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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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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的輕飄飄的箱子送回來了,裡邊該是弟弟的遺骨吧? 那天夜裡,我當著父親和全家人的面,提出開啟骨灰盒看一看。那個時代,這種作法說不定會被認為是對“英靈”的褻瀆,大家一時拿不定主意。 最後,還是開啟骨灰盒。裡邊只有一塊木板,鬆鬆地釘在箱子底上。上面寫著弟弟的名字,還粗心大意地寫錯了一個字。 當時私下裡流傳著不少流言飛語,比如,特意把木板鬆鬆地釘著,是為了移動骨灰盒的時候,讓人感覺好象遺骨在裡邊。 雖說多少有點精神準備,可是面對這片所謂“遺骨”,父親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他默默地坐在佛壇前面,忍著淚水。看著父親的背影,我有些後悔給父親這麼大的打擊。 沒法確定弟弟的祭日,就決定以沖繩決戰日作為弟弟的祭日。到了那一天,我們腳步蹣跚地送弟弟到千鳥淵墓苑。這裡收納了三十二萬三千多具無主的遺骨。“小弟,你就和他們一塊兒睡在這兒吧。”我們不想去附近的靖國神社。我們不相信我們家那個小淘氣會成什麼“神”。 安西均 68歲 作家 東京 &nbsp&nbsp

大阪站前告別二哥�

明治神宮外苑的學生出徵壯行會以後,從慶應大學加入海軍第十四期預備生、在鈴鹿海軍航空隊服役的二哥�NFDA8�崎俊二,忽然出現在我們家的茅屋前。我們簡直象做夢一樣高興。可惜父親出差到東京去了(大哥出征緬甸音訊全無)。二哥坐在茶室裡,感慨萬分地望著庭院,一任香菸冒著青煙。我這個分別經年的妹妹東問西問,二哥沒有一句像樣的回答。二哥本是個沉默寡言的男子。庭院裡的櫻花已現出暮春的樣子。 “是櫻花早呢,還是我?”日本人常以櫻花比喻人生。軍國主義宣傳把為國犧牲比喻為櫻花飄落。日語“散華”的意思就是犧牲。二哥冒出這麼一句話。對上女校三年級的我來說,這句話實在不好懂。兩個小時以後,二哥要動身了,母親、姐姐和我送二哥到國鐵大阪車站。二哥在剪票口說:“就這樣吧。”然後立正敬禮。母親從懷中掏出手帕。二哥大大的眼睛也閃著一點淚光。“哥哥,你可一定要回來啊。”姐姐和我喊著。哥哥點點頭,轉身兩步一級跳上臺階,身影消失在站臺裡。 戰後從與二哥同期的學生兵那裡得知二哥最後的情形。4月14日,二哥作為特攻隊員,開著綁著炸彈的轟炸機,從鹿屋基地出發。在飛機離地的那一剎那,炸彈掉落爆炸,把飛機和二哥身體一起炸得粉碎。戰友們鄭重地收集二哥身體的殘片,按骨骼的順序放好。戰後,骨灰盒交給我們,還能聽到裡邊的骨頭咯啦咯啦地響。 最後還是打敗了。8月15日的天空是多麼藍,雲彩是多麼白。戰爭結束已經四十年。從戰事激烈的緬甸終於復員的大哥,還有我們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人不會永遠活著。重要的不是能活多久,而是怎麼活著。這決定著生活是否幸福。 藤岡美智子 58歲 主婦 宇都宮市 &nbsp&nbsp 。 想看書來

父親留下的筆記�

我父親於昭和16年12月25日,戰死在香港對岸的九龍。當時我是國民學校一年級的學生。我清楚地記得,我因為不知道父親戰死的訊息,在慶祝香港陷落的一片喧騰中,加入到我們學校旗幟飄揚的隊伍中去。香港陷落是父親戰死後不久的事。 我常常想,要是父親運用戰術更得法些,也許就不會死了。但是母親說,父親是特別為部下著想的那種軍官,所以會比部下先犧牲。父親的遺物送還給我們,有一副沾著血跡的眼鏡,彈痕斑斑的背心,軍刀,還有筆記本。 社會上譴責戰爭中長官的不人道行為時,母親拿出手提式保險箱,從裡邊拿出父親的筆記本給我看。筆記本上用細小的字型仔細記錄了軍隊的生活。 有一個地方寫到:“某天行軍時,天氣炎熱,部下十分疲勞,所以拜託一輛過路車,把全體人員帶到目的地。因此被大隊長申斥。不過沒有一個掉隊,很好。” 母親無數次告訴我,象父親這樣年紀輕輕可能去死的人,是非常溫柔的。父親當教師也好,加入軍隊也好,都受人愛戴。每當我讀父親的筆記,就止不住流下眼淚。 清水寬子 52歲 護士 橫浜市&nbsp&nbsp

導 讀�

太平洋戰爭在日文中的正式稱呼是“大東亞戰爭”——以強調東京對西方殖民主義控制下的大陸的“解放”——被看作是始於1937年中國事變不可避免的擴充套件十分有趣的是,“大東亞戰爭”的老版本,在戰後為各色各樣的日本“修正主義”歷史學家復活。他們期望證明日本的侵略確實是一個毫無私心的從西方殖民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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