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只丈量,不分田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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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從骨湧。 皮、肉、骨三關,光是破關時間就要數月之久,可血關與骨關一鼓一板,互為表裡。 煉化骨關再煉血關,破關速度會比前三關快上數倍不止。 梁渠估計以自己的進度,只消半個月即可破關,成為真正的武師。 等完成煉腑,那便是上下一體,是為奔馬武師,臂挽奔馬數十匹而不動分毫。 奔馬境界的武師,別說是放在小小的鄉鎮,便是到縣上,府上,那都能被人高看一眼。 到官府任職,除非在帝都,金陵這般武師多如狗的特殊地界,否則至少是入品官員起步,給個吏員都是侮辱。 梁渠將氣血壓入髓漿,血液奔湧如大江大潮,渾身泛著淡淡的白煙。 全身上下無有血液不流通之地,血液經流,通體舒泰。 幾柱香後,梁渠長吐一口氣,伸展四肢,夜深產生的睏倦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種極致的舒暢很難用言語描述,非要形容,梁渠覺得有點像發現某件事只是虛驚一場的時候。 一切都安穩落地,異常的踏實。 夜空掛著半輪殘月。 梁渠脫去鞋襪,坐在船邊,赤腳泡在水裡。 四月初,江水特有的水寒順著每個毛孔鑽進面板裡,又沿著著脊椎往身上躥。 武者的體質強悍,不懼嚴寒酷暑,但不意味著感受不到嚴寒酷暑。 相反,武者對冷熱的感知會更加敏銳,更容易感受到外界環境變化,只是這股寒氣侵入不到肺腑根本中去,胸中自有一股命火抵禦。 梁渠更特殊些,他身融澤靈,天然親水。 白色澤靈水猴子時,大多是冬天,那時候身體虛弱,提個重物都費勁,本能的抵禦水寒,連冷都感覺不到,這其實是一種變相的削弱。 後來蛻變為澤狨,這種能力變得收放自如。 現在想想,一晃已半年。 從弱不禁風的漁家小子,到鎮上人人交口稱讚的梁爺。 縣裡一票師長朋友,要是扯上徐嶽龍,帝都裡都是算是有點關係。 再也沒有初來乍到的陌生與孤獨感,安穩地紮根下來。 “呼。” 梁渠坐在船上望著江面寬闊,波瀾層疊,什麼都不做,一如小孩看著下雨前搬遷的螞蟻,只是望著便已是十足愜意。 ...... “東家,早飯還吃不?” 敲門聲響起。 梁渠睜開眼,坐起身來,迷糊一陣才想起問題。 “吃!我昨天晚上帶回來幾塊魚肉,你片成片,加點小青菜做魚肉粥!多做點,給三院幹活的也端一盆過去!” “成,我馬上去做。” 院子裡安靜下來,空餘鳥雀的喳叫。 梁渠翻身起床,掏出牙粉洗漱過後拿起伏波,在院中操練一番。 淌出一層熱汗,熱粥熬好。 專門負責做飯的大娘搬出一張木桌放在院中,又端出滿滿一砂鍋魚肉粥,濃稠的米香混著魚肉的鮮味飄散開來,令人食指大動。 梁渠坐下來,拉起袖子招呼院子裡的工匠們:“活計都放一放,過來吃早飯熱熱身子,碗就在旁邊,吃多少自己盛。” 壘磚的工匠從水池坑裡探出腦袋:“梁爺,我們這早上都吃過了,您太客氣了。” “是啊,我們是吃了來的。” “你吃的和我吃的能一樣?鍋裡頭可是魚妖的肉,吃了幹活有的是勁,甭廢話,過來拿碗拿筷子!” 聽說是魚妖肉,眾人咽口唾沫。 劉全福此時從後院繞路進來,身後跟著一票工人,他第一個拿起碗:“梁爺是什麼人你們還不清楚,過這村沒這店,早吃完早幹活!” 資歷最足的劉全福表了態,剩下人心裡壓力漸消,陸陸續續上來盛粥,端著碗或站或蹲,稀里嘩啦喝起來。 做飯大娘也端出第二鍋,第三鍋,不怕不夠。 梁渠將小馬紮搬到劉全福旁邊。 “福叔,我那船的事咋樣,能不能辦?” 他之所以能給出一百兩一艘的價錢,一方面是回報足夠大。 蛤蟆吃剩下的妖獸殘骸不說,就它收藏的船隻裡面,指不定有什麼好東西。 另一方面是難度的確很大。 就算是模型樓船,七八米也不小,它是立體封頂的,比一般烏篷船都要複雜。 每一塊木板都要稱量裁剪鉚合,整艘船造下來用上萬塊木板都正常,是個實打實的細緻活,一點不比蓋房子簡單。 一個人搞,指不定要弄上一年,劉全福有七八位徒弟幫忙,估摸著也要按月算。 梁渠不是吝嗇的人,活難就多給錢,很正常,省那點沒意思。 劉全福擦擦嘴:“這兩天我回去畫圖紙估摸了一下,不下水乘的話能成,我那幾個徒弟已經在做,夏至之前應該能弄一艘出來。” 梁渠大喜:“那就多麻煩福叔上點心了。” 劉全福點點頭,不過還是覺得怪異:“東家,這船造出來不乘人,到底有什麼用啊?您能不能給我透個底,我好心裡有數。” “欸,福叔,實不相瞞,我啊,在外頭認識一個大人物,它就好這口,特別愛船,越精緻越喜歡,桅杆越多越喜歡。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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