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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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朔西的前一日,順天城城東定國公府,奚家大小姐奚今一襲月白綢裙,落座於府內花園的暖帳之中。她手裡握著兩枚佛堂裡求來的玉佩,思索片刻,她將一枚放在胞弟奚越的包袱裡。只見她手裡還攥著另一枚,凝眉不語,少焉,她終是把在校場裡騎馬的奚越給叫了回來。
奚越年方二十,身量高大精壯,常年騎馬舞劍,面板呈現如蜜般的古銅色,劍眉星目,盛氣凌人。此際在姐姐面前,拎著把劍卻像只聽話的哈巴狗兒,進了屋蹲在了奚今面前。
“姐姐喚我作甚?”他隨手抓了奚今的手帕,胡亂揩拭臉上的汗。臨近十一月,天氣依然入寒,他竟裸著上身。
“這樣遲早把自己的身體作踐壞。”奚今拿了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弟弟身上。
“我不要女人的東西!”奚越一把將那水粉色兔毛披風扔到一邊,“我不冷!”
“沒個正經樣子,這叫我怎麼放心你去戰場。”奚今嗓音顫抖,想到昔日不靠譜的弟弟居然還真的要擔起“將軍”這個名頭,急得她好幾日都沒睡個安穩覺。
“這個玉佩你拿著,慧圓大師開過光的。”奚今拍了拍奚越的包袱,說:“每次衝鋒陷陣時,謹記要帶在身上。”
奚越滿不高興,他不信那一套。
“還有這枚……”奚今暗歎了口氣,道:“若是你見了那人,就給他吧。”
奚越愣了愣,不禁問:“給他?”
“嗯。”奚今也不藏著掖著,只是一抹妃色悄然爬上了她那白皙兩腮。
奚越撇了撇嘴,說:“這怕那人早已把你忘了個乾淨。”
“忘就忘了。”奚今淡道:“我本也沒求什麼。”
“咱奚家還出了個情種!”奚越大笑,只聽啪的一聲,臉上迎來一記響亮的耳光。
奚今又怒又羞,“別以為真有了個將軍的名頭,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記著,在戰場上要聽軍命,不可擅自行動,你雖熟讀兵法,卻無任何實戰經驗,全是空而大的想當然,要是把自己給傷了,我定不饒你!要是連累軍隊了,軍法處置你!”
奚越可憐巴巴地捂著臉頰,望著自家這美豔絕倫的姐姐,真不知道她怎麼把清冷和暴戾結合得如此渾然天成毫不相沖的。他只想,若是姐姐也能一起去朔西就好了。叫那人看看她的真實模樣,說不準脫了京城大家閨秀的殼兒,用真性情才能討那心上人的歡喜呢!
在兩姐弟為出征做準備時,夕陽西下,暮色的重量一點一點壓了上來。兵部和戶部忙得不可開交,一封封表章從隴州傳來,叫程菽臉上的霾色悉數退去。林清的車隊想必已經到達了隴州金城府,這回與他同行的還有戶部的一名名為宋知止的主事。兩人將在攏州收了糧草,押運至朔西,力保路途無虞。
而此時,岐王府邸的一處別院,清冷幽幽,那名為徐沅的少年正拿著掃帚,打掃院內的落葉。這梧桐葉落得狠,風雨過後,半晌就堆了厚厚一層。
話說前幾日這徐沅就被帶到這處別院,便有郎中為他治了傷,換了乾淨衣裳。府內也沒什麼別的交代,只說這院落久無人居,破落得很,叫他好生打理好了在這裡照顧著,府中少不了他的口糧和銀錢。這徐沅也是個老實的主兒,心念恩情,這幾日能下地了,便沒日沒夜地打理起這處別院來。只是在他想向外面管事的討點皂角苕帚等器具時,卻被管事的兇回了院。說是沒有王爺的吩咐,他不能離開這處別院半步。
後來工具是送到了,徐沅便也不再有出去的心思。他雖不知王爺把自己安排在這是為何,可自己一個戲子出身,自小便受盡了眼色,哪裡敢問個什麼所以然來?於是便老老實實地待著,直到第五日,他方才掃了落葉,打了井水洗淨了身子,正眼巴巴地望著今晚的飯食時,就見院門口站著一道挺拔的身影。
那華麗的服飾,貴氣的面容,不肖細看也知是誰。
他連忙跪下,給蕭慎磕頭。蕭慎身旁站著金瓜,只動了動手指頭,金瓜便將一個藍布包裹捧進了院,繞過跪地的徐沅放到了別院屋內,隨即出院緊緊關上了院門。
明日蕭慎便要啟程去朔西,安排府上事宜時,被人提醒了幾句,他才記起這徐沅。過去幾日,他竟將這少年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將這裡打理得甚好。”蕭慎走近,徐沅盯著他的藍紋皂靴,大氣不敢出。見徐沅不回話,蕭慎笑了笑,蹲下身,捏起了他那瘦弱的下巴。
近距離一看,倒更有七八分林清的模樣了。尤其是鼻樑上的那顆痣,看得直叫蕭慎心癢。
“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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