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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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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時光倒退,如同我們看影碟時,用手按著back鍵,然後一切就可以重新出現在你的眼前,我們還是那麼年輕,我們還是那麼任性,好像時光從來沒有消失過,好像日子從來沒有打亂過,一切清晰如同陽光下的溪澗,我們幾個好朋友,站在青春的河岸邊,看流崗,猜火車,清晰得毫髮畢現,聽著時光,嘩啦啦地奔跑,於是我們哈哈地笑。就這樣退,就這樣丁直退,退到幾個月前、幾個月之前我站在四川黑色盆地的中央,躲在三十五度熱的樹陰下喝可樂,聽周圍的知了彼此唱和興高采烈,陽光如同碎銀,明亮到近乎奢侈。風從樹林最深處穿越出來然後從樹頂疾馳而去,聲音空曠而遼遠。我的學校有著無窮無盡的樹,我和微微總是行走在那些蒼翠得如同漫溢的湖水一樣的綠陰下面。我和微微已經認識快一年了。一年裡面,彼此的眼淚和歡笑都一點一滴地刻進彼此的狹窄的年輪,那是我們乾澀而顛筋的一年,這一年,我們高三。而幾個月之後,我站在上海,在零度的清晨擦去腳踏車座上結的薄薄的一層冰霜去上課,周圍人流快速移動如同精美的MV中拉長的模糊的光線。而我在其中,清晰得毫髮畢〃現。我學的是影視藝術技術,我知道怎麼用攝像機和後期技術來做到這種效果,只是我不明白,這樣的景況預示著什麼。

2002年,我從四川離開,飛往上海,我獨自揹著沉重的行囊走出那個我生長了19年的盆地,那個黑色而溫暖的盆地,過安檢,登機,升空,脫離的痛苦,如同從身上撕裂下一塊面板。在飛機上,我靠著玻璃窗沉沉地睡去,夢裡不斷回間曾經的碎片,回閃出微微卓越的笑容,回閃出/JYA白衣如雪的樣子,回閃出我遺落在四川的18歲。夢裡想起一個朋友說過的話:〃我的理想就是存錢,存很多的錢,存到有一天我們可以買很大的包,裝下我們所有的書所有的CD和所有的理想,我們手挽手一起跳上火車呼當階當,我們迷迷糊糊地隨著人群下車,然後出現在我們喜歡的人的城市,就那麼出現在自己想見的人的面前,嘻嘻哈哈,熱淚盈眶。〃

回首裡見它(下) (2)

2002年我沒有喜歡的樂器,如果說有,也是大提琴延續下來。我在上大,在空曠而寂寞的草地上穿行。每個星期二的晚上,我騎著車從教室回寢室,一個人穿越夜晚黑色的風,有時候和阿亮在一起。這個時候我會聽見大提琴演奏的樂曲,是我們學校的廣播節日,我不知道選這些樂曲的是誰,只是我總是在想,他或者她,也許是個有著落寂的笑容的孩子,一個站在年輕光陰尾巴上的牧童。我的寢室對面有個人是學大提琴的,我在一個傍晚看到他把提琴從樓下搬上去。很多個夜晚我就是坐在20瓦的檯燈面前,寫文章,看小說,聽那個人生澀的琴昔。在翻動書頁的瞬間,我總是聽到馬蹄穿花而過的聲響。

三月的牧童,打馬而過。驚雷。雨點一滴一滴飄下來。

2002年我幾平沒有聽CD,我的CD機遺忘在四川的家裡,所以我在上海過了一段寧靜的日子。後來某天心血來潮,跑去買了個松下,然後又跑到新世紀門口的馬路邊上買盜版買打口CD,甚至花掉四十塊錢買了一張國外來的〃皇后〃的精選集,我抱著一大堆的CD跑上樓去,然後倒頭就睡,耳朵裡面轟隆隆地響,跟開火車一樣。但是以後我很少再聽CD,我也不知道是亻十麼原因。那個CD機被我放在寫字檯的上面,己經有了一層薄薄的塵埃。我突然想起自己高二高三的時候,沒日沒夜地沉浸在近平破裂的吶喊聲裡面,想起那些日子,內心就惶惶然般紛亂,下雪般地帽悵。

2002年,似乎真是一個時光的斷層,我對自己的過去開始一種決絕的割裂,如同一種背叛,我將那個憂傷的寂寞的孩子孤獨地留在他的18歲,將那個怕黑怕人多卻又怕孤單的孩子孤獨地留在那片黑色的大地上,然後一個人如同夸父一樣朝著成長義無反顧地奔過去。曾經有位詩人說過,既然追不上了,就撞上!我已經沒有什麼我以前必須買的雜誌(《旅行者》和《通俗歌曲》以及《我愛搖滾樂M約了。我忘記了我曾經滄山央水四季春秋,我忘記了我曾經聽搖滾聽到死,我忘記了顏敘忘記了齊勒銘,忘記了年輕得無法無天的日子,我甚至忘記了自己曾經是個那麼乖庚的孩子,儘管現在在別人眼睛裡,以前我只是以為,我可以了無牽掛地走,獨來獨往。

看到朋友以前寫的話,說我們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要堅強,孤單的日子裡,我們才可以聽見生命轉動時昨嚎咋嗓掉屑的聲音和成長時身體如同麥子樣拔節的聲響。寂寞難過,仰天一笑淚光寒。

而以前的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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