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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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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長沙的媽媽聽說我談朋友的事後,不顧自己正患病,又匆匆趕來北京。這次她倒沒有歇斯底里地大鬧,而是心平氣和地與那個經理做了一次長談。

事後,我從媽媽口中得知,他已經結婚,而且有了一個6歲的女兒。我氣得要瘋,約那人出來,質問他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一切。他說,因為太愛我,怕告訴我後會失去我。我憤怒地把一杯水潑到他身上,說:“去你媽的蛋吧!”然後起身離去,那人再也沒有找過我。其實我內心也挺喜歡他的,如果他早一點告訴我,我也許會原諒他,同意做他的朋友。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我的生日是7月18日,姨媽請我和媽媽在一家還算不錯的飯店吃飯。媽媽看那裡的服務小姐端著盤子來來去去,又一次提出對我工作的不滿。她無法接收一個女孩子在這種人員複雜的地方工作,她說:這是吃青春飯,等年紀大了就沒有工作了,趁年輕學門技術,找個正當職業。我說:服務行業沒什麼丟人的,這裡面也有很大學問。不要以老眼光來看事物。我的那次生日聚餐,不歡而散。事後從姨媽那裡知道,媽媽一定要買單。

這次,媽媽離開北京時,我與姨媽同去車站送她。

“一個好女孩,就要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更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一朵花被摘了,就再沒有鮮活的生命。一個玻璃杯摔碎了,就再也不會完美無縫。你都成大女孩子了,做什麼事自己都能負起責任了,以後,你要好自為之。”這是母親上車前留給我的話。那一刻,我忽然發現,媽媽老了,她的頭上已半數白髮。一種自責的心緒猛然湧向我的心海,我扭過臉望向遠方,我還是不願讓媽媽看到我感情脆弱的一面。

我做夢都沒想到,這一次車站送別,竟成為我與媽媽的永決。原本生病的媽媽不該為了我的事來回在火車上奔波,回家的第二天,她的病情忽然回重,送到醫院,醫生也診斷不出她確切的病因,一個專家推測說,她可能在火車上被傳染了,因為她的體質太弱,很容易被各種病菌傳染。媽媽去世前拉著爸爸的手說了兩句話:他爸,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咱們的小丫頭,你可要管好她啊!他爸,現在我感覺身體好輕啊!

感覺身體很輕的母親永遠合上了雙眼,她的靈魂離開她的身體。媽媽能夠放棄她的身體而去,但她至死仍對我放心不下。

媽媽最牽掛的是我! 。 想看書來

姐名叫唐理群,長輩們都叫她小群,是大伯家的女兒,我和弟都叫她姐。聽母親說,她本該有個哥,不幸很小就染病死去。於是,姐成為伯家的老大。姐有個同胞弟弟,5歲時在水坑旁玩,不小心掉進去,撈上來後人就變得有些傻,彷彿腦袋缺根筋兒。

姐黑,不算漂亮,但不矮,身體也結實。姐自小知道幹活,替娘分擔家務,姐似乎天生懂事。我們同去北坡割草掙工分,我手腳慢,姐手腳快,她常常割滿一筐草後,又過來幫我割。挎著滿滿一筐草從野地裡回來,我的小胳膊被壓得紅紅的,生疼,但工分總算是掙到手了。姐沒上過幾年學,主要原因是大伯家太窮。姐學習也不很好,退學對她來說沒什麼遺憾的。

我在鄉下讀完小學,到鎮上讀初中,後來隨父母遷居異地,見姐的機會就很少了。記得讀高一時候,有老鄉從故鄉來,說姐嫁人了,是換親。姐嫁了那家的男人,那家把男人的妹妹嫁給姐的傻弟。憑姐的賢淑與勤勞,嫁個好人家是沒問題的,但大伯一心想讓唯一的兒子傳宗接代,非換親不可。沒有妹妹或者有妹妹而不願嫁給傻子的好男人就與姐無緣了。

高中畢業那年暑假,我回故鄉,姐已走了第二戶人家。第一戶人家的閨女因見姐的弟太傻,嫁來沒幾日便不辭而歸,姐自然也很快回了孃家,此次換親宣告失敗。但大伯固執己見,九頭牛拉不回來。有人勸姐別太顧及傻弟,自己先找個好男人嫁了,將來也好照著二老。姐言說,我是伯的女兒,得聽他的話,使他滿意。姐走的第二戶人家住在鎮平南郊,三間瓦房,一間灶房。那男人去老北山拉柴,需十天半月才能回來。我雖然沒有看見,但聽姐的口氣,她還比較滿意。對姐而言,只要男人不傻,有一把力氣,能過日子就知足了。

1989年我回故鄉,在大伯家見到一個矮小的男人,黑肩黑臉。大伯介紹說:這是你姐夫。我才知道這已是姐嫁的第三個男人了。飯桌上說了幾句話,那男人倒不傻,只是模樣身材忒難恭維。匆匆一面,再沒什麼印象。但對於男人的家我卻是數年曾就有些印象了。 那小個子男人是侯集鄉西關人,家住在我初中時就讀的侯集二中後面,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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