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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錯了就是做錯了,苦豆兒心中其實也後悔無比。寶如傻,她不傻。她分明知道的寶如出去會有多危險,非但沒有阻攔,還幫她買通侍衛,把她給放了出去。苦豆兒也是個犟性子,心中悔,嘴上卻不敢說,垂頭捂臉,就那麼站著。季明德在隔廳站了片刻,又拉開門,進來了。寶如兩隻鞋還未穿到腳上,一瞧季明德走了進來,知道他這才是要跟自己算總賬,嚇的兩腿一軟,從地臺直接溜坐到了地上。手中提著兩隻鞋,靠床而坐,揚著臉兒,兩隻圓圓的眼睛格外的大,寶如就那麼直勾勾的望著季明德。 心跳季明德一步步走了過來撩起袍簾單膝跪在地上長長的噓了口氣。一雙微深的眸子裡那種眼神就像小時候寶如犯了錯祖父欲打捨不得打欲罵又怕她哭時一般,滿腔的惱怒,又無奈。離了近了寶如才發現他袍面上沾著許多細碎的枯草雜沫,身上淡淡的斑斑點點,瞧著像是人吐上去的唾沫。他外表秀致的手上亦有淺淺淡淡的劃痕,不像是與人惡戰時留下的倒像是在土裡滾打時叫草劃傷的。他髮間也沾著很多雜草沫子顯然果真在土裡滾過。季明德手中一枚純金打成的長命鎖慢慢垂下來在她眼前晃盪。寶如兩隻眼珠子隨著長命鎖晃盪,欲抓季明德收手,將它收了回去。對視片刻季明德分明知道她拿自己腹中的孩子做兒戲從五丈高的大壩上,坐著只銅盆滑下去,還在主帥樓一柄長劍單挑尹繼業,世間男人們不敢幹的事她都幹過,可能怎麼辦了?從咸陽大營策馬往回趕的時候,他準備把她壓在床上,在她屁股上狠狠剁上幾巴掌,總要叫她吃回疼,長個記性才好的。可你瞧她如今的樣子,縮在窩裡的貓一般,瞧著比小西拉還無辜幾分,打把,怕她疼,罵吧,分明她是知錯的,也嚇壞了。一把攬過來,季明德在她額頭上吻了吻,嗅著她髮間淡淡的木樨香,放了句狠話出來:“你若再敢拿我的季棠做玩笑,我就打死苦豆兒,再打死你。”寶如立刻掰上他一隻手,往自己臉上放著:“我錯了,是我的錯,你不要打豆兒,你打我,好不好。”季明德若捨得打她,又何必把自己氣成這樣。在她面頰上吻了吻,他忽而露牙,咬上她的耳垂,怕她疼,也不敢狠咬,不過磨磨牙而已:“知道錯了就好,從今往後,苦豆兒會寸步不離跟著你,但敢再出府,膽敢再和尹玉釗見面,叫他帶著去做傻事,我就先剁苦豆兒,再剁靈郎,將他倆絞成餡子包做餃子,拿來給你補身體。”寶如腦子一滑,想象著他拿人肉和餡,做餃子逼著她吃,她還不得不吃的痛苦,恰早上吃的有點多了,胃中泛湧,差點就吐了出來。季明德直腰站了片刻,忽而解衣,轉身,露出肌肉緊緻,疤痕滿布的背來。由纖薄而筋的腰線往上,是窄成一條溝豁的蝴蝶骨,再往下,一條嶄新的刀疤,恰在右肩肩頭,針眼密佈,這是縫好的傷,因為他方才抱她而繃開了些,血往外流著。寶如跪在床沿上,拿帕子輕輕替他揩著血:“誰傷的你?”季明德接過帕子摁在肩上,止著血,忽而兩膝全屈,跪在了地臺上。略凌亂的頭髮,卸了冠,呈馬尾狀,可以看到髮間還沾著絲絲血跡。他將耳朵貼在寶如身腹上,長長的出了口氣:“趙寶如,這是我生命中最漫長的三個月,我不期一個小生命的孕育,會這樣漫長。你可知道,你惹摔一下,或者磕一下碰一下,季棠就沒了,你不知道她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寶如道:“尹玉釗是我哥哥,兄妹之間,得相互信任,我相信他有萬全之策,所以才敢出門,季棠於你重要,於我何嘗又不是。”季明德低了低眉。這輩子的寶如不知道季棠,不知道曾有那麼個孩子,她還未把孩子生出來,沒有見過季棠,就沒有像他那樣的遺憾和愛。她又問:“是誰傷的你,我在主帥樓的時候,沒瞧見你受傷。”低頭,能看見季明德略高的眉骨下,疾劇跳躍的兩道長眉。季明德眉頭輕簇,下意識的厭惡:“尹玉釗。”那枚長命鎖,季明德押不準是尹玉釗故意遺落,還是寶如掉落的,總之,長命鎖讓他分神,垂死的何三忽而暴起,鎖喉,回紇騎兵才會得逞,差那麼一點,他就得人頭落地。何三的大義在國,小義在尹玉釗身上,他為了幫助尹玉釗,不惜助回紇兵,給他致命的殺招。寶如才對尹玉釗那個哥哥有了點兒喜愛,一看他竟將季明德傷成這樣,默了半天,咬牙道:“好端端兒的,他為何要傷你?”季明德道:“你是否以為,他綁你給尹繼業投誠,並騙取兵權,然後讓你殺尹繼業,是為了給趙放一府復仇?”寶如恰是這麼想的。窗外天色陰啞,漸漸飄起了雪沫子。楊氏聽著倆人好好說話兒了,兩個冤家,便天大的事兒,也不能短了吃不是。她氣哼哼端了一盤熱乎乎的烤地瓜進來,忙著要給寶如加餐。季明德親自脫鞋,扶寶如坐在床上。楊氏又挪了炭盆子進來,將小炕桌兒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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