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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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閩瀾的柔情,對曦兒的憐愛,阿倫都盡收眼底,他轉過身,走出急救室,安排其他的事情去,那裡應該是他和曦兒的天地,一切都應該由張閩瀾親自告訴她才對。
張閩瀾緊蹙著眉頭,對護士吩咐道:“護士,能不能先把針拔下來啊!”他為曦兒縷縷散亂的頭髮,輕輕推開藍色的隔斷,一張床展現在曦兒的面前。
父親臉色蒼白,手裡緊緊地拽住一張紙,安詳地躺在那裡,曦兒顫顫巍巍來到床前,低聲地問:“爸爸,你好點了嗎?”
爸爸就像睡著了,沒有一點反應,護士走過來,輕輕地拉上白色被單,“你父親已經去世了,節哀順變。”
曦兒愣住了,她伸出的手,停滯在空中,她猛回頭望著身邊的張閩瀾,像是問:“這是真的嗎?”
張閩瀾緩緩地點點頭,轉過頭去,曦兒像瘋了一樣,掙脫張閩瀾的攙扶,咆哮道:
“啊!你瞎說什麼呢?躲開,爸爸,你睜開眼睛,你醒醒啊,你不要丟下我。”
張閩瀾看到曦兒父親手裡的那張紙,他輕輕拽下來,偷偷放到衣服兜裡了,他抱住曦兒,示意護士,把他推走了,曦兒失去了理智,用力甩掉張閩瀾的手,撲到爸爸的遺體上,嚎啕大哭:“爸爸,為什麼啊?你不是說我們兩個人同舟共濟嗎?你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呢?你走了,媽媽怎麼辦啊?我怎麼辦啊?”
曦兒輕輕撫摸著爸爸的微白的頭髮,緩緩地低下頭,親吻著爸爸的額頭,啊!還有一點餘溫,她握住爸爸的寬厚的手掌,輕輕摩挲著,低聲對爸爸說:“爸爸,你不是要聽我的曲子?我又學會幾首你沒聽過的曲子了?
爸爸,你不是說,永遠都用你的肥厚的手掌,牽住我的手,指引我前進的方向嗎?
爸爸,你不是要等我結婚,牽住我的手,走向婚禮嗎?爸爸,你不是說,給我的孩子,灌輸音樂細胞嗎?你不是教小孩素描嗎?
爸爸,你不是說,我們全家五口人一起去三亞看海嗎?你不是說,我們全家五口人去爬泰山嗎?
爸爸呀,曦兒不能失去你呀?你不做我的後盾了?昨天晚上,你怎麼表決的啊?”
張閩瀾摟住她,低語勸慰道:“曦兒,你聽我說,你要堅強一些,大夫盡力了!我們要為他準備後事。”
曦兒抬起迷茫的雙眸,喃喃自語:“後事?什麼後事,我要陪著爸爸。”
張閩瀾向後面的護士使了一個眼神,護士立刻走過來,曦兒站在床前,擋住她,護士被曦兒逼得,一步一步後後退去,她尷尬地看著張閩瀾,張閩瀾上前,再一次緊緊地環住曦兒,護士才膽怯的走上前,輕輕地蓋上白色被單,然後不敢再看曦兒,急匆匆地推走了急救車,推走了曦兒的父親的遺體。
載著爸爸遺體的推車,車輪行進的聲音,吱嘎吱嘎,那聲音就像是和曦兒示威一樣,曦兒聽起來那麼刺耳,那聲音生生地撕裂者曦兒的心。推車漸漸消失了,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直到推車的影子漸漸消失了,曦兒的直勾勾地眼神,才緩緩地閉上,曦兒高高揮起的手,才緩緩地落下。此刻,曦兒的身體就像被掏空了一樣,她的雙眼呆滯,沒有意識,沒有感覺,她就像天空之中漂浮的羽毛,隨著爸爸的魂魄飄走了。曦兒站在急救室門前,僵直的身體,就像一尊雕塑一樣,雙眸失去了色彩,粉唇一點點地變得蒼白,她的臉上竟然一滴淚水都沒有了,她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兒,好像等待那輛推車,再回來,爸爸再從車上走下來,來到她的身旁。。。。。。
“曦兒,曦兒”張閩瀾低聲喚著曦兒,曦兒就像沒聽見一樣,她還是朝著帶走爸爸的方向眺望著,那雙眼睛裡閃爍著渴望、乞求?單單沒有悲慼?
曦兒恍惚的神態,讓張閩瀾感覺心疼。只有遭受突如其來的打擊,一個人才會沒有知覺,沒有意識。張閩瀾搖搖頭,彎下腰,抱起曦兒,離開了這裡。這裡是傷心地,也許你張閩瀾不應該勸慰曦兒的父母來上海治療,即使手術,生死未卜,沒有一個醫生敢給骨癌病人,再沒有手術之前,就給予答案的。在牡丹江,曦兒的媽媽已經被醫院判了死刑,他又何苦能多此一舉呢?
沒想到僅僅幾天的時間裡,曦兒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位親人,就撒手人寰了,他張閩瀾是間接害死了曦兒的父親,一位老實忠厚的人。
曦兒的雙手緊緊地環住張閩瀾的脖頸,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她的神志有些模糊,好像父親在抱著她,去醫院看病,好像父親抱著她,去遊樂園做魔鬼飛船,好像父親抱著她,跳上飛奔的火車,那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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