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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羅帳忽然被掀開。霍雲山見是李慈煊,翻身坐起,來不及擦乾眼淚。李慈煊逆光站著,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脫了鞋襪,鑽進羅帳,小小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個,霍雲山根本無處可躲,被李慈煊拉住,抱進懷裡,他伸手擦去她的眼淚,讓她看著他,臉上神色晦澀難辨。終於他嘆了一口氣,輕輕地說:“我真心愛你。不急,我們的日子還有很長。我相信你會愛上我的。”說罷,吻上霍雲山的眼睛。這如毒蛇般的觸感緊緊纏住霍雲山,真的如同一條蛇慢慢濡遍全身,捆縛住她,越纏越緊,幾乎讓她窒息。原來跟沒有愛的人在一起,是這樣抗拒,這樣難受。霍雲山睜開雙眼,看著羅帳上繁複的繡花,忽然問:“李慈晏呢?”李慈煊一番纏綿後將昏沉入睡,聞言倦意睏意全無。“他還好嗎?”霍雲山繼續問。果然李慈煊散發的氣場裡漸漸憤怒。她意識到找到了一個能攻擊李慈煊的點。若是李慈煊大發雷霆,再不理睬她最好。無奈,李慈煊是多聰明的人,他在憤怒中理智猶存,轉瞬明白了霍雲山的意圖。他笑了一聲,冷靜下來,很平和的說:“他很好,回了福王府住。”霍雲山這一拳出去打在棉花上,沮喪。但到底他還好,到底李慈煊算是言而有信。李慈煊忽然翻身,把腿壓在她身上,一勾,霍雲山整個人便落入他懷中,緊緊偎依在他胸前。“這樣睡,我安心。”李慈煊說罷竟然真的閉上眼。霍雲山離他這樣近,周圍全是他的氣息,很反感,幾經掙扎卻掙不出來。一個想掙脫,一個不願放手。這一夜,兩人都很艱難辛苦。秋日高爽,一片波紋似的白雲在湛藍的天空上格外漂亮,天邊還有一輪殘月,給這清晨帶來幾分涼薄之意。李慈煊向來不愛在宮中乘坐步攆,今日立在殿前,喊常遇備攆。高高坐在上面,黃瓦在肩旁,天在頭頂上,搖擺起伏間有種超脫世外的味道。這樣高,也不用遮掩了。李慈煊的左眼含了半滴淚,苦澀在心頭。他是不是做錯了?人怎會愛上一個強迫她的人。尤其是她,霍雲山,更不會。他恐怕做錯了,但不這樣做,她就跑了;已經這樣再如何挽回?心中有了這個結,再怎麼做都是自己失了分寸。李慈煊輕輕抬手,在自己臉頰上輕輕錘了一拳,順便抹掉了那滴淚。步攆停了。李慈煊在上頭多坐了片刻。進到養心殿,心頭火忽然就冒出來,順手把一盆半開的蘭花掀翻了。他這怒氣來得讓人摸不著頭腦,常遇一干人等跪的滿地,大氣不敢出。李慈煊看著他們,跟一群鵪鶉一樣,越發火大。想到楊巖的失蹤,自己竟然落到個眾叛親離的境地了?他做了什麼?在正常不過的手段。他不禁想到:若是若虛還在,會懂他,會支援他。李慈煊想到這裡,趕緊打住,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往事不可回頭,一切朝前看。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深吸兩口氣壓下怒氣,喊來常遇,宣議事的大臣來。好巧不巧,進來頭一個議的就是李慈晏老丈人翁家那筆賬。“殿下,翁艙在迎回仁宗一事上是有功的,是否可為其正名。”李慈煊心裡已把這人貶到不入流了,他翁艙迎回仁宗有功,那謀害今上呢?要知道如今當家的是他李慈煊,不是仁宗,而且當初對翁艙的處罰,是他親口下令親自動手。一個二品大員竟然連這點事情都看不明白,白瞎了。他將奏摺甩回,正砸在大臣鼻尖,大臣打了個響亮無比的噴嚏。“大功已賞,大罪難逃。沒有誅其家人已是網開一面。”李慈晏說,他把另一張奏摺扔給大臣,說:“若再有人求情,按同罪處置。”大臣展開一看,頓時頭昏眼花,腳下不穩:“這,這……”在李慈晏的注視下,說:“陸賢未得聖旨,擅入皇家圍場,誤傷看守侍衛……”“既然都說是誤傷了,無心之失,也罰了錢,還要怎樣?”李慈晏道:“若虛之子肖其父,若虛年幼時也是飛鷹走狗,無風起浪。倒是有其父風采。既然他喜歡打獵,那便把西郊的映雪山莊賜給他,方便他到西山圍獵。還有本宮那把神臂弓,也一併賜予他。從今往後,陸賢隨時可入圍場行獵,不必次次請旨。”大臣張口結舌,識相地將陸尋霸佔良田打傷農夫一事揭過不提。經過這一番,李慈煊不但沒被政務轉移注意力,心情變好,反而越發上火惱怒。安莊妃這時候娉娉婷婷進來,端著一碗不知什麼羹湯,笑嘻嘻機靈靈地蹭到李慈煊身邊。對著這樣的笑臉人,李慈煊就是再氣也不好發作,嘴裡吃著甜滋滋的銀耳羹,心中不禁想:不知霍雲山什麼時候能這樣待他。又覺得實在渺茫,不知所謂地哼了一聲。一整個寒冬,因今上的缺席,後宮皆冷意襲人。當然,不包括承乾宮。承乾宮儼然成了養心殿,今上辦公歇息全在其中。霍雲山卻越來越心躁,神思難定。她感覺離李慈晏越來越遠。她怕自己再也憋不下去,會瘋掉。宮女端上一碗燕窩。霍雲山其實很不愛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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