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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韜搖頭,道:“一個銅板都沒見著。” 他晚行半個多月的黃金都到了。 朝廷的銀子還耽擱在路上呢。 荊韜道:“無妨,習慣了,大好日子,別提那些掃興的事,晦氣。” 謝慈從善如流,不再提那朝中的骯髒。 但他們之間,委實又沒別的可談。 最後還得著落在他那暴斃的爹身上。 謝慈是不愛提。 荊韜是不忍提。 他給自己猛灌了三碗酒後,才斟酌著開口:“我記得清楚,六年了……六年前那個冬天,謝尚的的死訊才傳到我這裡來,我回不了京,託人多方打聽,他們告訴我,謝尚死於惡疾。小侯爺,我想問問你,此事,是真的麼?” 謝慈沒怎麼猶豫,道:“假的。” 荊韜端酒的手一抖,糙酒灑出了好幾滴。 謝慈很平靜地繼續說下去:“我父親死於暗殺,先帝的密旨,授意陳王去辦這件事,陳王請了銀花照夜樓的殺手,用的是毒。” 荊韜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什麼話來。 帳外卻忽然有了動靜。 幾個年輕的將軍摔簾子衝了進來,衝荊韜一拱手,告了聲罪,扭頭便衝謝慈嚷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謝慈端坐於案前,莫名其妙地望著他們。 他們各個一臉悲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死了爹。也不知這群人在外面偷聽了多久的牆角。荊韜身為大將軍,營帳守衛森嚴,不可能不知情。顯而易見,外面這些人,是他默許的。 荊韜重重的放下酒碗,砸在桌案上,呵斥道:“放肆,他是謝老侯爺的獨子。” 他轉身走下主位,對謝慈一拱手,道:“小侯爺莫見怪,他們都是生在北境長在營裡的孩子,家裡祖輩包括他們自己都承過老侯爺的恩,這麼多年,雖不能見,但一直在心裡惦記著。” 謝慈說無妨。 謝家舊部與謝尚的感情當然非比尋常,他一點都不見怪。 他再打量營中這些年輕人。 衝在最前面,最刺頭的那位,瞧裝扮應是荊韜的心腹重將,他們既然已經闖進來了,順勢就賴下不肯走,營帳裡多加了幾張桌子。 荊韜為謝慈逐個引見,幾個年輕人都是他手下的八大尉。 謝慈只記住那個副官的名字,神鳧。 他家人倒是挺會起名字的。 傳言當年秦始皇東巡騎得寶馬就是神鳧,躥山跳澗很有一手。 再三碗酒。 那位神鳧眼睛瞄到了芙蕖。 芙蕖自從進了帳,一直不言不語地守在謝慈身後,她有這份讓人忽略的本事,只要她不出聲,就能像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塑一般生硬地存在著。 但神鳧眼神好使,他多打量了芙蕖幾眼,瞅準機會,硬邦邦開口:“謝大人這是在燕京城裡混不下去了?拖家帶口投奔來了?” 神鳧對他的稱呼又很值得玩味。 謝大人…… 他許是覺得謝慈配不上他稱呼一聲謝侯。 經他一提,賬內瞬間十幾道目光齊刷刷投向了芙蕖。 芙蕖安之若素地充當個假人。 跪坐在地,不吭一聲。 荊韜清了清嗓子,正想解圍。 謝慈卻轉臉毫不猶豫地認了:“是,時局於我不利,晚輩處境艱難,進退狼狽,思及父輩的舊交,才忝顏投奔以求庇護,大將軍,晚輩恐要在北境大營裡叨擾些時日了。” 神鳧皺眉一時語塞,無話可說。 謝慈一番話看似將自己貶得一文不值,可提及要留在北境大營的時候,態度又格外獨斷。 他說留就要留,根本不在乎他們允不允。 神鳧很盼著荊韜一聲令下將人丟出去,他肯定一馬當先地動手。 可惜,荊韜已經早在幾天前就將待客的營帳備下了。 酒喝了一半,荊韜體諒他一路奔波,請他回營帳早休息。他見謝慈身邊帶著個女人,卻不像神鳧那樣多打聽,只問需不需要格外照顧,單獨安排一間帳子,謝慈做主替她拒了。 軍營裡的帳扎的結實但簡陋,帳中的床榻也只夠供一個人休息,不過,倒是寬敞。 謝慈背對著她解了衣裳:“你守著我,我能安心。” 他身上被流矢所傷的地方久不癒合,估計是毒所致。 雪白的細布上又浸透了血。 芙蕖轉身衝門外要了水,清洗傷口,敷藥。細布在水裡洗乾淨,晾在了架子上,北境的資源匱乏,無論是食物還是醫藥,都是能省則省。 芙蕖問:“你身上的毒到底怎麼辦?是解了還是沒解?” 謝慈道:“有鳳髓在我身體裡興風作浪,我都快百毒不侵了,不必理會,它自己會消解。” 芙蕖:“以毒攻毒?” 謝慈:“可能吧。” 芙蕖稍稍放下心,將他的傷口用乾淨的布包紮好。她端著一盆血水,到帳外環視了一圈,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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