸吉他。沒辦法只能一切靠自己來摸索,那時候最好的老師就是各種卡帶以及音樂類雜誌,有時候我和張艇欹會乘坐長途汽車去蘭州的城隍廟古玩市場和雜貨集市去淘一些跟吉他或搖滾樂相關的書籍和教材,當時我們在《通俗歌曲》或《我愛搖滾樂》等一些雜誌上看到有關吉他演奏的專欄,這令我們欣喜如狂,當然後來還出現了一些類似《吉他愛好者》之類的非常簡單的吉他學習書籍。我和張艇欹當時就是透過這些教材和雜誌自學一些吉他演奏技巧。

當時我自己不光是從周邊這些音像製品或雜誌上受到激勵,也觀摩到其他牛人的事蹟,這些都真正確有其人。我在某天放學後騎車路過西關市場附近,看到天橋邊的老銀匠地攤邊坐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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