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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這屋子叫楊氏燻成了個炭籠子,寶如難耐燥熱緩緩用腳將那湯婆子推了出去。季明德一點點試探著,她離他大約一尺遠顯然她心裡的芥蒂依舊未去,雖表面裝做無事,心裡還是橫著刺的。從摸到一顆人頭還在項上的時候開始,季明德就一直在想盡辦法,為阻寶如知道那件事情,殺了太多的人,不曾給自己留過任何退路。從來沒有考慮過,若寶如知道了,他該怎麼辦。事實上至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他不知道寶如究竟知道多少,因為愛,才會忐忑,才會小心翼翼,明知是隻引線燃燃的炮竹,卻仍希望將它撲滅,重回夫妻毫無芥蒂的狀態。可現如今是回不去了,他必須坦白,待一坦白,等著他的就是血雨腥風,兩輩子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本能的,季明德仍想維持如今這和風細雨的關係。黑暗中他唇角又旋出兩隻深深的酒窩來,仰面道:“我分明記得,你吃完梨沒有涮口。”寶如也想著要審季明德,又怎會睡。她本有一肚子的話要說,聽他這樣一說,腦子隨即轉個彎兒,把審他的那一套說辭給忘了,哎喲一聲,心說我忘了,吃過甜食要涮口的,否則牙疼起來,可能要人命呢。六個月的孕肚,起身已經頗費力氣了。原本,季明德不在的時候,楊氏跟她一床睡,便翻個身,楊氏都要起來扶一把的。季明德沒有幫一把的意思,寶如只得自己翻身,一手攀壁爬了起來。黑暗中,她聽著季明德一動不動,一手欠著腰,跨膝才準備跨過去,季明德只待她一隻膝蓋跨過來,反身一個仰挺,也坐了起來,黑暗中看不見彼此,唯見他瞳仁裡亮晶晶的光。寶如別過頭道:“閃開,我要下去。”“去涮口?”季明德熱息灼灼,唇在寶如頰側遊移著,粗礫礫的拇指撫上臉頰:“我替你涮,好不好……”話未說完,他深吸一氣,覆上她的唇,挑舌鑽了進來。淡淡的鹽香,裹挾著她唇齒間蜂蜜與梨的清甜,季明德深咂一氣,半年清戒……“我有話要問你,你得聽我問完話才行……”寶如氣喘噓噓的推著。“祖宗,小祖宗。”誰知道一會兒待她審完,得跟他置多久的氣。兩輩子了,算起來做了三年夫妻,可真正有過的次數數得出來,這祖宗,那一回不是千方百計的哄著騙著……這一整段是必須的,但我不敢放了,移步吧諸位。寶如是夠傻,但季大爺這騙人的伎倆也是沒誰了,所以……這一段有情節,有情節,但情節牽扯,所以……寶如見季明德一直不吭聲,傻乎乎的擔心他,悶聲問道:“還疼不疼?”一隻手怔在那兒,她總算明白過來了,這廝是在騙自己了。回回上當,回回就沒長過記性。轉念想想,季明德其人,在給過同羅綺砒霜之後,還能心平氣和,理直氣壯的娶她,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露過一絲螞腳,便到如今她威逼利誘,使了多少手段也不肯承認的人,她這樣笨的人,如何能玩得過他。季明德以為寶如要哭,要鬧,至少要發脾氣,誰知她卻一直沉默著不說話。這才真叫嚇怕了他,有過那麼一回,腦子清明瞭,可也傻了,他本是想哄她歡喜的,但似乎徹底把她給惹毛了。“你還是在哄我,你拿我當孩子哄,你一直拿我當孩子一樣哄。”寶如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悶氣半晌,滾進了另一邊的被窩裡,躺了半晌,摸下枕頭下的匕首抽開,暗夜中明晃晃的利刃:“你殺了我姨娘,你還,你還那樣那樣她,你怎麼有臉,你那兒來的臉,就憑著我懷著你的孩子,你就這般作踐我?”持匕首的孕婦,跪在床上,哭的稀里嘩啦。季明德嚇的恨不能立刻將搓板抱進來,也是嚇壞了,亦是跪在床上:“祖宗,乖乖,放下匕首,放下匕首咱們慢慢說成不成?”寶如道:“我把路走到今天這一步,便父母家人的生死,責任全在我,罪我擔著,你給她砒霜我那罪我替你擔,老天有眼,報應在我身上就好。可你怎麼能跟她那樣那樣?”“哪樣哪樣啊?”季明德簡直要瘋了,按理來說寶如不該氣成這樣的。但即便他是土匪,也是個光明磊落的匪,那裡能想到尹玉釗和餘飛兩個,會用世間最毒的法子來離間他。寶如氣的手都在發抖,卻還顧及隔壁的楊氏聽到,不敢大聲兒,咬牙切齒道:“你睡了她,你是不是也這般哄著她,你噁心不噁心?”哇的一聲,她便哭了起來。這才叫當頭一頓悶棍。季明德險些就要跳起來:“我何曾睡過任何人?除了你,我何曾與人……”他總算趁著她不注意,奪下了她手中的匕首。“我是曾經護送過那麼一個女人,當然,我並不知道她是你的母親,若知道,我絕不會殺她。可做土匪也有土匪的道義,我怎麼可能去睡一個年齡大到近乎能做我母親的女人?”季明德不竟也有些生氣:“尹玉釗竟然這樣離間你,他知不知道你懷著身孕,是個孕婦?”也就難怪寶如能氣成那樣。好在她性子緩慢,腦子呆笨,不算多思多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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