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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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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大喜道:“軍中正缺足下這種能人,明日我們就一道登船吧!”

彭玉麟也笑道:“有楊兄參戰,湘勇如虎添翼。”

楊國棟說:“大人,我前月從一農夫手中買了一匹好馬,為抵學生之罪,我將此馬送給大人。請大人隨我到後院觀看。”

自從王世全把王氏祖上寶劍送給曾國藩後,曾國藩便渴望有一匹與劍相匹配的馬,自己雖不能騎著它衝鋒陷陣,但作為水陸兩支人馬的統帥,沒有一匹像樣的馬,總是一件憾事。曾國藩和彭玉麟來到後院,只見馬廄裡果然拴著一匹高頭大馬。楊國棟把它牽了出來。那馬渾身火炭,無一根雜毛,來到坪中,昂首長鳴,甩頸尥蹄,嚇得樹上的鳥雀亂飛。曾國藩讚歎:“好一匹龍馬!那農夫怎來的如此好馬?”

楊國棟說:“我當初也感到奇怪,便問那農夫。農夫說此馬原為一個長毛丞相所有。長毛佔領黃州時,親兵牽出去溜達。農夫殺了親兵,盜了這匹馬,藏在家中,等長毛走後才拿出來賣。見到的人都說它是關雲長的赤兔馬,我也就叫它赤兔了。”

曾國藩說:“誰見過關雲長的赤兔馬了?那都是羅貫中胡湊瞎編的。我看它渾身就像熟透了的棗子樣,就叫它棗子馬吧!”

彭玉麟說:“好個棗子馬!既入俗又脫俗。”

楊國棟也笑著說:“就叫棗子馬!”

曾國藩快樂地說:“好!我收下,就算抵了你假冒古董的罪。”

說得大家都笑起來。看看天色已晚,阿秀已擺上滿滿一桌菜,楊國棟請曾、彭入席。楊國棟指著當中一個大碗說:“這是用黃州豬肉燒的東坡肉。”

曾國藩笑著對彭玉麟說:“剛才還說沒有口福,口福就來了。這真叫做‘人有旦夕禍福而不自知’。”

酒席上,大家開懷暢談,十分歡悅。楊國棟說:“小妹喜歡自制酒令,前一向編了一個酒令故事,可惜才力有限,竟沒編完。”

“想不到令妹還有這種才能,真令我們欽佩。楊兄不妨說完,也好助酒興。”彭玉麟興沖沖地說。

“我於詩詞曲令素來生疏,兩位大人都是才學淵博的前輩,我正要求助,使這個酒令故事成為全璧。小妹用身旁現有的古蹟編了一個這樣的故事:那年東坡謫居黃州,閒來無事,常與秦少游、佛印禪師和黃州太守喝酒談天。一日,東坡興起,提出自制新酒令取樂,要求是先舉一件落地無聲之物,接著說出兩個古人,一問一答,講出一件事,答句必須是現成的兩句作歸結的詩句。東坡自己先說一令:‘筆毫落地無聲,抬頭見管仲。管仲問鮑叔,因何不種竹?鮑叔曰:只須兩三竿,清風自然足。’秦少游想了一下,接著說:‘蛀屑落地無聲,抬頭見孔子。孔子問顏回,因何不種梅?顏回曰:前村深雪裡,昨夜一枝開。’佛印禪師不假思考,也來一令:‘天花落地無聲,抬頭見寶光。寶光問維摩,僧行近云何?維摩曰:遇客頭如鱉,逢齋項如鵝。’輪下去應該是黃州太守作,但黃州太守作不出,其實是小妹自己想不出了。”

曾國藩說:“令妹詠絮之才,古今少有。這幾個酒令作得太好了,故事也編得高雅,我看不是她不能為黃州太守作一首,而是想考考你這個做兄長的才華如何吧!”

說完大笑。楊國棟也笑道:“大人說得也對。她問我,也自然就是考我,我作不出,但小妹自己至今也還沒作出第四首,並說有人能代黃州太守作出,她就服了他。”

曾國藩對此本亦感興趣,有時間多想想,他也能夠為黃州太守作一首,但他另有想法。他轉過臉對彭玉麟說:“我素來不懂酒令,雪琴你於此道有研究,今日我們就請道臺屈尊,權當一下黃州太守。”

第九章 田鎮大捷(7)

彭玉麟對阿秀很有好感,情願為她續完這個故事,便不推辭。彭玉麟從佛印禪師的結句“鵝”字上得到啟發,想起駱賓王童時作的詩:“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頓時有了。他對楊、曾說:“我想起一個,不知像不像黃太守的口氣。”

曾國藩笑道:“你只管念去,像不像由我來評判。”

彭玉麟念道:“雪花落地無聲,抬頭見白起。白起問廉頗,為何不養鵝。廉頗曰: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好個‘雪花、白起’!”剛一念完,楊國棟就高興地說,“天衣無縫,我看當年那個黃州太守絕對作不出這麼好的酒令,真要勝過東坡、佛印的才氣了。”

玉麟不好意思地說:“什麼東坡才、佛印才,都是令妹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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