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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的一面之辭,她選擇理智的分析,趙凱發過來的調查資料,那一張張圖片,一行行字,鐵錚錚的事實,她再怎麼為裴迪文來解脫呢?他說他可以選擇不愛,但如果愛,就不會是欺騙。也許他對她的愛是沒欺騙,可是這樣的愛是從別的女人身上擠出來的,他想過她的感受嗎?楊帆是被談小可搶走的,楊帆也沒有說要和她分手,他甚至還說過要和她結婚,她拒絕了。那一份痛,至今想起來,心痛得血淋淋的。現在,她也要讓另一個女人的心疼得血淋淋的嗎?她不知道在房裡坐了多久,窗外的白光慢慢暗下來,她木木地把筆記本關上,背起採訪包,走出房間,站在像微波爐一樣的電梯裡,等待著到達底層的紅燈亮起。雪停了,換成細細的冰雨,她從採訪包裡拿出備用的傘,展開一看,這傘是她去杭州時,他在機場給她買的。盯著印有水墨畫的傘面,她慌亂地伸出手放在眼瞼下擋著,眼淚從指fèng裡參出來,落在地上。深圳火車站現在如同一個巨大的收容所,舒暢終於見識到人山人海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景象。警察在車站外面搭了長達數公里的雨棚,可是仍沒辦法容納所有的人。到處都是人,站內擠滿了人,站外擠滿了人。提著行李箱,揹著家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致目光直直地盯著車站上方巨大的電子顯示屏,他們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回家。由於幾十年不遇的持續降雨,軌道損壞。電路斷裂,列車不是晚點,就是被取消,車站外面的人越聚越多。深圳市政府想了許多辦法。交通部也增發了多趟列車,但車在速中,到達不了終點。偶爾有幾趟到車發出,人群象瘋了一樣衝向站臺,若不是警察維持秩序,只怕時有慘烈的事件發生。舒暢每天都來車站,象上班一樣,早晨過來,夜深回酒店。她有時和旅客聊聊,有時進車站向管理人員打聽下路面搶修的情況。在長久的等待之後。人都象麻木了,無力爭取,只能任由命運的跟蹦。舒暢覺得自己也象麻木了,發回去的稿件象日記賬似的,例行公事寫寫當天發生的事,一點新意都沒有。寧致每天會給她打電話,總說她家裡的事、爸媽的事,她默默地聽著,一言不發,他講完,她就說再見。勝男也打過幾次,開了口就是斥責裴迪文的卑鄙,她也不接話,她怕一開口,會哭出聲,勝男罵得會更兇。裴迪文的電話通常是晚上打來,準確地掐到她到了酒店,梳洗好,躺在c黃上。她發過去的稿件,他都會看。但在電話中。他從不聊工作。問她冷不冷,有沒被人群衝撞過,吃得慣深圳的飯菜嗎?明天,他要回香港了。舒暢嗯嗯地應聲。唇緊抿,不讓淚流下來的聲音,被他聽見。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許不長,她不想在電話裡給這份感情下個結論。此刻,她也沒有力氣來想這些。只能慶幸,隔了一千公里的距離,她的痛,沒有任何人看得見。鐵路部分的突擊搶險終於有了進展,開進深圳火車站的列車越來越多,帶著笑意向深圳揮手道別的旅客也越來越多。車站外面小飯館的客人漸漸稀了,車站工作人員啞著嗓子告訴舒暢,再累兩天。滯留在深訓的旅客就可以全部上車了。舒暢真誠地向她笑笑,這天,已是臘月二十八。後天就是除夕了。有許多同行都已定好了回去的機票,她懶懶的。想都不想這事。在深圳呆了十多天,出出進進。和其他報社的幾位記者都混熟了。中午,幾個人坐在小飯館裡吃午飯,又有十多列火車發出。車站外面看不到多少旅客了。舒暢買了份蝦仁炒飯,湯是榨菜ròu絲湯。師傅大概是太高興。不留神,抓了一把鹽扔湯裡,飯又幹,舒暢吃了幾口。就咽不下去。不停地喝水。&ldo;魚香ròu絲飯不錯哦,要不換一盤?&rdo;一個頭髮捲卷的矮個女子端在盤子坐到舒暢對面。她是《香江日報》的記者。叫米蘭。和舒暢住一個酒店。兩人這幾天都是拼車來往車站的。米蘭是地道的香港人,普通話講得一般。聽的人特費勁。有時候採訪時,她不得已只能把要問的內容寫在紙上給人看。&ldo;我不太餓,早飯吃多了。&rdo;舒暢搖搖頭。&ldo;哪有多,就一片面包、半杯牛奶。舒暢。你比我剛見你時。瘦很多。&rdo;米蘭塞了滿嘴的飯,捲髮一顫一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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