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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芬看似家裡的指揮官，可真正的軸心還是舒祖康。老公一病，女兒又不在家，她整個人都嚇破了魂，只有聽別人擺佈的份。&ldo;爸爸現在可好？&rdo;舒暢彎下腰看舒祖康，感覺爸媽真的老了，面板鬆弛，手臂上滿是老人斑。&ldo;剛剛我握著他時，他的手指還動了動，醫生說這是好印象。&rdo;舒暢點點頭。這時，病房門又開了，護士站在外面叫道：&ldo;十八c黃家屬呢，過來籤個字。&rdo;&ldo;來了！&rdo;寧致站起來，走了出去。舒暢訝異地看著媽媽。於芬嘆口氣，&ldo;媽媽連路都走不了，跑前跑後都是寧致。這幾天夜裡。也都是他在守夜。外人看著，都誇我有個孝順的兒子。唱唱，你說人家和我家無親無故的，為什麼對我家這樣好呢？&rdo;舒暢低著頭，沒有回答。&ldo;舒舒，你出來一下。&rdo;寧致探進身，看著舒暢。舒暢走過去。&ldo;我剛剛和醫生又談過，也看了今天的化驗報告，伯伯的一切都很好，估計不是今晚，就是明天，伯伯就能醒來了。以後只要不太勞累，靜心安養，仍能長壽的。我把你把行李送回家，再去下公司，有些事情要交待下。&rdo;&ldo;你忙去吧，這裡現在有我呢！媽媽說你都幾夜沒睡好了。&rdo;舒暢這才注意到寧致真的是兩眼血絲。&ldo;以前接工程時，幾夜不睡是常事，沒什麼的。你今天走了幾千裡，到是要好好睡一下。肚子餓不餓，醫院旁邊有家粥店，很乾淨的。粥也稠。&rdo;&ldo;寧致，我知道說&ldo;謝謝&rdo;真的很蒼白，可是這次真的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敢想象。&rdo;舒暢眼眶又紅了。&ldo;舒舒，你現在越來越象個小女人了。&rdo;寧致拍拍她的肩，颳了下她的鼻子，&ldo;與其向我說謝謝，不如和我說點別的。但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在要挾你，所以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吧！&rdo;舒暢無力地笑笑，送他出去。&ldo;公司裡很忙嗎？&rdo;她隨口問道。寧致猶豫了下，轉向她，&ldo;聚賢苑三期工程現在進入後期綠化了，房子賣得特別的好。我們現在正在準備竟標一處大工程，要是能競上的話，應該五六年內都可以高枕無憂了。舒舒，我急著回去交待的，是明天一家大的房產公司在濱江設立分公司，我要送個花藍，還要到場祝賀。&rdo;&ldo;有生意往來的兄弟公司？&rdo;&ldo;不是，應該講是一個強大的對手。以前可能無法抗衡，但我們公司在濱江打了幾年基礎，所以也難說誰是真正的贏家。舒舒，那家公司就是恆宇集團設立的濱江分公司，總經理是裴迪文。&rdo;舒暢的心突地一跳，像是在胸膛裡絆了個跟頭。她聽儲愛琳提到這事，原以為是設在上海的。為什麼偏偏要設在濱江？&ldo;恆宇集團的重點不是都在大城市嗎？&rdo;&ldo;大城市的土地也有限，現在許多大的房地產公司都把重心慢慢轉向中小型城市，特別是經濟發達的中小型城市。&rdo;&ldo;哦！&rdo;舒暢睫毛眨了幾眨，&ldo;那你們是應該要去道賀下。&rdo;&ldo;舒舒……&rdo;寧致看著她。欲言又止。舒暢自嘲地一笑，低下眼簾，掩下眼中的酸楚，&ldo;我知道你想講什麼。傻事只做一次，怎麼可能再犯，那樣就真成了個傻子。濱江不是我一人的，誰想來都可以。&rdo;寧致欣慰地捏了捏她的手。她摸到他一手的潮溼，發覺他剛剛非常緊張。&ldo;晚上一塊吃飯。&rdo;寧致飛快地親了下她的臉頰，開心地走了。臉頰上瞬即然起一片滾燙，舒暢捂著臉，輕輕地嘆息。舒祖康真的在晚上甦醒過來了，雖然神智不那麼清晰，但他能認得舒暢與於芬，醫生讓他抬抬手、抬抬腿，沒發現有半身不遂的現象。於芬喂他吃了點米湯，他握著她的手，四目相對，淚水迸流。第二天早晨，舒祖康差不多全清醒了，能口齒清晰地說話。&ldo;唱唱，爸爸倒下去的時候，心裡面有兩個遺憾，一個是我怎麼能把你媽媽一個人扔下呢，另一個就是我還沒看到我的小唱唱做個幸福的新娘。唱唱，患難之時見真情，你還要考驗寧致多久呀！過了年，他都三十了。&rdo;體質太弱，幾句話，舒祖康己說得氣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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