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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父親的藥單拿到工廠後還沒有報銷,我弟弟一想到要到國慶兄家坐,心情就不好起來,他說:“我昨天要去國慶兄家坐,他說我在外面,沒騙你,你聽你聽。我聽到馬路上的聲音。”
我妹妹說:“一定是抗美姐來的時候,看到我們在修房子,她千日萬日沒來,修房子就來,她一回去錢就沒來。”我姐姐說:“現在大家都在看你們怎麼辦,已經一年了,你們兄弟姐妹怎麼還能夠支援這麼久,老是在問,前天老鄭在問父親換腎的事,說你們打算怎麼辦,我跟他說鄭同志你難道也不知道。”我弟弟說:“年紀都這麼大了還說要換腎,他如果去換腎,馬上就報銷。”我妹妹說:“換腎工廠最多也是拿五千。”
我弟弟聽不下去了,說:“啊,不說了不說了!”我說:“為什麼不說,不說我怎麼知道,我想了解情況!”我弟弟說:“你想了解你就去聽。”我說:“不說你能全包起來嗎?!”他沒有說話,我說:“換腎是林教授說的,我也同意了,如果換了腎,以後好起來,就容易了,是不是,不用花那麼多錢。以後大家也都沒錢了,工廠報銷一次都這麼難,現在去換腎,一次性還可以叫人幫,大家多少拿一點,要不吃那麼多藥,花那麼多錢,大家只是在觀望。”
這時候,我父親放學回來了,他說:“去讀書不敢走得太快,走慢要半個小時,如果比較早,就在步行街的椅子上坐一會兒,時間差不多了,人來了,從那裡經過,就叫一聲,喂,走了!”
他說:“楊伯肌酐600多。”我說:“楊伯也得尿毒症了?什麼時候?”他說:“最近,老黃跟他說跟書記交流,書記治得很好,每天還能夠到老年大學寫字。”
我父親說:“老黃也介紹楊伯去給林教授看,楊伯說他的醫術只是一般。”我說:“我也覺得他的醫術一般,他雖然專家、教授頭銜很多,但給病人看病隨意性很大,沒有專家那種權威,一下子介紹人家到廣州做活檢,一下子又要介紹人家到廣州換腎,像個醫托。”
我說:“等最後要透析的時候,試一下中藥,看效果怎麼樣,試得不好,我們馬上就去透析,透析後肌酐又降下來。”我父親說:“降下來後又高上來。”我說:“當然又高上來,難道才去透一次。”我父親“咳”地一聲,說:“不要說了不要說了,說起來就生氣。”我姐夫還要說什麼,我姐姐說:“父親說不要說了還要說。”
我姐姐說:“父親現在好好的。”我說:“好好是好好,花的錢太多哩,如果不是因為經濟上的問題,我們怎麼會這麼狼狽。”我姐姐講她一個朋友的父親也去透析,說:“一個月花將近一萬元,一年十萬,姐弟倆每人每月出四千,一個在街道當主任一個在派出所當所長。”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到父親家後沒有見到他,聽母親說父親最近每天都到海邊去,跟一個釣魚的老頭住在棚子裡,中午在那裡一起吃飯,吃完飯睡一會兒,然後才回家,有時候去得早,老頭還沒去,他就自己開門進去。
清明節我們去給祖母掃墓。這天下了雨,到墓園後,我姑姑的丈夫說:“清明時節雨紛紛……”我父親跪下去拜,我妹妹向我們說:“父親前天晚上夢見老姑聽說祖母在鄉下生病,拿些錢叫他帶回去給祖母。”
我姑姑的丈夫和我姐夫兩個人在聊天,我姑姑的丈夫說:“一下子去最好。”我姑姑聽到後說:“你最敢,什麼事都沒交代就一下子自己去!”
這一次因為我們父親生病,大家都很沒心情,拜完祖母后就無聲無息地走,剛走幾步我突然想起來,回過頭去對著祖母的墓位說:“奶奶,拜拜!”
回到家裡,我父親拿出一張彩票來讓我弟弟幫他對,我弟弟心不在焉,看了一下後說:“沒有。”我父親回房間戴上老花鏡,自己又對了一回,說:“中了四個半,怎麼說沒有!”我姐夫拿過去看,說:“下面還有一組中了四個。”雖然只得了一百一十元,但我父親心情好了起來。我姐姐跟著高興,說:“這是祖母送的。”我對父親說:“我怎麼老是覺得你沒辦法中。”我父親不服地說:“你十五來看燈!”
幾天後晚上,我在父親家的陽臺乘涼,我父親跟著出來,說:“晚上熱的時候,這裡有風,在這裡坐很涼爽,不知不覺就睡去。”我說:“這是高樓效應,前面建了那棟大樓。”他壓低聲音說:“我去算命,說我們家的房子有一個角被壓。”我害怕起來,說:“你什麼時候去算?”他說:“不久前。”我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過一會兒我們恢復了大聲說話,我父親說:“幾天前傍晚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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