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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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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痴情的人,自然也有痴情的鬼,鬼魂的存在本就是因為一種執念,不放下,則不輪迴,他們靠的便是這心中的不放心,怨由心生,愛亦是如此。

查文斌的身子背對著那女子,他看到的是那個叫雨兒的小丫頭和我在一起瘋玩的模樣,說道:“你難道不想讓這個可憐的孩子能夠堂堂正正的走在這世上嗎?”

月光下,一男一女兩個孩童在地上玩著過家家,其中那個男孩的影子被拉的老長,而那個女孩的的身後只有被月光照的雪白的大地。

查文斌起身抱起我,然後把我手中的那個紙娃娃一併送給了雨兒,摸摸她的小腦袋說道:“明天,你就會有更多的朋友一起玩了,小憶,我們走了。”

查文斌在邁出祠堂的時候,頓了頓身子,問道:“他是誰?”

“他叫陳放,是我家的一個下人。”那女子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梗咽。

第二日,我醒來的時候,查文斌已經和阿爸出去了,床頭那個我藏著的紙人也不知去向,阿媽摸著我的額頭,我還在繼續低燒著,似乎情況比之前更加糟糕了一點。

阿爸帶著查文斌來到村頭一個破落戶家裡,這座房子真的很破,土坯房,上面用石板做瓦,通常是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這座房子裡,住著一個老人,很少出門,我也只見過幾次,在我們這些孩子的眼裡,這個老人似乎是個瘋子。他很髒,身上有很多蝨子,即使偶爾他出來買點東西讓我們孩子遇到了,也都是避之不及,生怕他身上那些傳說中的蝨子會蹦躂到我們身上來。

阿爸告訴查文斌,這位老人已經有八十五歲了,是村裡的五保戶,無兒無女,家裡的田地都被租了出去,靠點租金和國家的救濟金生活。據說,他是這村子裡為數不多見過大世面的老人,在我阿爸小的時候,他還會來找爺爺聊天。

據說這位老人在年輕時在外地被國民黨抓去做了壯丁,後來又成了**,解放後,靠沿路要飯重新回了村子,就一直住在那屋子裡。

鬧文革的時候,他被定了兩條大罪:國民黨反動派留下的奸細和勾引大地主的女兒。總之在那個年代,這兩條罪名幾乎要了他的命,後來,運動結束後,他就很少出門了,即使出門也不會和人說話,村裡頭也是在過年過節的時候會派人去看看情況。

小院裡果真有些破敗,甚至是蕭條,要不是阿爸陪著,他一準會覺得這是座荒廢已久的宅子了。

推開虛掩著的大門,一股難聞的黴味撲鼻而來,查文斌皺著眉頭,想去摸索電燈的開關,阿爸卻說道:“別找了,這屋子幾乎就沒人見過有亮的時候。”說著,他打亮了手電筒,這才多少能讓人看清楚這屋子的全貌。

地上滿是坑坑窪窪的的凹陷,一個接著一個,屋頂上的房梁佈滿了蜘蛛網。堂屋裡很空,沒有任何擺設,只有一張破舊的太師椅,但也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堂屋的最裡面牆壁上掛著一對老式的相框,相框裡各有一男一女,用的是鉛筆畫的素描,這個不用說,就是遺像了。

在過去那個照相館還是奢侈品的時代裡,遺像多半是請會素描的人用鉛筆畫的,父母死後,就掛在自家屋子的堂屋裡,這也算是一種對逝者的尊重吧。

這戶人家真的很落魄,因為查文斌沒有看見能夠上香的神龕,只是在地上放著兩隻小破碗,碗上也竟是些蠟燭殘留的痕跡,就那蜘蛛網彌補的痕跡,想來也很久沒有人來上過香了。

此時,屋內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阿爸小聲說道:“那個應該就是你要找的人。”

查文斌推開門,屋內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一張門板搭在兩條長板凳上便是床,床上那已經發黑的破棉絮裡蜷縮著一個人,那人還在不停的咳嗽和顫抖著,這個人便是陳放!

查文斌環顧了四周,發現了這屋子裡原來是有電燈的,他順利的找到那種用細繩控制的開關,“啪嗒”一聲,燈亮了。

“嗚……”床上的老人喉嚨裡似乎在發出驚恐的聲音。

他們兩人趕緊過去一看,這破棉絮之上,到處都是斑斑血跡,老人的嘴角還殘留著尚未凝固的鮮血。

雖然已是風燭殘年,但查文斌依舊可以辨認出這位老人年輕時的風采,他抓起老人顫抖的雙手,搭了下脈,過了一會兒便對我阿爸搖搖頭道:“已經不行了。”

床上的老人掙扎著爬起來,查文斌幫著扶著一把問道:“您是陳放嗎?”

老人有些艱難的點點頭。

“可還記得村口的祠堂裡有個人在等你。”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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