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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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較小,不和其他大書院一樣,是住宿制。早晚之時,都會留給學生往返家中與書院的時間。
餘柏林的家和書院之間相隔兩座山。這兩座山只是小山丘,山高不過兩三百米,往返不過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餘柏林就當每日鍛鍊身體了。
自封蔚離開之後已經月餘,並未再次出現。
餘柏林知道封蔚這種身份的人,諾言既出,多半不會反悔,況且又是舉手之勞,心裡並不慌張。他安安心心讀書做題,閒暇之餘打理一下家中店鋪。
有封蔚留下的那一百兩銀子做資本,餘柏林可以實現心中關於自家店鋪一些未曾實現的想法。攢銀子的速度,會比現在快很多。
只是京城店鋪若要賣個稀奇,還要賣的紅火,背後必得有後臺。不然就等著麻煩上門。
餘柏林現在只是小打小鬧,至少自己當上舉人,才敢稍稍放開。
若要做得十分紅火,日進斗金,那至少自己得當上進士,還得至少二甲靠前。
若是靠上那位封二兄弟,就容易多了。這種念頭在餘柏林心頭一閃而過。
罷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院試在即,《四書文庫》幾百萬字,餘柏林早已熟讀,其中最重要的破題之法,更是熟記於心。
他記憶力很好,雖說不到過目不忘,多看幾遍也能背下。更別說他穿越前本就在國學上底蘊不錯。
他這種現代的權貴子弟,有錢有閒,除了剛成年的時候遭了些磨難,後來又恢復有錢有閒的狀態。所以他和古代的世家子弟一樣,琴棋書畫騎射御樣樣精通,還能分出心思學習各種有興趣的科學雜學。
所以當有人叫囂著廢除高考恢復素質教育的時候,在餘柏林他們這種階層的人心中,不由覺得好笑。
就像是現在的寒門學子叫囂著取消科舉恢復九品中正一樣可笑。
這統一的考試就算有諸多弊端,也是目前唯一相對公平,可以讓普通人改變命運的方式。
或許它只是一根獨木橋,或許有人不經過這根獨木橋也能改變命運,但它至少是一條大眾可以走的途徑。
不然要論素質教育,誰比得過他們這群有錢有閒有關係的人?
餘柏林只是國學大師,其他略有涉獵。在他們這個層次的人而言算是較為普通。他家一老爺子,是著名教育家、著科學家、詩人、戲劇家、音樂家和佛學家。
又是“xx家”,前面還要加上“著名”的形容詞,可想多厲害。
而位老爺子的友人,都是這種人。
餘柏林搖搖頭。就算他同年齡的人中,也有比他厲害許多的。他只能算是爭氣。
這群人要是穿越到古代,只要能活下去,照舊是能人。
一個人若真厲害,到哪都厲害。就算是他,好歹有信心科舉做官。
縣試府試院試之前,都需要秀才以上功名者作保才能參加考試。許多老秀才就是靠此賺外快。就算是自己的學生,那些秀才多半也要收取錢財,只是收多收少。
這是一個潛規則,陳夫子雖說是舉人,在擔保的時候也收了些錢財,收的不多,意思意思,以免遭人怨恨,說壞了規矩。
不過陳夫子轉手就送給餘柏林一本厚厚的冊子,說是自己遊學心得。
這可比那一貫銅錢不知道貴重到哪兒去了。而且有錢,還不一定買得到。
四書五經,科考之時,四書必考,五經則任選一經,讀書人稱作“治本經”,和後世高考分科一樣。
治本經多師徒傳承,陳夫子治的《春秋》,恰巧餘父治的也是《春秋》,餘柏林自然治的也是《春秋》。
不過,或許不是碰巧,正因為陳夫子治《春秋》,文成焯才會推薦餘柏林向陳夫子求學吧。
《春秋》微言大義,是餘柏林前世最為喜愛的著作,對其研究也最透徹,各朝各代關於春秋的著作他都有熟讀。
從秦之後,餘柏林所處華國曆史和此處完全不同,但對儒學的推崇,卻是一致。
餘柏林的策論經陳夫子評價,若無意外,院試理應排名前列。
是否能延續第一,造就小三元,就要看主考官的愛好了。
秀才三試,都不考經義,只考“帖經”,即默寫。
這“帖經”有填空、有問答,有書中原句,更有必須結合上下文推斷。沒有一定邏輯能力,僅靠死讀書,在最簡單的“帖經”這一場,就得折戟而歸。
除了“帖經”之外,還有“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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