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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窪專挑海院高幹子弟一兩個或兩三個人時打他們並敲詐他們。我雖不是海院子弟,但見之也蠻恐懼的,與他打照面時,我常露出恭維的笑容,炫他幾句,如身上帶煙,忙掏出兩支敬上,他就一支叼嘴裡,一支夾耳朵上。我速幫其點火,大窪滿意一笑。我兩個頓成哥們。
班上的生源與學校大體一致,有海院的,有801廠的,有714廠的,有後宰門居民區和菜農家的。這時我又結交了兩個新的朋友,均為同班同學。這兩人一個叫張明新,一個叫葫蘆西。認識他們很滑稽。張明新是我們初一開學已經一個月,從外地轉學進來的。此同學面板白皙,鵝蛋臉,,眉毛黝黑,文靜而秀氣,很像一個大姑娘。遺憾的是他是個跛子,因從小得小兒麻痺症,沒治好。但他是海院子弟,只是其父級別不高,在一幫海院高幹子弟面前常顯自卑,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和我們這一幫平民子弟打成一片。他剛轉到我們班時,一次上數學課老師提問一個二元一次方程式,有關x;y的,他竟然把x=2Y讀成恩克斯等於2個娃兒,他那帶著濃重安微鄉音的普通話引得全班鬨堂大笑,這是我對他的最初印象。
與葫蘆西的初次相識更富有滑稽感。初一剛開學,我們已上了三天課,突然班主任老師領進一個同學進教室門。他個子挺高,又黑又瘦,他衝大家笑笑,感覺很老練。老師說歡迎新同學,大家鼓掌。我們以為來個新同學。老師說葫蘆西又是個老同學,因為去年他已經上過初一了。我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個留級生。
從此我在校內的好朋友就增加這二位了。校外我照樣和老四,房德山,三胖,二凸,六金山他們混在一起。一到學校,我就和這兩同學比較近乎。老四和房德山雖是同班同學,因為他們各自有各自的校內朋友,所以校園內我們一般不擦。
張明新和葫蘆西也成了同學兼好友,我和他們之間有些故事,按下暫且不表。
葫蘆西初中畢業後他就浪跡社會了。張明新和我從初中一直上到高中,都是同班兼好友。張明新由於長的面板細嫩,水汪汪的大眼睛,講話侉裡侉氣的,常被海院一幫高幹子弟欺負。同學們給他起外號“老婦女”。
班上的女同學海院的算比較漂亮的,但最漂亮的還是我的鄰居老妖怪。剛上初一的我們雖情竇未開,但男女同學的關係還是蠻在意的,界限分的清清楚楚。故沒發生青蔥歲月的純情故事,有的更多的是調皮搗蛋惡作劇。
我們班的正副班主任就是語文老師朱桂芳和數學老師田鵬飛。朱桂芳當時還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圓潤的鴨蛋臉上兩顆水汪汪的杏眼,單眼皮吊鳳眼,細細的柳眉梢如眉筆般描畫在白裡透紅的臉龐上,嘴唇殷紅和厚實。講起話來清脆而不失溫柔,特別是對著我們莞爾一笑時露出一口潔白而整齊的玉般的牙齒。這讓少年的我看著心裡有一種蜜般的甜蜜。田鵬飛講話頗有哲理,從代數到歐氏幾何,他的課我都愛聽,我對數學有種天生的思維,數學成績一直是班上最好的。但我的毛病是不太遵守紀律,仗著小聰明,經常插話,自認為很幽默,引得全班哈哈大笑。有一次,田鵬飛見我插話,引起班上騷動,他把我喊上臺說,猿同學,你有小聰明不要在下面發揮,乾脆到臺上來講講你對這個定理的理解,你來當老師。我竟大言不慚的和田老師站在講臺上,左右對講,手勢比劃,象唱雙簧般。田老師對我又愛又恨。
將近半學期左右時,朱桂芳和田鵬飛到我們小院家訪,先到我家,再到老妖怪家,最後到老四家。兩個老師都騎車,他們把腳踏車搬上了我們高臺坡的小院子裡。朱老師那天騎著一輛嶄新的腳踏車。到我家家訪的那天,是個星期六週末的晚飯後,我爸爸已從江浦回來了。在家裡兩位班主任向我爸爸通報我在學校的情況。他們充分肯定了我的學習成績,尤其是數學,首屈一指。但最大的毛病是不遵守課堂紀律,隨意插話,引得課堂鬨堂大笑,影響老師講課,還恃才詭辯。另外還結交了班上的差生,留級生,和校內外的小混混們玩在一起,時常逃學等等。爸爸聽得很認真,表示一定配合老師教育。而他瞟向我的眼光卻讓我膽顫。老師家訪後,就到老妖怪家,想必他們說的都是好話,因老妖怪是班委幹部,成績一般但政治表現好,是當時的優秀學生。他們肯定報喜不報憂。他們去老四家,肯定是報憂多,報喜少。老四雖然悶頭雞子,但成績一般,結交小混混,調皮搗蛋,屬於差生一類的。所以我們院子裡兩個差生一個優秀生。
當班主任們離開我家後,我爸爸就針對老師彙報的情況,狠狠地批評了我。學習成績再好,屁用;頂多是個白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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