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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迴環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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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見,那麼自然就把許多的故事都情看下了,可以觀,環繞婉轉的,把各色各樣,各樣各色的情由都串聯了起來,從始至終,一以貫之,前後相通,左右呼應,讓村人們都明晰了,流水裡知曉了,來客們注意了。這裡東風,那裡春至。

春夏秋冬,秋冬春夏,各有各的風韻,各有各的風情。村上,流水,廊橋,遠路,各有各的意境,各有各的依託。從前是從前,當時是當時。天涯望天涯,憑欄只憑欄。這裡濤聲,那裡隔岸,是橋,是路,是悠遠,是清幽。有村口,有密林,有幽徑,有魅影。也許,可能,大概,會意,這裡那裡,都有些別調的韻致。

園丁還在辛勞,按部就班,不緊不慢,把些奼紫嫣紅、嫣紅奼紫的功課都安排下,從園裡到角落,讓牆外的行人都看見了。牆裡鞦韆,在奼紫嫣紅的襯托下,都有些飄飄然起來,肆意的笑聲驚擾了行人的腳步。於是暫時停歇下來,望一望。

許多的忘懷還在遠路。時不時的,就有些風情從牆外漫過來,把滿園的沁香都飄逸出來。這裡心曠,那裡神怡,既不遠人,也不避人。雖然有些人工斧鑿的成分,可園子裡還是園子裡,沁香還是沁香,這是幽幽懷懷,自自在在,情情由由的所在,不是天涯,也似相識。

似曾相識的,也有生分。看起來奼紫嫣紅、嫣紅奼紫的一片,細細辨來,並不是當日熟識的過客。天涯就是天涯,不是回望中的村舍。就是能夠暫時停歇下來,也不再是當日的回眸,是相似,是相思,是像示,是想識。是石,是詩,是時,是世。這裡那裡,沁香一片,把些繁花落葉打散一片,零亂成泥,又是一年春色。

也許就是當時的過客,從天涯中回望過來,也能看到園中的繁花,那一朵還是當時的模樣,不差分毫。只是一年的春色,能夠把天涯的思緒都細細辨來,哪些是從來,哪些是過往,哪些是前路,哪些是零落。已是春花爛漫,可又乍暖還寒,這裡那裡,都是一般起色。

行人如流水,來來去去,把春色都攪擾了。誰還在乎這一春花落?都是似曾相識的模樣,此情可待,明日山嶽,流水落花,茲之詠歎。如牆角梅花,江邊一樹,籬角黃昏,尋常窗月,各有各的情景,各有各的思懷。懷哉懷哉,思前想後,輾轉反側,曉昏寤寐。難以尋覓當時的模樣。

也許,可能,大概,會意,這裡的故事也是遠方的故事,這裡的情懷,也有遠方的情由,這裡那裡,都是天上人間、人間天上,不多,也不少,各色各樣,各樣各色,都一般一樣,一情一由,不那麼顯然,也不困頓,不屈不撓,自始至終,都有些婉轉回環的姿態。

模樣是舊時,春色是當下。人面桃花,桃花人面,相映相擁,相跟相依,相形相遠,像春風,自廊橋至流水,自流水至密林,自密林至村口,由此及彼,讓各色各樣、各樣各色都回環錯雜起來,風舞情施,耐人尋味。其中有情,情真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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