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共白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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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花伶這三年,他念過的詩極少。 他看似是個大戶人家的少年公子,書生氣息十足,但是卻從來沒有那些之乎者也、詩詞美句來彰顯標榜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反而平時說話都言簡意賅,總是用最少的字眼達到最大的漠視,幾乎讓旁人都不敢與之對話。 而今日,他不僅說了一句詩,還是一句如此浪漫的詩句。著實讓陶月兒驚詫。 細細一品,發覺還真有點那個意思。 也就這麼一失神的功夫,二人的頭上,就已經積滿了白雪。可不是正如詩詞中所言的那樣,算是“共白頭”了麼? “我們不僅僅會因為‘雪’而共白頭。”陶月兒微微而笑,幫花伶拂去他頭上的雪,道:“我會陪著你,一直走到我們白髮蒼蒼,也永不離棄。” 花伶毫不懷疑陶月兒說的話,因為他能清楚的聽到她的心聲。這就是她心底的聲音,比任何時候聽到的都要大。 她真的非常想和花伶一直、一直這樣生活下去,拋開外界的一切,就在只有他們二人的花房裡,過著與世隔絕卻又平淡安靜的生活。一屋兩人,三餐四季,格外歡喜。 花伶沒有回答,只是笑著幫陶月兒也拂去了頭上的雪,道:“外頭冷,回屋裡去吧。” “好。”陶月兒點了點頭,便牽著花伶一起進了屋。 屋內,與平時的陳設也有所不同。院子裡的臘梅開得極為豔麗,屋子裡也剪了幾支,放在牆邊。與雲紋雕花的桌椅搭配在一起,起了畫龍點睛的用處。而正中的主桌上,一左一右放了兩盆冬青,紅彤彤的。而桌上的牆面上,貼了一個巨大的‘福’字,為了應景,自然也是紅色。 主桌前的地上,花伶將茶室的桌椅拖了出來,置了一方小爐,爐子裡燙了火鍋。蔬菜、肉片滿滿當當鋪了一桌子,只剩桌前,面對福字的方向可供二人坐下。 而那兩個位置前方,自然也已經擺上了碗筷。 “說了年夜飯我來做,你怎麼都做好了?”陶月兒進屋後,顯得很是驚喜。忙問:“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就,剛剛。換衣服的時候順手便備下了。”花伶臉色有些紅,也不知道是屋內的炭火燒得太旺,還是被陶月兒誇的。 陶月兒毫不客氣地在桌前坐下,花伶也緊隨其後,在她身邊入座。於是倆人的面前,是各色菜餚,頭頂是兩盆開得大紅嬌豔的冬青,再往上的牆壁上,貼了一個大紅色的福字。每一個裝飾都與過年有關,但每一個物品的擺放,卻又讓人想入非非。 “你覺不覺得,咱們這個姿勢……有點兒奇怪?”陶月兒忍不住問。 “哪裡奇怪?” “你看那‘福’字,假如換做紅雙喜字,這兩盆冬青換做龍鳳燭,而你我這衣裳……”本就是大紅色,自然不必說。而他們又是並排坐在一起吃火鍋…… “所以呢?有什麼問題嗎?”花伶一臉淡然,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現,什麼也沒有聯想到。 這淡定的模樣,讓陶月兒覺得這時候說出心中所想,會不會太煞風景? “你我之間,有什麼就說什麼,反正也瞞不過我。”花伶提醒道。 陶月兒覺得有理,笑了下,道:“這情景,假如我們不是在吃火鍋,只是並排跪在這裡的話,便像是在拜天地了。” 陶月兒說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花伶的表情。她是不介意和花伶拜天地的,但她卻不知道自己這樣說,會不會讓花伶覺得自己被冒犯,從而覺得不高興? 花伶卻並沒有不高興。 他只是微微一笑,給陶月兒倒了一杯酒,然後自己也拈了一杯,一飲而盡。很快,他的臉色便更加紅潤了。 “好好吃飯,別想太多。”他道。 陶月兒見他沒生氣,這才放下了心。於是坦然的開始吃年夜飯。她開啟爐子,爐子裡的湯已然沸騰了。陶月兒迫不及待的將一部分菜和肉放了進去,然後就在等菜熟。然而那菜怎麼都煮不熟。 陶月兒肚子有點兒餓,等菜熟的功夫,只能又陪花伶喝了兩杯酒。 那酒不是平日裡的烈酒,是溫熱的類似米酒的那種酒,入喉又潤又甜,不傷胃,反而喝了還覺得暖胃。 三杯酒下肚,菜也終於熟了。陶月兒吃了一口,牛肉十分鮮美,羊肉也極為鮮嫩,忙給花伶也夾了幾筷子。但花伶似乎不餓,沒動筷子,就只是端著酒杯,側頭含笑看著她。 陶月兒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又避無可避,只能迎著他醉人的目光,找話題,道:“你怎麼想到今兒要吃火鍋的?” “清淨飲膳實錄中,每逢過年,便是吃火鍋。”花伶道。 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陶月兒看到火鍋的記載了,但是卻沒有看見非要等到大年三十,才吃火鍋。 “那書上沒寫呀?”陶月兒很肯定。那本書她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沒有一處提到過。 花伶含笑道:“書上沒寫不打緊,我這裡記著,便是了。”花伶說著,拿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花伶平日裡很少有這些小動作,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今日太高興,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不符常態的輕佻感。看著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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