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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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雪寒,斜伸出的枝杈在地上連成張牙舞爪的陰影,松林幽深且寂靜,偶有鴉啼驚起躥破夜空。
岑睿雖跟著魏長煙學了段時間的武藝,但僅是些皮毛功夫,魏衍派去追殺他的定是一等一的高手。兩下權衡下,岑睿英明地決定還是別去拖將士們的後腿為好,只不過目送他們入林前叮囑了句:“除了魏長煙以外的人都,”手果斷利落地一斬:“給老子咔嚓掉。”
“……”
在松林邊沿來回兜了兩圈,岑睿耳際忽地捕捉到一縷若有若無的水流聲,靈光一閃,人已循聲走去。林間雪深一尺,沿途又歪倒著雜七雜八的亂草枯枝,岑睿走得頗是坎坷,後面跟著的兩名侍衛心驚膽戰地護在後面,生怕岑睿這一摔把自己的美好前程和腦袋一同摔碎了去。
水聲源頭是處小小凹地,透過交錯的樹枝隱約可窺得個灰色人影靠著石墩,潔白的雪地上滴落著鮮紅的血液,那人正攥了把雪將血跡掩蓋住。
岑睿瞧了會,往前走去,人沒過去,一道破空之聲伴著凌厲氣勁甩到她面前。
“誰?!”
“陛下小心!”
岑睿驚魂未定地被侍衛拉退了數尺,堪堪避開揮來的長鞭,大怒:“魏長煙你個王八蛋!”
“是、你?”魏長煙手裡的鞭子無聲墜落。
岑睿比了個手勢,讓侍衛退守到外圍,自己蹣跚著走過去,草草掃去石墩上的雪,坐下冷笑:“還有力氣朝我揮鞭子,看起來一時半會死不掉。”
那一鞭子已然耗盡了魏長煙所剩不多的力氣,身子一鬆懈就癱回原地,血珠子傷口爭前恐後地湧出來,又灑了一地。許是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如紙,不復往日貴公子的風華,很是潦倒頹廢。
岑睿上下將他打量了番,嘖嘖道:“我早告訴過你,要你提前下手,看吧。”
魏長煙沒料到岑睿居然到現在還有心情說風涼話,怒火攻心之下滯了氣,連咳不止,瞪起的一雙眼紅得像要滴出血:“枉我家老爺子一心擁護你這廢物做皇帝!好!岑睿你好的很!你個忘恩負義的窩囊……”
話被個藥瓶堵在他嘴裡,岑睿面無表情看他:“喂,罵一句就夠了啊。我真忘恩負義會冒險過來救你嗎?嘁,保不準魏衍狂性大發連我都砍,就算安然無恙回宮,傅諍也一定等著罰我。”岑睿彎下腰,純澈的黑眸透著一抹冰冷雪色:“我看你才是白眼狼,誰好誰壞都分不清!因為你的一念之仁,因為你所謂的不慕名利,因為你可笑的兄弟情誼!連累自己的親祖父無辜慘死,而讓你自己則淪落成條喪家之犬!”
那雙總是彎著的笑眸一旦失了笑意,仿若凝著萬鈞迫人壓力,逼視得魏長煙幾乎喘不過氣來。讓他更難以忍受的是,岑睿眼裡微含的輕蔑。那些不屑與蔑視的眼神仿若像一把無形的刀,一刀刀割著在無所逃遁的他身上。
看著魏長煙臂上凸起的經脈和崩裂的傷口,岑睿讚了下自己出神入化的好演技,估量自己這把火煽得差不多了。醞釀了下情緒,調整下面部表情,改走溫情路線,和緩了聲道:“先上藥吧,再不然魏衍的獵犬真要追過來了。”
“啪”扶過去的手被打了開。
“老子自己來。”魏長煙粗聲粗氣道。
倔啊,比驢子還倔!岑睿摸著自個兒小手罵了聲娘,但考慮到今夜他受得刺激夠多了,也就不再雪上加霜。
“他是我老師,我上心不應該麼?”岑睿莫名問。看著忍痛給自己上藥的魏長煙和他微微顫抖的手,岑睿默然了會,慢吞吞道:“其實一開始,我也不願做皇帝。我沒讀多少書,人笨又長進,還怕死地要命。你說我老子選誰不好,偏偏選我這個最不應當坐上這個位子的人。可有些事不是你想不想或者願不願的,既然走到這一步,不妨往下繼續走,倘若有一天也許你會慶幸自己原先的選擇。”
丟了方潔淨的帕子給他:“與其抱怨身不由己,不如試著讓自己永不再重蹈今夜的覆轍。”
這是在安慰他?魏長煙包紮的手一頓,半晌,嘶啞著聲:“你想什麼時候對魏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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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睿率元從禁軍上林苑來的動靜頗大,事情鬧到了明面上,為免暴露,魏衍派去的殺手自行思考後,不敢逗留,終是鎩羽而歸。而魏衍匆匆進了宮,被晾在延英殿一個時辰後,才見得皇帝陛下呵欠連天地拐進門來。
魏衍強忍著不滿,恭順又急促地行禮道:“陛下。”眼抬了抬:“半夜召臣,可是何處邊疆告急?”
找藉口也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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