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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貪婪地看著他,想象著他父親的眉眼。
我的兒子,我和杜若的兒子。
底下一群人說,小皇子長得多麼像皇上。
我聽得直笑。
好吧,可能杜若和皇帝是叔侄,所以會有相似之處。
我這才認真去看皇帝,猛然發現他竟蒼老得如此之快。
他倒也是個勤政的皇帝,日日批閱奏章通宵達旦。
皇帝不易做,我不怎麼想讓我的兒子當皇帝。
皇帝為了孩子的誕生大郝天下,與民同慶,為孩子取名昀。
昀兒……
也好,他取名就他取名吧。
我想讓杜若看一看昀兒,我和杜若已經九個多月沒有見面了,我想他想得快發瘋了,但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危,我們只能想念,不能相見。
孩子滿月不久,皇后果然再次出手,不管她搬出多少證據,我一概不理,只要她沒有說出杜若,只等她要求滴血認親,我準備已久的大網開始回縮。
昀兒的血和皇帝的並沒有相融,皇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我臉上捱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眼淚流了出來,我搖著頭,連聲道:“不可能,不可能……”
便在這時,有人出來作證,說是皇后在水裡動了手腳。
太子瞻被迫和皇帝也玩一出滴血,結果和上一次一樣。
皇帝的臉色更加難看。
換一盆清水上來,再試了一次,血液滴入水中,筷子攪拌了幾下,緩緩融為一體。
這一次,是皇后變了臉色,低聲道:“不可能……”
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的孩子不是皇帝親生,除非她說出自己的罪狀。
她會嗎?
我冷眼看著。
結果她沒有,兩次折騰,讓皇帝不堪其擾,把皇后禁足,康明月降級。
他疏遠了其他嬪妃,更常往我的長信宮來。
其實我倒寧願他去其他宮裡。
祝悠給我開了藥,讓我以身體欠佳為由避過了寵幸,只是一個月仍免不了三兩次,我咬咬牙,忍了也就是了。
祝悠說,你該為孩子的未來想想了。
不當皇帝,當藩王,他能活下來嗎?
如今的太子瞻看上去溫厚有加,但是皇后明知昀兒不是龍種,可能讓他活下來嗎?
祝悠自從上次的誣陷之事,便減少了入宮的次數,沒有他傳信提點,我頓時覺得少了點依靠。他半個多月進宮一次,告訴我,皇帝開始對蕭家動手了。
他對昀兒的疼愛是毋庸置疑的,也透露過廢太子的意思,為什麼仍然不放過蕭家?
我想起漢武帝,想起前朝的外戚干政,難道正是為了昀兒,他才要拔除蕭家?
那我呢?他會不會也殺了我?
我嚇出一身冷汗。
祝悠說,皇帝的身體損耗得厲害,全靠藥物撐持著,只怕沒有幾年好活了。
勤政二字果然是催命符。
他要在死前完成這一切,但是如果大臣都掃光了,那誰來輔佐年幼的小皇帝?
我把朝中大臣的名單過濾了一遍,實在想不出來會是誰。這幾年來,皇帝一直努力維持朝中局勢平衡,駕馭之術便在於制衡二字,但從最初的新舊兩黨對峙,到現在的三黨鼎力,局勢見穩,而君心依然難測。
如果蕭家倒了,舊黨必然會倒,新黨和清黨,他屬意的是哪一派?
我在宮中雖得聖寵,但後宮不得干政,眼見著蕭家被一次次打壓,那些罪名雖然不是莫須有,但皇帝分明是藉機生事,牆倒眾人推,蕭家人幾次入獄,我在宮中除了擔心,什麼事都做不了。
只有祝悠偶爾來報信,說是家人都平安,只是老祖宗年紀大了,撐不住過世了。
皇帝沒有一口氣整垮蕭家,而是留著慢慢磨,就像在挖掘一座金山。
我數著和杜若分別的日子,一日日一月月,思念如春草瘋長,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杜若是不是我自己編織出來的一個夢,除了我,並沒有其他人見過他。
我閉上眼睛,回憶他的笑容,澄澈溫暖,他的指尖溫涼細膩,長髮如墨,淺淺暈開了一紙水墨丹青。
我想畫他的模樣,但是不能。
只能沾著無色的水,在空中描摹。
昀兒十分早慧,性子活潑,大概比較像我小時候,調皮搗蛋,以折騰先生為己任,皇帝不以為意,甚至樂呵呵地說,男孩子小時候不調皮,長大了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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