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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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有事的……”柳佩哭了，灸舞走向死亡的過程讓她受不了，儘管她知道灸舞最後還是得救了，至少到現在還沒死。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她就這樣跑了，我還被捆綁著呢。我真希望警察能上來救我們。可是，沒有，警車遠去了，根本不是來抓她的，也當然不是來救我們的。我使勁動了動，希望尹媛媛剛剛割斷了繩子。幸好，我的希望沒落空，綁我的繩子鬆動了。我太高興了，馬上三下兩下取下繩子，又飛快地拿起小刀，劃開了綁在我腳上的繩子，然後一把撕下封我嘴的膠布，站了起來。可我根本站不穩，我的腳也發軟了，但我顧不了這麼多，我得救小龍。

我撲到了小龍身旁，用發抖的手去割綁小龍的繩子。我的手抖得太厲害了，而繩子也綁得太緊了，我很難不傷到小龍就割斷繩子。事實上，我確實劃破了小龍的手。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繩子一斷開，我就等不及鬆開他所有的綁縛。我抱著小龍，眼淚一直在流。那些繩子都深深掐進了他的皮肉裡，有些還嵌入了傷口中，沾滿了血跡。我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它們給扒了下來。然後我開始從小龍嘴裡往外扒抹布，一條接一條，髒兮兮，臭烘烘的，最後，我把手伸到了小龍嘴巴里面，把那塊該死的鋼絲球給扒出來了，那鋼絲球上沾滿了膿水和鮮血。我把這些都扔在地上。可是小龍的嘴卻沒合上，還那麼老張著，而且血啊、膿啊、水啊，都一個勁兒往外淌。那樣子恐怖極了。可我沒工夫害怕，不管怎麼樣，我不能放棄小龍，如果連我都放棄了，那小龍就真的死了。我顫抖著揉著小龍的臉，輕聲對他說：‘沒事了，沒事了，我們把嘴合上啊。’我像哄孩子一樣哄著他，還好，小龍的嘴終究還是慢慢合上了。我吁了一口氣，又馬上割斷了小龍腳上的繩子，把他扭在一起的腳分開，平放在地上。然後我就癱倒了。

可是，小龍並沒像我想的那樣，因為鬆綁和去掉嘴巴里的東西而重新加強呼吸。沒有，他的呼吸還在繼續減弱，弱得我都快感覺不到了。小龍還是要死！我哭了起來，他怎麼還是不肯活，還是要死呢？我叫他，搖他，可是他緊閉著眼睛就是沒一點反應。也許是我的錯覺，我甚至覺得他正在變冷變硬。我不能這樣下去了，我得找人求救！

我歪歪倒倒地衝出了洗手間，來到昨晚尹媛媛折騰我們的那間房子裡，對著水壺猛喝了一氣水，又拿起桌上尹媛媛吃剩下的半塊麵包塞到嘴裡，就跑了出去。

食物和水讓我有了一點力氣，我開始敲門，向這棟樓的鄰居求救。

可是很少有人開門的，有好幾戶，我都聽到他們過來的腳步聲了，卻都只是在門口站了站就又進裡屋去了，我看到了門上的貓眼，知道他們只是從貓眼裡看了看我而已。我撲打著他們的門，大聲喊著，求他們救命。可我越這樣就越沒人開門，他們大概都把我當瘋子或者是某個危險的人物了。其中有一家，門都開啟一條縫了，看到我，就又“砰”地一聲關上了。我幾乎把四樓以上的所有的門都敲了一遍，沒有一個人願意幫我的，其實，他們只要肯借我一下電話，他們就可以救一個人的命了。

我懵了，我又慌慌張張跑回了洗手間。小龍還躺在那裡，我太慌張了，我已經弄不清他到底還有沒有在呼吸。我只想救他，又不知道怎麼救，我想到了去醫院。當時我是有些賭氣的，既然沒人願意幫我們，我就自己送他去醫院，我就是背也要把小龍背去醫院！我這樣想著就把小龍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肩上。也許小龍並不是很重，只是當時我自己沒有多少力氣了，而小龍又沒有意識，就顯得額外重了。我揹著他，不，應該是拖著他，偏偏倒到地走出了衛生間，向門外走去。

我把小龍拖到了門外就再也沒有力氣走一步了，我癱了，頭髮暈，眼前也發黑，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絕望，小龍，我救不了了……我搖他，叫他，也想到用手去壓他的胸口，可是都沒用，小龍就是不肯再好好呼吸。我向空氣喊著救命，我希望誰能出來救救我們。”煞姐頓了頓，艱難地吞下一口口水，抽泣了幾聲，又擦了擦眼淚，才繼續說下去：“是啊，上帝一定聽到了我的喊聲，所以他派了一個人上樓來了。那個人就是在電話裡告訴你們地址的人。他一上來，我就撲上去，跪在他面前，我求他，求他借我電話，救救小龍。他還算熱心，幫我撥通了電話，又告訴了你們這是哪裡。然後，他扶起了我，問我要不要去醫院，他說他可以送我去醫院。我讓他送小龍去。可是，他不願意碰小龍，他說他忌諱碰死人。我急了，大聲告訴他小龍沒死，他只是，只是睡著了，他過一會兒就會醒的！那個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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