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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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其表面光滑,色澤黃亮。每當顧客光臨時,生意人就用一塊極薄的竹片或用小刀將烤得嗞嗞作響的豆腐果當腰剖開,填進辣椒、生薑、香蔥、蒜泥、折耳根、麻油、醬油和醋配製成的佐料,這時趁熱吃下去,鹹辣爽滑,滿口噴香,不失為一種享受。
1939年2月4日,築城被日機空襲後,貴陽地區警報頻繁,百姓一夕數驚。市郊東山、黔靈山、彭家橋一帶成了人們躲警藏身之地。而在警報解除之後,成千上萬的躲警者從樹林裡、山洞裡出來,這些地方又往往出現一種短暫的熱鬧,畸形的繁榮。當時彭家橋有名叫張華峰的老漢,同老伴擺攤為生。他們根據躲警群眾腹中飢,時間緊,圖簡便的特點,把自己的住屋闢成店鋪,用糠殼燒火,烤豆腐果賣。由於他們的豆腐果成色金黃,外焦內嫩,佐料齊全,風味特殊,且價格低廉,便於攜帶,很快開啟了銷路。在那兵荒馬亂的年月,許多人來吃豆腐果是為了解饞或充飢,往往是吃了便走。唯有那些戀愛中的青年男女,似乎藐視炸彈的威力,他們買一盤豆腐果,蘸著辣椒水,細嚼慢品,談笑風生,一坐就是半天,倒把老倆口的雞毛小店變成了談情說愛的場所。一些人見了,便在背後開玩笑說這些年輕人在吃戀愛豆腐果。此話傳到老倆口的耳朵裡,兩位老人倒也開通,順風吹火,把自己的產品定名為戀愛豆腐果。一傳十,十傳百,貴陽全城都曉得彭家橋有一種名叫戀愛豆腐果的小吃。至今六十多年,張華峰老倆口早已作古,那小小的戀愛豆腐果鋪也蕩然無存,可烤豆腐卻成了一些人的職業。延續到今天,貴陽賣豆腐果的攤子遍佈大街小巷,少說也有三兩百家。
小小的戀愛豆腐果,不但名稱奇特,它還讓人經久難忘呢。
(2002年4月)
等水的日子
這是將近二十年前的往事了。但回憶起來,我仍然記憶猶新。
1982年3月,我由偏遠、蠻荒的貓跳河峽谷搬進貴州省的省城貴陽,開始學做一個省城裡的公民。從1969年3月離開上海市中心的家,我遠離喧囂的城市生活整整十三年了。
那時候的省城,和北京、上海等大都市一樣,住房處於緊張狀態。我是幸運的,在一個
招待所小小的客房裡和妻子熬了一個多月後,承蒙省文聯照顧,給我們分配了五層樓上的一套兩間半的房子,真是讓人喜出望外!
搬進新居的頭一天,看到滿屋的泥屑、灰塵,我們興沖沖地開啟水龍頭準備清洗。誰知,怎麼擰那隻水龍頭,也是一滴水都放不出來。於是,便去向先搬進來的鄰居打聽。他們告訴我,這裡叫石板坡,地勢高,白天水壓低,自來水根本上不來,只有等到夜深人靜,全城的大多數居民都不用水了,才有可能來一點點水。我推窗向外凝神一望,果然,周圍幾幢七層樓的屋頂都在我們腳下。
於是,我們住進新居的第一件大事,就像所有的鄰居們一樣,砌一個小水池,等下半夜來水的時候,把小水池裡的水蓄滿備用。
日子,就在夜夜等水的期待中一天天地過去。
由於夜間要等水,我和妻子分了工,我守上半夜,她守下半夜。天天晚上將水龍頭大開著,等待“水龍王”“嘩嘩”來臨。這種等待是極難熬的,但是,一家人無水便難以維持最基本的生計,難熬也得等。我便一邊等待一邊寫小說,在那幾年發表的小說後面,往往有“寫於貴州黔靈山麓”一行小字,有讀者給我來信說,可以想像,你一定住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讀後,我只好一笑了之。
當專業作家的時候,這樣的日子還能勉強打發過去,晚上睡少了,第二天可以補睡一會兒。到了1984年7月,我調《山花》編輯部任主編,天天要上班,晚上守夜就成了一件貴州人說的“惱火”事。可再“惱火”,還得等水,還得熬夜。
說老實話,那些日子裡,上半夜能夠如願等來“水龍王”的次數是極其有限的,可憐我的妻子,她常常在下半夜起來等水,等來了水,匆匆地洗衣裳,輕手輕腳拖地板,蓄水。天亮了,她還得去上班,還得在上下班途中倒換三次車,每天在路上消磨三四個小時。那時她常對我說,上了公共汽車就怕有座位,因為一坐上座位,不知不覺就要打瞌睡。不知有多少次,因為在車上打瞌睡她坐過了站,趕到工廠遲到了,便要挨批評。
可能正因為這樣吧,我們的小日子過得格外地和睦安寧。相互體貼、關心著,打發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我們的孩子也在這種氛圍裡一天天地長大了。那年頭,我已是一個作家,時常接到來自全國各地、天南海北各種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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