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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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諍從袖中取出方巾正要遞給岑睿擦臉,停住了手:“嗯?”
接過帕子的岑睿欲哭無淚道:“我們把來喜丟了!”
盡職裝死的來喜公公在田埂上,從白日筆挺地躺到繁星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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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筋動骨地折騰了這麼一回,岑睿沒什麼力氣和群臣鬥智鬥勇,偃旗息鼓地靜養了好些日子。傅諍對外只稱皇帝偶感風寒,休了兩日朝。
被人尋回、渾身僵硬的來喜在能動彈後,就衝進養心殿地抱著岑睿大腿哭得涕淚縱橫:“陛下,您沒事,真是太好了。”注意到旁邊的傅諍,又補充道:“首輔大人也沒事,也太好了。”
岑睿歪在短榻上,嚥下去個葡萄道:“後面一句沒什麼誠意。”
“……”來喜醞釀了下感情,剛要聲情並茂地再來一次,就被進殿的太醫張掖截斷了:“陛下,臣來了。”
被和傅諍一同趕去外殿的來喜滿懷失落道:“首輔大人,您也失寵了麼?”
……
傅諍看了眼緊閉的內殿門,將要回暖閣的步子一轉,在外殿的太師椅上坐下吩咐道:“如果有朝臣來探望陛下,一概止在殿外。”頓了頓:“燕王殿下也不例外。”
內殿,張掖替岑睿把脈,仔細度了兩遍,喟嘆道:“陛下可真能忍。”
這脈象分明是五臟六腑受創之像,想必是從什麼高地滾了下去,加上肋骨上的舊傷,尋常人早痛得不省人事了。
“誰說我能忍,我都嚎了一路了。”岑睿說兩句歇一句,忿忿道:“可傅諍看都不看我一眼,還罵我虛張聲勢不像個男兒。”
“傅大人不知陛下身份,又對陛下寄予了厚望,自然約束起來嚴格許多。”張掖溫和道,遞了個潔淨的布捲過去:“陛下咬在嘴裡,免得一會痛極咬在了舌頭上。”
岑睿依言做了,但在張掖推骨歸位後仍是咬破了牙根,吐了一嘴的血。手指頭動彈的力氣都沒有,灰白著臉勻了一會氣才笑罵道:“真他孃的疼。”
張掖微笑道:“還有力氣罵人,說明陛下沒疼到極致。”接著放正了臉色:“陛下這算是傷上加傷,這個部位在一年之內再不得受傷,否則必留下後患。”
“嗯,我省的。”這次是個意外,她這個皇帝常年呆在宮裡想受傷還得找機會呢。
張掖低頭斟酌著方子,忽然擱下筆,躑躅地看著岑睿道:“有件事,臣不知道該不該和陛下說。”
岑睿仰頭閉著眼,口氣不好道:“你我還玩這套虛得作甚?有什麼就說吧。”
“那次傅大人招我去診病,當時我僅以為是氣血兩虛之症,便依命沒有告訴陛下。然而,我回去仔細回想了數遍,總覺傅大人的脈象似又不似血氣虧損之相。翻了多日醫書後,我懷疑……”
岑睿疑惑地睜眼,張掖臉色凝重道:“傅大人不是得病,而是被人種了陰毒的蠱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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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捉蟲
【拾肆】聯姻
“蠱毒?”岑睿喃喃重複了這二字一遍。
在恭國南疆有一個古老氏族,以養蠱種蠱而令人聞風喪膽。
先帝孝文帝在位時,有次喝高了,腦袋一熱,就給兵部尚書發了道聖旨,雲曰:“老子看這歪風邪氣的旮旯地早不爽了,你給我帶上小弟把它給平了,回來給你提右相。”
兵部尚書興沖沖地帶著對右相之位的熱切向往去了,不出半月,兵部侍郎抱著尚書大人的衣冠悽楚地回來了。
孝文帝虎目一瞪:“老子的兵部尚書呢?”
侍郎舉起衣冠嚶嚶嚶道:“在這呢,陛下。”
道是,出師未捷的兵部尚書在神不知鬼不覺間被人種下了屍蠱。尚書大人站在船頭,遙望水闊山高的南疆大地,心潮澎湃地直舒胸臆“我來過、我見過……”。“噗滋”,餘下的話和他自己,就地化作了灘屍水。
後來他衣冠冢前的墓碑上,小侍郎很厚道地補充了剩下的一句“我征服”,算是慰懷了連南疆一寸地都來不及征服的尚書大人的在天之靈。
酒醒後的孝文帝鬱悶了幾日,遂下了道禁令,從水陸空三方,徹底將南疆封殺在恭國西南角落裡。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張掖注意到她神色怪異之處,只當她也曾聽聞過此術的厲害,勸慰她道:“這僅是我的猜測,你也不必太過擔憂。南疆人施蠱,必是對方極大地冒犯衝撞了他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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