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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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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久久地看著那些用木頭、樹枝、獸皮組成的神偶,它們都來自於我們生活的山林。這使我相信,如果它們真的'E…B…小。說…t。x。t。下。載。站…分。享。w‘。w。‘w。。t。x。t。e。b。。c‘。n'可以保佑我們的話,那麼我們的幸福就在山林中,不會在別處。雖然它們不如我想象的那麼美麗、神奇,但它們身上產生的那股奇妙的風,卻讓我的耳朵像鳥兒的翅膀一樣,一扇一扇的,使我對它們滿懷敬意。我至今耳聰目明,一定與聽過這樣的風聲有關。

那天晚上,我們在營地燃起篝火,邊吃肉邊喝酒。依芙琳和妮浩喝多了,她們喝多了的表現截然不同,依芙琳哭,妮浩唱。妮浩的歌聲是即興的,她的歌聲因為有了依芙琳的哭聲作為伴奏,很蒼涼。依芙琳哭得很忘我,妮浩唱得也忘我,這一哭一唱,使吉田留下的那兩匹馬發出受驚的嘶鳴,瑪利亞嚇得連忙奔向馬匹,她生怕它們掙斷繩索離開營地。達西去烏啟羅夫的時候,最捨不得的就是這兩匹馬,他反覆叮囑瑪利亞,讓她看好它們,該讓它們去哪裡吃草,該飲哪條河溝的水,都一一做了交代。達西走後,瑪利亞就像愛惜著自己的一雙眼睛一樣,愛惜著它們。

我這一生曾擁有了許多美好的夜晚,那個哭聲和歌聲相融合的夜晚就是其中的一個,我們一直等到營地的篝火暗淡了,這才回希楞柱。那個晚上的風很涼,安道爾睡了,維克特鑽進我懷裡,纏著我講故事,我就把拉吉達講給我的一個故事說給他聽。

拉吉達說,他祖父年輕的時候,有一次上山圍獵,由於當日無法返回營地,他們就搭建了一座希楞柱,七個男人都睡在裡面,佔據著不同的角落。半夜的時候,拉吉達的祖父起夜,發現希楞柱裡很亮,原來那是滿月的日子,一輪圓月正吊在希楞柱的上方。他看過月亮,再低頭打量那些睡覺的人時,突然發現大家睡得千姿百態的。有的像老虎一樣臥著,有的像蛇一樣盤著,還有的像蹲倉的熊一樣蹲立著。拉吉達的祖父明白了,人們在月圓的日子顯形了,從他們的睡姿上,可以看出他們前世是什麼,有的是熊託生的,有的是虎,有的是蛇,還有的是兔子。

維克特問我,阿瑪的祖父是什麼託生的呢?我說,他醒著,就不知道自己睡覺時是什麼樣子了。維克特說,那我今晚不睡了,我要看看額尼是什麼託生的。我笑了,對他說,月亮沒圓,你是看不到額尼的前世的。我抱緊維克特,望著希楞柱頂上的星星,是那麼地想念拉吉達。

我們以為男人們秋天就會回來了,然而他們一去兩個月,沒有任何音信,也沒有一個人回來。我們在舊營地附近進行了三次小搬遷後,不得不為馴鹿而做出了大搬遷的決定。因為附近已經沒有馴鹿可食的苔蘚和蘑菇,它們越走越遠,有時兩天也不回一次營地,即使我們把馴鹿仔拴在營地牽制它們,也無濟於事。為了找尋它們,我們吃盡了苦頭。依芙琳說,我們必須離開這裡。於是大家開始整理東西,沿著貝爾茨河向西南遷移。

我們把閒置的東西放到靠老寶中,將生活必需品帶上,領著七十多頭馴鹿,兩匹馬,開始了兩天的遷移。我走在最前面,用斧子砍著“樹號”。依芙琳說,我們最好不要留記號,讓回來的男人們不知道我們去哪裡了,急死他們。我說那怎麼行,他們要是找不到我們,冬天馬上就來了,誰為我們打獵,我們哪裡有肉吃啊?依芙琳大聲說,我看你要吃的不是鹿肉熊肉,你是饞拉吉達身上的肉了吧?依芙琳的這句話讓騎在馴鹿身上的妮浩笑得直搖晃,差點從上面摔下來;讓走在最後面的牽著馬的瑪利亞笑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的身後是瑪魯王,其次是馱著火種的馴鹿。大批的馴鹿是跟在它們身後的。維克特也騎在馴鹿上,他見大家因為一句話笑成那樣,就大聲地對我說,額尼,你要是吃阿瑪的肉,別吃他腳上的,臭!維克特的話讓我們笑得更歡了。

走了幾小時後,依芙琳接過我手中的斧子,把我扶上馴鹿,讓我歇息著,由她來砍樹號。她每每在樹上用斧子留下記號的時候,都要“噢——”地叫一聲,好像那被砍的樹張開嘴說話了。沒有男人的遷移本來就艱辛,再加上目的地不確定,我們行進速度很慢。所以本該是一天的路,我們拖拖拉拉走了兩天。最終還是馴鹿幫助我們確定了新營地,它們在靠近

河流的山腳下找到了蘑菇圈,停了下來。它們一停,我們也跟著停下來了。我們只搭建了兩座希楞柱,妮浩和我們住在一起,瑪利亞和依芙琳在一起。馴鹿到了新營地後不再走遠,每天都能準時回來,看來搬遷是正確的。

北部森林的秋天,就像一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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