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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繼業將她扯頭拎起來,撞在另一側的石獅子上,染紅了怒獅腳下那隻獅崽。一下又一下,見她斷了氣還不肯鬆手,直碰扁一顆腦袋,才命人將她扔到亂葬崗上。寶如靠在書架上,揩了把眼淚:“所以,她是服毒而死的,還是叫尹繼業生生打死的?”餘飛亦紅了眼眶:“後來,大哥說,他看不過她活的太艱難,所以給了她一味砒霜,攙在酒中,是想送她解脫。她本就吃了毒藥,再叫尹繼業毒打,便那樣死了。” 不妒寶如輕輕嘆了一氣大概有些明白了護送同羅綺的一路於季明德就是個見死不救然後任其去死的過程。季明德眼裡似乎沒有男女之分打苦豆兒拿匕首扎胡蘭茵的手,皆是土匪行徑,不管男女只要他想打,就下得去手。唯獨對她善,不知起之為何。他是一頭狼別的羊全叫他給吃掉了她也是一頭羊,看著他生啖別的羊確信他不會吃自己於是同流合汙狼狽為奸。而此刻她終於知道身邊那頭惡狼還吃掉了她的母親。這可真是殘酷。寶如默了片刻問道:“所以,坎兒去了何處?”“坎兒良心發現想告訴你真相,叫季明德給殺了。”纖塵不染的皂靴墨青色綢面袍子寸寬的雲紋前擺,地毯太厚,尹玉釗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寶如竟沒有發覺。他緩緩屈膝,手搭在膝蓋上晃盪,手腕處傷痕猙獰交錯:“若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坎兒的屍體,存在冰庫裡,儲存的很好。”寶如搖頭,淚如雨落:“不要。”這可真是為難,王八唸經也不靈了,她終於聽到了,也看到了,季明德四處殺人滅口,不肯叫她看到的東西。比剝了皮的胡安還叫人可怕的,事實的真相。餘飛不知何時溜了。兄妹倆肩並肩靠在書架上,尹玉釗靠在她肩上,到她腦袋觸到他肩膀的那一刻,整整分別兩月未見,緩緩出了口長氣,才彷彿找回了自己。在尹繼業死後,尹玉釗忽而就能睡得著覺了。無論什麼地方,椅子上,地上,床上榻上,只要閉上眼睛,他總能沉沉而眠。但他覺得自己只是半個人,心是空的,人也是空的,一個人吃飯,委屈的要死,一個人睡覺,亦委屈無比,他重新變回二十年多年前那個整日等待母親在百忙之中,回頭看自己一眼的小孩子。而寶如忽然就跟他斷了聯絡,不見他的人,不看他的信,他送的任何東西,一概扔掉。兩個月了,尹玉釗總算等到她出門。她在身邊,他整個人是安穩的,心也是安穩的。寶如手捂上臉,道:“我原來只是暗暗猜測,此事或者跟他有關,我不知道我姨娘死的那樣苦……”“你還是在逃避,你都不敢問餘飛那一夜季明德在帳篷裡做了什麼。一夜春宵,換一味砒霜,你可知道,她的一生,都是拿自己的身子在換,換我這樣一個無用的野崽子能活下來,換自己一日復一日無盡痛苦的日子,連死,都是用身子換的。”他越說越氣憤:“可你呢,你還懷了他的孩子。”寶如手撫上肚子,是啊,她還懷著季明德的孩子。便不想,不去接受,她終於還是看清那個事實了。同羅綺用自己的身子,從季明德那兒換到一個求死的機會。這就難怪尹玉釗要殺他,在殺了尹繼業之後,季明德是尹玉釗唯一的仇人了。那個可憐的女人,唯有季明德死了,她才能冥目。寶如坐的太久,站起來腿發麻,整個人也在抽筋。扶著書架站了很久,一把搡開尹玉釗欲扶自己的手:“你想說的我已經知道了,我該回去了。”尹玉釗沒想過一次能掰過寶如的心來:“她死不冥目,在天上看著,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親手宰了季明德,若說曾經你不知道真相而逃避的話,到現在,你分明知道他曾凌辱過你的母親,還能逃避嗎?”這才是尹玉釗的終極目的,兩個男人針鋒相對,他握著餘飛作籌碼,到現在才丟擲來,是因為他漸漸發現再不殺季明德,他也許就永遠都殺不了季明德了。寶如掙開尹玉釗的手,跌跌撞撞出了屋子,冷汗直流,面色煞白,攔過苦豆兒,幾乎是在呻吟:“豆兒,我走不了路啦。”苦豆兒也是嚇壞了,也不知那來的力氣,抱起寶如便跑,回府便通知靈郎,叫了七八個御醫穩婆來診。寶如勝在年齡小,又有自幼習武的好體質,雖說身體看著瘦弱,但底子是好的。便當初從關山的風雪之中走出來,寶松和黃氏皆是大病一場,青苗還穿著她所有的衣服,也險些燒到挺不過來,唯有她,若非自己投寰上吊,頭疼腦熱都沒有過。尹玉釗懷有邪惡心思,一番番刺激,當然是想叫寶如小產的。但就在曾有過的那一世,寶如懷著五月身孕和方衡兩個舟車勞動,風餐露宿,從秦州到臨洮府都沒有小產,這輩子又豈會那般輕易小產。聽說寶如的胎是穩的,老太妃一顆心簡直要急爛了。自打兒媳婦顧氏叫秦王妃阮氏給殺掉之後,老太妃叫因果報應給嚇著了,也不敢再要寶如的命,一番又一番,其實只是想把寶如肚子裡那孩子給抖下來。最好寶如落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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