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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賜封那個東西為郡主的誥書,已叫我截留在此。大魏可不需要她那樣的郡主,至於妾,咱們榮親王府的男人沒有納妾的習慣,你立刻把她給我從海棠館扔出去。”他說的是卓瑪。季明德停了停。他從土蕃回長安的那天夜裡,顧氏把寶如抱到清風樓的事情,他未曾多問,也未曾多想過,至於李代瑁是否也要學季白,他覺得以李代瑁的為人,當不會。但是以小人之心惴之,季明德也覺得李代瑁對待寶如這個兒媳婦,未免格外不同了些。但他不是季白,他是個真正無挑的正人君子。便君子,也有七情六慾,也有喜怒哀樂,心底裡也有不敢叫人知的惡癖。發乎情,止乎禮就好。季明德停了停,轉身出門,走了。回紇雖說因是遊牧民族,國力比不上大魏,但這些年來薛育義東征西討,疆土直逼大魏。一個汗王帶五萬鐵騎入長安,當然沒想過長安會是自己的葬魂之地。但既他來,季明德就沒想過讓他回去。還有尹繼業,鎮守西方和北方軍鎮的大都督,季明德也沒想放過。一場閱兵,他是準備要降龍伏虎,收了這兩個惡貨的,這幾日自然也忙到焦頭爛額。八月過後,天就黑的早了。季明德今天為了解釋卓瑪的事,回來的格外早,到王府時太陽都還未落山。他下了馬,照例先問野狐:“你嫂子今天可曾去過四夷館?”若去過,只怕尹玉釗那廝要在寶如面前告他的惡狀。野狐笑兮兮擺手:“大喜,大嫂不曾去過。”但凡說聲去過,大哥必定滿面陰雲的,所以野狐和稻生兩個求神告奶奶,只求大嫂能不去四夷館。今天有個卓瑪鬧著,寶如把本該去四夷館探尹玉釗的事兒給忘了,於他們來說,可不是大喜。季明德笑了笑,要進門,又退了回來,低聲問道:“海棠館裡可有吵過鬧過?”若寶如真和卓瑪吵起來,季明德都有點不敢進門。野狐搖頭。內外院分明,這個他是不知道的。活了兩輩子,季明德不期自己竟還有為妻妾而苦惱的一天。卓瑪這小姑娘,是琳夫人的獨女。他十六歲那一年,臥底在琳夫人的牧場中,準備燒赤炎的王府時,就認得卓瑪了。那一年卓瑪才九歲,總是偷偷給他送細面饅頭吃。她雖是土蕃人,但討厭吃糌粑,總拿那東西餵狗,獨愛吃漢族人的細面,拿饅頭當天下最好吃的東西。這一番他和李少源征戰赤炎,打到秦池,那地方恰是琳夫人的領地。琳夫人二話不說,開啟城門放他們進城,青稞磨成的面和著酥油,剝光皮的肥羊堆的小山一樣,由奴隸們扛到他們的軍營。一個土蕃部族的酋長,廣明正大投靠大魏,還資助軍糧,土蕃王赤東贊普若是聽說,管你是誰,定會讓她死的很難看。但琳夫人很坦然。倆人胡床對坐,琳夫人美豔一如當年,一頭烏油油的長髮,鬢額高聳如蟬翼,五官濃烈美豔,嫩膩豐滿,便胡蘭茵見了,也要相形見綴的。據說李少瑜還專門慕名,來賞過她的美豔,埋頭在這胡床上,整整一夜都不肯起來。若非悠悠還在邏些望眼欲穿,他打算從此就呆在懷良,那兒也不去的。距上一回胡床對坐,過了整整八年,季明德已經二十二了,比起當年,胸膛寬闊了許多,胡茬也比當初硬了很多,唯獨那酒窩深深,溫醇無比的笑,叫琳夫人一見就歡喜。琳夫人的胡床,香樟木製成,比張春凳大不了多少,後面架著養和供倚靠。再後面,栽著文竹水仙,各類清供綠植。滿室盎然綠意中,她紅衣豔麗,便是那萬綠從中一點紅。她閒倚榻上,膚白如脂,豔而不膩,笑道:“當年咱們胡床相處兩夜,你滔滔不絕說了兩夜,你可知在我眼中,是個什麼樣子?”季明德來見老朋友,自然不著兵服。他穿著一襲茶白色的交衽長衫,髮結馬尾,順搭於背,燈下眉目如畫,胡茬淡淡,雙目滿滿的情意,天下最風流才俊的謫仙,也沒有他此刻的閒適與雅意,若叫寶如瞧見,她大約得給酸死。好了,這下應該沒有問題了吧,此句補字。 調停季明德低聲笑著:“什麼樣子?”胡床咯吱有聲琳夫人緩緩轉身四十多歲的婦人了腰際全無贅肉身軀優美如蜿蜒起伏的山巒。“我知你是個傻小子告訴我當時為何不肯入內室?”那裡間她的香閨,才是男子們夢寐以求,想要進去同赴一歡的地方。季明德一直在笑不說話。琳夫人聲如鶯啼:“我想,這必定是個雛兒,還是個極好面子的雛兒不肯不是不想,僅僅是不想在我面前失態而已。”“夫人說的很對。於季某來說面子比什麼都重要。”最荒唐最不堪回首的一夜上輩子給寶如了。琳夫人望著季明德忽而聲啞:“如今只看你的眼眸便知你已久經沙場。”空氣中忽而有濃的化不開的靡旎浮起,季明德隨即將話題拐了個彎:“其實夫人不必如此的你便放開糧倉,只說是我季明德搶了東西將來到赤東贊普面前也好有個交待,否則赤東贊普若追究其來,不是我們害了你?”琳夫人一看他沒那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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