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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番對比,自信對美國的看法比較客觀、公正,至少,我在儘量做到這些。
前言 中國為什麼不行(2)
2004年去美國採訪大選時,見到奧巴馬的那一刻,是我最激動的時刻,那個場景至今還留在我的記憶深處。那時如此激動,是因為感受到“領導貼近群眾”的真實場面,那遠比在辦公室採訪布什來得更直接、更具真實性。
除了那一刻,還有幾個場景讓我印象深刻。
那是在芝加哥,我的採訪物件是某工會組織芝加哥市的負責人。對不起,他具體是哪個工會我忘了,他的名字我也忘了,只留下了他的一張照片和一句令我難忘的話。我在聽他介紹情況後,問了一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你說自己一直為工人做事,維護工人的利益,那麼,有錢有勢的資本家對你進行賄賂,你怎麼辦?”
他聽到這個問題先是一愣,然後和我說:“這個很簡單,如果我不為工人辦事,明年,他們就不選我了。”
在西雅圖,我採訪了當地城市輕軌專案的負責人。這個專案的有趣之處在於,它不是市政府提出的,而是一個司機提出動議,然後募集到足夠的簽名後,提交政府的。政府猶豫不定,於是決定進行公投,結果公眾過半數同意修輕軌,專案得以透過。
這幾個細節聯絡在一起,我發現,要想被選上,就需要貼近百姓;要是選上後不好好幹活,就會被選下來;幹活時難以決斷,還是要徵求老百姓的意見。
我這點淺顯的總結,在偉大的哲學家托克維爾那裡,變成了一句話——一切政治都是地方的。我拜讀這位哲人的書籍後,記下了其中幾句經典語句:
鄉鎮卻是自由人民的力量所在。鄉鎮組織之於自由,猶如小學之於授課。鄉鎮組織將自由帶給人民,教導人民安享自由和學會讓自由為他們服務。在沒有鄉鎮組織的條件下,一個國家雖然可以建立一個自由的政府,但它沒有自由的精神。片刻的激情、暫時的利益或偶然的機會可以創造出獨立的外表,但潛伏於社會機體內部的專制也遲早會重新冒出於表面。
在歐洲,統治者本人就經常缺乏鄉鎮精神,因為他們許多人只承認鄉鎮精神是維持安定的公共秩序的一個重要因素,但不知道怎麼去培養它。他們害怕鄉鎮強大和獨立以後,會篡奪中央的權力,使國家處於無政府狀態。但是,你不讓鄉鎮強大和獨立,你從那裡只會得到順民,而絕不會得到公民。
把鄉鎮政權同時分給這麼多公民的美國製度,並不害怕擴大鄉鎮的職權。我們有理由認為,在美國,愛國心是透過實踐而養成的一種眷戀故鄉的感情。
是的,一切政治都是地方的。
我所認識的普通美國人,只是簡單地希望自己的家庭生活富足,也許一個人一輩子關心的就是他的小鎮。他選出的鎮長,無論誰當了總統,都無法撤掉。那些被選出的地方官,不必唯上級馬首是瞻,不必揣摩上意,他要做的,就是服務好選舉他當官的人民。
因此,我覺得對美國人來說,選誰當總統不是最重要的,選誰當鎮長才是最重要的。
對於中國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
古代中國,地方實行的是鄉紳自治,地方宗族大戶擔負起地方治理的職責。新中國成立以及“文革”後,基層的傳統模式均被打碎,取而代之的是縣政府、鎮政府、村長,由於每一個環節都是下級對上級負責而不是對百姓負責,因此基層官員所受到的制約極其有限,當地百姓的生活好壞、支援與否與他的職位升降幾乎全然沒有關係。因此,地方官員沒有任何動力來關心百姓。政令從最高層傳遞到最底層,經過不同的解讀和執行,早已是面目全非。
前言 中國為什麼不行(3)
鑑於此,早在20世紀90年代前期和中期,中國的村民選舉程式在許多地方逐漸制度化。中國官方允許參觀各種情況的選舉,包括最具公正性和競爭性的選舉以及明顯由地方宗族勢力的領導操縱的選舉。90年代中期,原先只說“村民選舉”的中國官員開始公開稱“基層民主”,而國外觀察者也由懷疑轉而認為村民選舉表現出真正的民主潛力。
遺憾的是,這一嘗試力度不夠,在有些地方甚至出現倒退。發生在廣東烏坎的事件,也證明對農村的自上而下的管理已經失效。2012年2月
1日,烏坎舉行了公開的村民委員會選舉,這才讓烏坎事件有了初步的結果。
烏坎,只是中國農村的一個縮影。全國廣袤的農村,各有各的經濟狀況,各有各的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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