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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良與秦州不過三百里路程,縱馬兩日便是一個來回。若果真季明德是琳夫人的入幕之賓,那就能解釋他為何會契而不捨,從王定疆的手裡搶她了。他果真以為她亦是同羅族的姑娘。而相比於已經四十歲的琳夫人來說,她與他至少年紀相當。拐過彎子,到了雲尼庵外,寶如掙開野狐和稻生,柔聲道:“我無事,你們快去幫明德,李少源是官,民不與官鬥,叫他即刻回來,我在此等他。”看熱鬧的人擠了嚴嚴實實,將相府和秦王府之間那條死巷整個兒圍住,此時京兆府的差役和捕快們也趕來了,正在驅趕人群,警戒現場。方衡走了過來,停在雲尼庵門上,看了寶如半天。她披帛兜在頭上,秦州那等苦寒之地,風沙太大,婦人們常要如此包著頭,仿止叫風吹了頭疼。他若有所思:“那封信,你打誰手裡弄來的?”寶如頗有些難為情:“偷的!”方衡猶不敢相信,瞧著寶如頗像瞧著個小傻子:“會不會是有人冒充榮親王的手筆?你無關無尾拿到這樣一封信,實在叫人可疑,你拿來我再瞧一眼,我摹過李代瑁的字,他的字我還是認得的。”寶如於是將那封信遞給方衡。看一眼,再看一眼。方衡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寶如,咱走吧,去找寶松,大約我這輩子,也就只是個做郎中的命了。” 扒皮抽筋寶如掬著兩隻手忽而臉色一變叫道:“我的小馬駒二十兩銀子的小馬駒!”兩個男人四目相對李少源怒目中能噴出火來季明德卻還從容:“土蕃語的敘述行式與我們漢話有很大的差別土蕃人習慣前後倒置,比如他們稱呼琳夫人,會說琳夫人來自懷良,而非懷良來的琳夫人,所以此人雖熟蕃話卻是個漢人,他這是在栽贓兇手定然另有其人。若你大理寺不肯再申此人我就要帶走。”李少源持劍再抵近一步:“本官可不管什麼情殺兇殺此人我要帶回大理寺細細審之萬一你季明德因是那琳夫人的入幕之賓就與土蕃馬匪有所牽扯,秦州知府胡魁之死只怕也與你脫不了干係。姓季的,趙寶如可非你的琳夫人若叫我審到你與馬匪有所牽扯非但今春杏榜不會有你,便是寶如,我也要代她休夫,休掉你。”只憑他所表現出來的羞辱與憤怒,季明德也能斷定李少源是真的愛寶如,並不像別的男人一般,因為那份血諭,而懷著齷齪的目的。他忽而撩袍簾,直挺挺往後橫倒,腳踢李少源手中佩刀,同時撈手去護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秦王府旗樓方向,三枚暗器先後而至,他手中無刃不敢硬拼,三枚暗器齊齊打在黑衣人身上,見血封喉,唯一的活口,被人滅口了。季明德轉身便走。撥開人群,疾步奔往雲尼庵,李少源緊隨其後,擁擠的人群中,身高分外挺撥的兩個人,等待京兆府捕快問話,盤查時,李少源摘出腰牌,給那捕塊過目。“聖人修節,你如此行徑,今科絕對上不得杏榜。至於你和琳夫人的事,本官也會追查個原原本本,至少給寶如一個交待。”李少源道。季明德遞給捕塊的,是秦王府相請的請柬。雙臂微揚,他在等待捕快的搜身。“既我東進長安是為了來科會試,自然要上杏榜,否則,不就白來了?至於琳夫人,任你去查。”季明德自捕快手中抽過請柬,在手中揚了揚,轉身便走。李少源亦是疾步而追,季明德忽而止步,回頭:“李少源,我且問你,癱在床上的滋味,好受否?”“你這話什麼意思?”李少源止步。季明德折身回來,方才出力過猛,發略凌亂,鼻尖沁著薄薄一層汗氣。他看不到寶如,寶如當然也就看不到他。既寶如看不到,他粗一點野一點,也就沒什麼關係了。“當初敲鑼打鼓,一驛一驛傳退婚書時,你就沒有想過,若非你昭告天下式的退婚,我這樣的人怎能娶得到她?”季明德一步步逼近,躬著背,猴著腦袋,兩臂輕甩,恰是最常見的秦州土匪們的架式,見李少源要抽佩刀,一把替他搡了回去。鬥雞一樣的倆個男人,盯著彼此的眼睛看了片刻,終是李少源抵不過季明德要吃人的眼神,先敗下陣來。雖不願承認,終是帶著血緣的兄弟,季明德於李少源唯有滿心厭憎,再不多說,轉身離去。一開始,季明德並沒有想過娶寶如,他只是默默注視著她,想知道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那薄而瘦弱的肩膀能扛過多少苦難。一回又一回,土匪用盡各種手段,搶、訛,劫,所有的東西全部封箱,被送往長安,王定疆一樣樣親自檢搜。他比寶如更渴望李少源能來救她於水火之中,能把她接回長安城,她生在那種地方,仍該回到那種地方去。可整整九個月之後,他卻送來一紙退婚書。季明德本不過一個黑白兩道俱吃,滿心等著會試過後,就一刀抹了親爹季白那個禽獸的,年青土匪而已。他不過一個土匪,本沒有娶她的資格,因為跟著他,寶如將永遠行走在刀尖上,可李少源放了手,而他恰是頭惡狼,趁此而叨,誰又能奈他何?寶如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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