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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驟然想起,此人不像林世東,裝模作樣成了習慣,同性戀卻要扮一副異性戀男子的面目。此人葷腥不計,我當年找他理論,便曾親眼目睹,他將一個稚齡少年壓倒身下,後又見過他與堂弟一處行那苟 且之事。他猶如惡狼一樣盯著我的臉,目光中凝聚著不加掩飾的興味和慾望,一對上這種目光,我幾乎本能地腿軟害怕,在身體老實地作出反應後,我方才遲鈍地察覺那異樣的危險來。
上輩子林世東相貌平平,不擺家世,看上他的人絕對不多,可現在,我頂著這個十七歲少年的皮囊,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美少年。
而且,還不是一般乾淨漂亮,而是剔透晶瑩,純淨委婉,致使我頭一回照鏡子,就被嚇了一跳。
不是高興,不是雀躍,而是不安,我上輩子受命運的播弄太過,深知神賜給世人好東西,大多數情況下,並非出於好意。
祂賜予我財富,卻奪走我幸福的可能;賜予我名利,卻奪走我自由的權利;如今,祂賜予這般的相貌,我真的不敢揣測,會以奪走什麼作為代價?
夏兆柏繼續以粗糙的手指摩挲我的下巴、臉頰,令身體陣陣戰慄,源自靈魂的恐懼再度佔了上風,那些遙遠的不堪的記憶驟然湧來,我難以自制地瑟瑟發抖,不顧一切,拼命掙扎起來。黑衣走狗制住我不放,我雖人小力單,可也著實踹了那走狗幾腳。可惜那男人躲得快,竟然沒有踹到他,卻惹得他眼內兇光畢露,不知道下一秒鐘,是不是就要作出什麼醜惡勾當來。我怕得不行,沒辦法了,只好學女生尖叫起來,一邊叫一邊嚷:“你們要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憑什麼抓我,放手,救命啊——”
我想的是,叫多兩聲讓旁人發現,港島狗仔隊如此厲害,他一個有名有地位的商人,光天化日之下,指使保鏢強行制住一個少年,說出去,怎麼樣都不好聽。有錢人的心理我最清楚不過,那一舉一動,都關係臉面儀態,最是丟不起人。果然,男人聽我尖叫,皺起眉頭,對我威嚴喝道:“閉嘴!安靜我就放了你,聽明白了嗎?”
不得不承認他積威仍在,我牙齒打著戰,好半天,才困難地點點頭。他朝我身後的黑衣走狗偏了偏頭,我被勒得疼痛的手腕,終於得以緩解。我一邊揉著手腕,一邊警惕地看著他,那男人卻一言不發,只定定地瞧著我,半響,才說:“那麼害怕?呃?樣子倒真是個高中生,你說世東捐助過你 ,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心裡鄙夷,就算你將敵人周遭一切調查得清清楚楚,難不成他出恭換衫你都會知道?我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編出一個絕佳版本,哆哆嗦嗦地說:“林先生捐了一筆錢給我們學校,校方請他出席校慶,他來了後,是,是我做的學生代表。他人好好,又和善,問了我好些話,得知我身體不好,家境也一般,就捐助了我。可惜沒過多久,林先生就過世了。”
那男人緊繃的容貌,驟然緩和下來,嘴角浮起一絲譏諷的笑,點頭說:“像他會做的事。世東是什麼時候捐助你的?”
他果然還是有疑心,而我等的,就是這一問。看著他的眼睛,我輕聲說:“三年前,我記得,是六月十四號,那天有颱風,天文臺掛了黃色風球預警。我們都以為林先生不來了,可他最後還是駕車來。”
他的臉驟然繃緊,果然,再怎麼陰狠毒辣,恐怕,也無法忘記林世東慘死車輪之下,壓成肉醬的模樣。這恐怕也是他要不時來拜祭林世東的原因,畢竟有人命因己而亡,做生意的人最是忌諱。
我有些快意地瞧著他板著的臉,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三年前的六月十四日,林世東將最後一筆財產移到七婆名下,並著手賣出祖宅,本欲將所賣款項全部還債,卻神差鬼使地勻出二十萬,捐贈聖瑪麗中學。我至今也想不太明白,為何自己明明想要去死,卻還會捐錢給一所中學?大概是那天開車經過,覺得孩子們的臉稚嫩天真,分外令我感動?總之,捐完錢,恰逢該校校慶,校長親自來函邀請。當時林氏尚未傳出破產訊息,那校長,想必是要借一切機會攀爬我這樣的“貴人”。
我本來沒心情去,可想著命不久矣,不如去看看也無妨。於是那日我冒著風雨,去到該校,聽那一幫少男少女,粉嫩臉頰,歌喉婉轉,唱著我早已忘懷的老舊英文抒情歌,剎那間笑得甚為愉悅,現在想來,那也許,是林世東一生中,露出的最後一個笑臉。
然後,六月十五日,我冒著風雨,想去看那心愛的人最後一眼,卻瞥見真相,最終命喪黃泉。也好,老天待我不薄,到了死,我也做個明白鬼。
這些事,想必對面此人早已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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