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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一味叫私心矇昧,心裡自然不舒服,也不曾往深處想,想到這裡,季明德恨不能抽自己一個耳光。他拈了一粒出來,花椒粒兒一般大的小丸藥,恰能塞進寶如後牙上那隻被蟲蛀空的小牙罐之中。她於夢中不肯配合,扭著頭拿手推著:“不要!”季明德喃聲道:“乖乖,我只替你放顆藥而已。”他含著青鹽香的氣息撲灑在她臉上,指腹揩過臉龐,寶如的夢往歪處一溜,彷彿他那隻手在往下游,頗有些透著骨縫兒的歡愉,終於張開了嘴。這丸藥當是李少源找人特配的,不大不小,剛適合她嘴裡那顆叫蟲蛀了的蟲牙,如此細心,天下少有。季明德望著寶如酣睡中還愁眉不展的臉,也是苦笑。要挾向來都是一柄雙刃劍,他可以拿土旦要挾李代瑁,李代瑁當然也就可以綁寶如,來要挾他。愛無法掩飾,只要見過他的人,大約都知道他愛她如命,他死而復生,心冷如石,金剛不壞,但她是他滿身唯一的弱點,致命的弱點。這種事情,只看誰比誰更無恥就好。李少源當街斬王朝鳳,是經過李代瑁授令的,可見李代瑁雖忌憚寶如,但並未曾想過要加害於她。而李少源蒙大難而不亂,此時還在盡力為兩國邊境和平而奔走,自幼在長安長大,未曾吃過苦的皇室貴公子,還能為國,為百姓著想,為此不吝放下私人恩怨,算得上是真正的君子了。他一個行事向來陰私不擇手段的惡匪,想把這樣李少源這樣一個正人君子從寶如心裡趕出去,難呢。書罷字,摘下牆上佩刀一柄柄的磨著,待將刀刃全部磨的削髮可斷,再回頭,大約藥真的管用,寶如已經睡穩了。眼看入更,宮門下鑰,李少源這才匆匆趕往皇宮覆命。宮門大開,他一路也不下馬,直衝衝進了立政殿。李代瑁半個月裡至少十天就宿在立政殿,宮外有狹促些的百姓與那等奸佞之臣們,拿此取笑,說攝政王夜裡宿在白太后的香閨之中,同起居,同掌天下。但事實上白太后住在隔壁的延正宮,夜裡下鑰,與皇宮是高牆隔絕的兩座宮殿。李代瑁就算宿在立政殿,身邊也至少有十幾個三四品的文官與翰林學士陪同,說他們夜裡私通,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李代瑁自認身正不怕影子歪,並不在意流言蜚語。十年如一日,從先帝在時,就穩守朝堂,從不曾動搖。見兒子進來,他揮退僚臣,接過內侍捧過來的濃茶,道:“沒找到土旦?”李少源搖頭:“下官踏遍秦州,沒有找到。”李代瑁呷了口濃茶,閉目,再睜開眼睛,目光暗沉:“秦州都督季墨怎麼說?”不說季墨還罷,一說季墨,李少源氣的拍案:“季墨的族侄季明德,是匪首方昇平的乾兒子。本官去剿匪,土匪總是聞風而逃。他非但不幫忙,還說土匪猖狂,請朝廷再增兵二十萬,以助他剿匪。”李代瑁也重重將茶碗砸在桌案上:“個個兒想要兵,擁兵自重,想成就一方諸侯,貪得無厭的狗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性。”李少源不知道父親可知道季明德,那個與他極其相似的男人,認土匪做乾爹,又是秦州解元,還是寶如的丈夫。正想多問一句,門外有人高聲道:“太后娘娘駕到!”白太后髮髻梳的很高,一雙黛眉,鳳眼如狸,妝容精緻卻蓋不住濃濃的青眼圈。進殿便坐到了御坐上,顯然是李代瑁請她來的。“聽說娘娘今天私自放王朝鳳出宮,在東市上橫行招搖,還借懿旨生事,居然去抓趙寶如,可有此事?”李代瑁迎門便問。白太后笑的極不自然:“不過是皇上聽說寶如回長安了,想見見他的寶如姐姐,本宮就派朝鳳去請了,難道本宮做錯了?”李代瑁冷笑,自公案後繞出來,雙指做劍,指著身後一塊鎏金匾額道:“我大魏祖律,後宮婦人不得干政,便你是太后也不行。皇嫂若敢再遣太監出宮,假懿旨而橫行長安,少源見一個斬一個,斬前不必報於任何人。”白太后氣的兩鬢青筋亂脹,臉上還維持著僵硬的笑:“哀家知道了,以後,哀家會注意的。”榮親王李代瑁,龍璋鳳姿,愈四十越發凌厲的輔政大臣,滿長安城人人都道他和她是對姦夫淫婦,可唯有她知道,他白生了一幅好皮囊,心冷如石,攥權於手,一顆心,全撲在朝政上。當初,王定疆在時,狗屁的後宮不得干政。因為有王定疆和尹繼業支援,她便垂簾聽政,李代瑁也不敢多說一句。隨著王定疆叫人刺殺,朝堂格局重新劃分,上百年的老匾也叫李代瑁搬了出來,直接輟了她的聽政之權。身為太后之尊,竟然三更半夜被拎進來當著小輩的面訓,李代瑁如今是仗著皇帝年幼又體弱多病,一步步想直接篡位了。白太后生生吞下羞辱,眼看李代瑁父子坐掌朝堂,怎奈皇帝幼小多病,還無法親政,只盼著尹繼業發個狠心,想辦法除掉這冷心冷肺的李代瑁,好讓她能砸翻那塊刻著祖訓的鎏金匾額,從此垂簾聽政。只剩父子倆,李代瑁從容了許多,一目十行掃過季墨所上的述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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