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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貝爾立即就想要追問什麼,但是這時候卡蘿琳已經大聲朝他們招呼著說:“你們又在說悄悄話了!你不來打牌嗎,塞倫閣下?”
“不用了。”索拉雷回頭,朝她搖了搖頭,“我想看書,能給我幾本嗎?”
“那可就讓人羞愧了!”沒等卡蘿琳小姐回答,賓利就大笑著說,“我在這座房子裡基本沒有放什麼書!我總想著要看的話隨時都可以遣人進城去老宅子拿,可是等到我稍微有點想看的意思時,我又懶得讓人回去,因為那還要等待,結果稍後我就沒有看書的興致了——於是就是現在這樣,這裡幾乎沒有什麼書。”
“這沒什麼值得自豪的。”達西說,他皺起眉頭,“別用炫耀的口氣說這樣的話。我看到你的臥室裡還放著一些詩集和佈道書,拿出來讓索拉看吧。”
“馬上。”賓利放下一張紙牌,然後才轉過身吩咐僕人去拿書,他又轉回來,笑著說,“菲茨威廉真像是我們大家的哥哥,我發誓我父親在世的時候都不會像他這樣說話。”
“拿先人開玩笑是不可取的行為。”賓利的取笑達西分毫不為所動,他接著批評道,“別說笑那麼多。”
賓利做出一個封口的動作,不再說話。
索拉雷猜想,達西現在未必有那麼多針對賓利的不滿,只是他需要一個發洩的渠道,因為他現在很緊張——別人或許看不出,但是索拉雷歷來善於觀察,還是能從達西的一些動作和語氣中窺見一斑。
想必是因為和心上人共處一室,於是緊張不安。索拉雷想,說真的,達西先生也算是奇葩了,二十八歲的年紀,相貌英俊風度翩翩,品格端正性情嚴謹,出身顯赫家世良好,然而他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一旦陷入愛河,完全沒有經驗,各種緊張焦慮。
不過他也沒什麼資格諷刺達西先生遲到的初戀,索拉雷在心裡自嘲地笑了笑,因為他自己也沒什麼戀愛的經歷。穿越前女朋友是交過的,但是隻有交往沒有戀愛。倒是對熒幕上的女星多有愛慕,可惜那樣的感情,其實更近於追星吧。
就像他會覺得自己愛上了電影裡的伊麗莎白,但是在現實中見到了真人,卻只能產生友誼,完全不會有愛情。
愛情啊,它所必須的三個部分——慾望,親密,和承諾。索拉雷最缺少的,就是第一個部分——他本人是個禁慾主義者,又或者說,他過分冷漠。
所以,雖然在面對女性的時候,索拉雷可以輕鬆地和她們保持親密友好的關係,偶爾調笑兩句也如魚得水,但是他不能保證,當自己真的愛上什麼人的時候,也能保持一貫的冷靜。
索拉雷嘆氣,然後他低頭對一直盯著他的吉貝爾說:“你也去給你自己找點什麼事情做——不要總是看著我,那樣我會覺得你想跟我說什麼。”
“沒什麼可說的。”吉貝爾咕噥了一句,跑到牆角的小沙發上坐下,從衣兜裡拿出了一個小冊子,翻看起來。索拉雷看著他的舉動,總覺得吉貝爾好像在有意無意地模仿自己的動作和習慣,讓他覺得……有點彆扭。
於是,繼愛情問題之後,是親子關係問題嗎?索拉雷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時候他的書也到了,於是他也找個了地方,坐下開始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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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按照既定的軌跡繼續發展進行,第二天早晨的時候簡.貝內特小姐身體好轉,能夠起床吃早餐。索拉雷在看望了她之後就告辭了,帶著吉貝爾回城裡去。
雖然賓利不願意放他們走,但是吉貝爾是請假離開學校,如果用這樣的時間到處遊玩,未免說不過去。於是在達西的支援下,他們還是順利離開了——沒有和貝內特夫人打照面。
索拉雷愉快地想象了一下達西先生面對貝內特夫人時會有的反應,然後答應了賓利過幾天還會來看他,就踏上了馬車。
吉貝爾正在車裡四處亂看,等馬車走出去老遠,他才說:“這車上一定施放了什麼魔咒,但是為什麼我一點魔法波動都沒有發現?”
“你在魔法波動的感知上面的確有著不一樣的敏感,說不定這是自血統遺傳下來的,”索拉雷肯定他的天賦,然後否定了他的能力,“但是,沒有系統地學習過魔法理論,你也只能依靠感覺了。你當然不能發現我的魔法殘留的魔法波動,因為我已經完全把波動抹去了——或許厲害的巫師們能夠有所察覺,但是你,吉貝爾,現在你完全做不到。”
從口袋裡拿出了那本他之前一直在看的書,吉貝爾晃了晃:“我覺得這本已經足夠基礎了,但是我仍舊有很多地方看不懂。你說我應該看什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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