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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影子裡的阿斗,也只有照章行事。所以,沒有諸葛亮的蜀國,仍是一個有諸葛亮的蜀國,在國策上了無改變,只好在偉人的影子下,一條道走到黑了。
有的偉人的悲劇,止於他死而止;有的偉人的悲劇,如果像影子似的總不消失的話,勢必會阻滯歷史滾動的車輪,而造成更嚴重的不幸後果。所以,當蜀國有人意識到這條偉人的路,應該改弦更張的時候,鄧艾、鍾會的大軍,已浩浩蕩蕩地逼近國門,並勢如破竹直殺成都而來,即使把諸葛亮的兒孫都請出來,也救不了滅亡的命運了。
蜀事之敗,關羽失荊州,劉備敗夷陵,是不能辭其咎的,但這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在人格上無可非議的偉人,就沒有一點責任嗎?所以,偉人的影子拖得太長,總不是一件好事。
宮廷的血腥
在《三國演義》中,公元200年曹操因衣帶詔殺董承、王子服,誅董妃;公元254年司馬師仍因衣帶詔殺夏侯玄、張緝,誅張皇后,故事情節一樣,人物身份一樣,場景地點也一樣,只不過時間相差半個世紀罷了。
這似乎是曹操作惡的報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死了,他的後代替他承受。中國人特別崇尚報應,越是沒有辦法,越是不敢反抗的中國人,也越是相信這種報應,寄託於這種報應,圖那一剎那間的痛快。所以特別相信冥冥之中,肯定有一主持公道的上蒼,雖密室之語,也纖毫必聞,於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老百姓可以出一口鳥氣。但由於現實並不是都能討得一份公道的,就只好再加上“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兩句,藉以自慰。
公元254年,魏司馬師廢曹芳,立曹髦;緊跟著,公元258年,吳孫�如法炮製,廢孫亮,立孫休。大臣擅自決定皇帝的去留,在封建社會里,是屬於大逆不道的行為,只有董卓才幹得出來。所以,漢獻帝衣帶詔事發以後,甚至還發生過伏後事件,曹操也不敢輕易把獻帝廢掉。司馬懿對於曹爽專權,曹芳闇弱,也未對這位邵陵厲公採取什麼擁立新君的措施。但他的兒子司馬師強大到足以不買舊秩序的賬,而且嫌曹芳這位帝王有礙他的發展,於是,廢帝另立。他開了這個頭以後,東吳的孫�隨後仿效,然後,他的弟弟司馬昭也來這一手。這種不約而同的連鎖反應現象,在歷史上是常見的。
同年,九月稱帝的孫休,十二月就把扶他上臺的孫�殺了,並誅三族。公元260年5月,被司馬師選中為帝的曹髦,殺司馬昭不成,反而因此受害。雖然一則成功,一則失敗,但實際也是一種連鎖反應。當然,曹髦敢於發難,受孫休殺臣成功的啟發,才敢貿然行事,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在社會現象中,類似相同的歷史,常常不期然地重演,蔚然成風,不是什麼怪異。這種驚人般的相像狀況,聯袂而來,絕非偶然,而是時代發展趨勢的必然。在三國末期的這類皇室衰微凌夷,權臣予奪予取的事例,也是由於當時政權處於新舊交遞之中,很自然的產物。
這種新的統治者對於舊的統治者的殘酷屠殺,在中國長期封建社會里,是正式改朝換代前經常出現的插曲。由於這種東方式的權力更迭,總是按其專制政體的野蠻血腥程度來決定屠殺的規模,所以,不流血是不可能的。因此曹操對於漢獻帝的鎮壓,和司馬師對於曹芳的廢黜,不存在任何因果關係,而是一種權力爭奪的必然規律。在專制國家中,只有這一種或你死,或我活的解決辦法。
所以,在中國歷史上,每一個“倉皇辭廟”的君王,命運或者下場,大抵是相同的,甚至到了已無斷頭臺的近代。東方社會里仍然由於缺乏最起碼的民主程式,因此,某個領袖人物的政治生涯,一旦突然非正常的終結,與生命的死亡,人身的消滅,實際上等於是一回事。
在中國超穩定的統治結構中,任何變化,都只能是表面的,換湯不換藥的。一個新上來的主子,與下臺主子的區別,就在於坐在金鑾殿上的面孔的不同罷了,實質體制是不會作大的改動的。因此,所謂的改朝換代,只是權力層面上的人事更迭,而對於不變的制度,並無觸動。所以,這就保證了在中國這塊土地上,不論哪個阿貓阿狗當上了皇帝,只要坐在了龍椅上,很快就被人推翻者不多。中國人能夠接受或者忍受任何庸君、昏君、暴君的緣故,就是因為這不變的制度像桎梏一樣,所養成的毫無反抗精神,失去思想能力的奴性。
鞭子是第一位的,至於拿鞭子的手,換來換去,對於捱打的屁股來講,是無關緊要的。
換湯而不換藥,這就是中國封建社會改朝換代的實質。也因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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