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五日約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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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真一言不發,只是平靜注視著群臣,等他們的沸騰情緒自己冷卻下來。
人群對他的淡然姿態感到不解,再這麼叫囂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漸漸閉上了嘴。
“鬧完了?”
任真掃視著袞袞諸公,嗤笑道:“朝堂之上,公然喧譁,你們當這是西城菜場?還是覺得這是在打群架,人多嘴多,就能顛倒黑白?”
聽到他的諷刺,群臣目光微凜,沒有再繼續吵鬧。
任真將視線轉到徐元直身上,淡淡地道:“既然你認為,我當主考不合禮法,禮部意見不統一,那咱們就在這朝堂上論一論禮。”
“其一,你認為我雖兼文職,但以武官為主,不符合禮制。那你知不知道,這次朝試跟往常不同,只有以我的雙重身份,才能辦好這份差。”
徐元直見縫插針,問道:“有何不同?”
“朝廷新政伊始,軍伍裡急需輸送新生力量,這次朝試便重在為此選拔人才,難道不應該由武官當主考?”
“再者,朝試製度有所變革,原先是文武分試,各自競爭,這次也是文武合試,同場競技,監考制度也理應隨之變革,難道不應該由文武雙全的本侯當主考?”
徐元直身軀一顫,“你說什麼?朝試製度也要變革?這怎麼能行!祖宗留下的禮法,豈能隨意動搖更改!”
任真冷哼一聲,心道,這事你找陛下去,我現在只想跟你爭這主考官的位子。
“其二,你質疑我空有儒家賢哲的名號,無法跟博學鴻儒相提並論。對此,我想請教徐大人,咱倆素不相識,你怎麼就知道我徒有虛名,而非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不配當這個座師?”
徐元直不怒反笑,譏諷道:“那就要請教小先生,經史子集,詩詞歌賦,儒學博大精深,你又在哪一方面有所造詣,敢在諸位滿腹經綸的大人面前如此狂傲?”
他嘿嘿一笑,眼神裡充滿挑釁意味,等著年輕的任真誇下海口,主動跳進這個陷阱。
這些文臣能位列朝班,混到現在的地步,哪個沒經過寒窗苦讀,不是飽讀詩書,出口成章。只要任真敢吹牛,劃下具體的道兒,立即會有一群老傢伙跳出來,找他切磋學問。
到時,人多的優勢就體現出來,就算任真的學識再淵博,也架不住這麼多人挖空心思的刁難,防不勝防,肯定會被赤裸裸地羞辱一番,扣上不學無術的帽子。
所以說,這是個陷阱,萬萬不可正面回答。
然而,任真彷彿恍然未知,自信地道:“不瞞諸位,我出自西陵書院,自然跟你們一樣,專於攻讀《春秋》一經,頗有見解。”
“好大的口氣!”
聽到他的回答,群臣神情倨傲,鄙夷地盯著任真。
文人相輕,自古如此。
更何況,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在他們這些學問高深的前輩面前,自稱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簡直是目中無人,叫他們如何服氣!
朝班裡,一位老臣顫巍巍走出來,神態古板,“《春秋》微言大義,晦澀艱深。既然你大言不慚,自詡頗有見解,那老夫倒要考較一番!”
說罷,他微微抬手,擺出一副“請聽題”的架勢。
看到這老人發難,徐元直等人都會心一笑,暗道,楊老先生親自出馬,吹水侯必敗無疑,這一局穩了!
“且慢!”
任真決然打斷了他,冷笑道:“朝堂上議論的都是家國大事,豈能因為切磋學問,而貽誤朝政?這位老大人,萬不可呆板迂腐,因私廢公啊!”
“怎麼,你怕了?”徐元直不依不饒,故意激他,“真金不怕火煉,莫非你是在虛張聲勢,其實胸無點墨,學問淺薄,不敢接受大家的檢驗?”
沒等任真答話,他咄咄逼人,繼續說道:“年輕人,既然如此,就別再裝出學識淵博的姿態,妄圖染指主考官的位置!”
任真啞然一笑,“徐大人,你也太急於蓋棺定論,奪取官位了吧?我之所以拒絕你們的考較,並非因為心虛,恰恰相反,我認為你們沒資格來評判我的學識!”
徐元直愣住,“你什麼意思?”
任真負手而立,侃侃而談,“《春秋》難解,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即便在最擅此道的西陵,都分成三家流派,不分高下,你們憑什麼能評判,我的見解就是錯的?”
人群聞言,暗暗點頭,他的話不無道理,《春秋》是出了名的無解難題,本無標準答案,要分辨對錯,的確不現實。
只聽徐元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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