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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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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絲毫沒有過高評價自己、高傲自大的意思。我只是想固守“自己的世界”,希望在自始至終足以顯示自己才華的全部演出中,把自己的精神留給觀眾。

我希望觀眾看完我的演出時,在他們心靈深處留下緲緲餘韻。

此後,我不再有意謝幕了。我看不出歌手對於精通舞臺藝術的觀眾和對出於認真捧場的觀眾之間,那種流於形式的謝幕有什麼真實的意義。唱完最後一支歌,觀眾照例有節奏地鼓掌、為了答謝這種掌聲,一開始就把它作為例行公式的謝幕,只能使我掃興。

“一個從事舞臺生活的演員這樣做有失禮貌。”

“不謝幕的演出,太看不起觀眾了。”

是這樣麼……是這樣麼?

這樣說來,只要竭盡全力、誠心誠意,即使不演唱,只是拉開帷幕、接受掌聲的謝幕,也未嘗不可麼?

一個歌手,不應當完全投合觀眾所好,在某些地方違揹他們的意願而守護住自己的世界,偶爾也保持自己的一點乖僻,就不能見容麼?

小時候,我盡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晚上很怕睡覺。

我拼命拽住比我身體還大的木線軸上的線。我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拼命地拽著。不一會兒,好象被什麼沉重的東西壓在下面,感到胸口憋悶起來的時候,我醒過來了。

“作了個可怕的夢啊!”

“什麼夢?”

被這樣一問,我倒答不出來了。

高中一年級時,有一天拂曉,我作過這樣的夢:在我們居住的五反田公寓,我們象平素一樣生活著。當我正和母親、妹妹說笑的時候,忽然發現陽臺那邊的窗戶上露出一隻大眼睛,把窗戶佔得滿滿的,既無臉的輪廓,也無一絲表情,只是一動不動地死盯住我。我就是外出買東西或者散步,那隻眼睛也從遠遠的高空上跟過來。

當時,我正苦於工作和上學兩者不好兼顧。要說沒有自由,那時也確實太緊張了。我自己分析起來,作這樣的夢可能正是由此而來。

二十一歲那年春天。

似乎是在東名高速公路上。我坐在一輛茶色的汽車裡。車子以最高速度行駛著。路上空無一車。天空有些陰沉,但並沒有下雨。我坐在汽車裡的後座上看書;忽然從後邊傳來了馬達聲。回頭一看,遠處有一輛摩托車正在向我們靠近。但我和同車的人們都沒有特別在意。

不一會兒,摩托車和我們這輛車並排靠在一起,兩車速度不相上下。就在此時,我看見一雙男人的眼睛隔著一層玻璃閃動著,突然,他猛地向我舉起了獵槍。他雙手離把,摩托車卻並不歪倒。霎時我驚慌失措,環視周圍,找不到能避彈的藏身之處。

他扳動了槍機,子彈穿過車窗玻璃擊中了我,肩上和臂上出現了大大的窟隆,卻既不疼痛也不流血。不知幾時摩托車跑了,我親口讓同車的人把車駛向醫院。在候診室裡,向醫生講述事件經過的也是我。

“我被打傷了,請治療一下吧。”

醫生表情呆板,冷漠地說道:“對不起,馬上要作手術。請在那裡等一會兒。”

我等待著,突然發現人們都不見了,只有從窗戶射進來的夕陽和煦地撫摸著我。我繼續等著,感覺到子彈穿過身體留下的空洞,孤零零地坐在那裡。

等到最後,還是隻有我一個人。

那個夢過後不久的一天。

在彷彿是一家保育園的日本式的房間裡,我和另一個女人哄小孩睡覺。在房間的右角,我在哄著一個男孩子入睡。

突然,門響著被開啟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身穿黑色翻領毛衣,黑褲子,瘦高身材,手裡端著獵槍。他的眼睛慢慢掃過房間,把槍口瞄準我以後,立即停住了。我馬上把孩子護在身後,槍機扳動,子彈擦過我的肩膀,落到身後的男孩臉上。那孩子象讓火燒了一下似地哭了起來。開槍的男人聞聲而逃,不知什麼人湊了過來,受傷的男孩子被送進醫院。這裡又是隻留下我一個人。

正當我工作順利,戀愛理想地發展的階段,不知何故卻作了這樣的夢。總一個人被留下,比被殺掉更令人不安。

最近,我真的夢見了自己的死。第二天,在工作現場碰到他時告訴了他,他說他也作了一個十分相似的夢:我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河堤上。通紅的火焰順著風勢向我撲來。跑開就沒事了,可我卻衝著大火跑去了。他說,這時候他醒了。

以往作過的夢,到後來是記不住的,大都在起床以前就忘掉了,只是其中特別新奇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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