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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又來了?”奧羅挑了挑眉毛,滿是迷惑地問道。
“大叔,我能進去坐麼?”奕源指了指橫在自己面前的玻璃隔板,開口問道。
“……”奧羅盯著奕源看了一會兒,點點頭:“進來吧,門在後頭。”
點頭道了謝,奕源順著奧羅指引的方向,走進了房間。
“隨便坐吧,平時也沒人進來,就不招待你了。”奧羅看上去很和藹,看樣子,他真的沒把奕源早些時候的得罪放在心上。
“謝謝了……”奕源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怎麼了?剛才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副樣子,有什麼難題麼?是費舍爾丫頭罵你了?”奧羅微微笑著問道。
奕源搖搖頭,想了想,開口說道:“不……我只是有些迷惑,大叔,這次菁英賽在德克廉舉辦,你有什麼看法麼?”
“我?”奧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我只是一個圖書管理員而已,能有什麼看法……”
“大叔您就別逗我了……”奕源有些臉紅地說道:“我差點兒就帶著妹妹跑了……”
奧羅哈哈大笑:“腦子有了,就是膽子差了些,你怕什麼,我一把老骨頭,你喊我老頭又沒有錯。”
“那可不是沒錯麼……可誰知道你怎麼想的……”奕源腹誹一會兒,抬頭說道:“大叔,我就不和你打啞謎了,我就是想問問,您是不是也覺得我參加這次菁英賽不太合適?”
“哦?”奧羅眯起了眼睛:“怎麼,你動搖了?”
“倒不是動搖……”奕源搖搖頭,嘆了口氣:“您肯定也看得出這次菁英賽不太一般,如果理智些,我應該放棄這次比賽的,起碼放棄掉決賽,可是……我卻總覺得就這樣放棄有些……嗯……”
“是不甘心麼?”
“嗯……有點兒。”
“還真是和那個丫頭一模一樣啊……”奧羅搖搖頭,說了句奕源聽不懂的話,他扭過頭,輕輕撫摸著他那本成天抱在手裡的古董書,問道:“你最初想要參賽的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龍雪薇……也為了證明我有足夠的實力……”
“那現在呢?”
“……”奕源沉默。
“是不是覺得可能會很危險,有可能會搭上你和隊員的xìng命,所以就猶豫了?”
“或許吧……我也不知道,我想參加這次比賽,可是理智告訴我,我不應該參加。”
“嗯……”奧羅點了點頭,站起身,將暫停服務的牌子豎了起來,笑著說道:“有沒有心情陪一個老頭散散步?”
“呃?”奕源一愣,不明所以,但他卻還是站起了身子,點頭:“好吧,走吧。”
奧羅帶路,二人順著圖書館的後門,走出了大樓。
後門直通校長家的那座小樹林,從嚴肅刻板地圖書館直接邁入鳥語花香,城市和自然交替地如此突兀,讓奕源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二人走了十來分鐘,沒人開口說話,奧羅大叔似乎忘了解開奕源心結這回事,奕源也暫時放掉了心頭的糾結,和這位共和國最偉大的軍神一起,卸去所有的束縛,zì yóu自在地在林間漫步。
“知道賽貝雷斯為什麼要把他家的小院建在這裡麼?”走著走著,奧羅突然開口問道。
“嗯?為什麼?”
“因為,他想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人類永遠都是大自然的孩子,我們的腳步已經邁向了數十億光年之外,我們的科技已經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滅一顆星球,但是……我們對自然的理解卻依舊淺薄,看看這一片小樹林,人們研究太陽能技術研究了幾萬年,可是轉化效率卻依舊比不過一棵毫無智慧的樹苗;人們發明了工業,創造了生產線,可是卻還不如一群蜜蜂生產蜂蜜的效率高;人們征服了一個又一個星球,卻依舊沒辦法創造出一個可以自給自足的生態圈……”
“……”奕源靜靜地聽著,心中充滿了對奧羅大叔的敬佩。
原本,他以為只有家鄉那個小漁村裡的漁民才會敬畏自然,沒想到這些真正的智者,同樣是大自然最忠實的信徒。
“賽貝雷斯將小院建在這裡,是希望能夠從這裡找到設計機械的靈感,而我帶你到這裡來,是教你如何尋找答案。”奧羅停住了腳步,他轉身看著奕源,指了指周圍的草木,說道:“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但是它們能,只要你用心,你就會找到答案。”
奕源點點頭,原地坐了下來,雙目微閉。
呼吸著與外面截然不同的清新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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