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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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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階段(1992~1993年)、第二階段(1994~1995年)和第三階段(1996~1997年)代表了俄羅斯私有化的基本程序。最終結果是,大部分企業透過私有化這一形式從國家轉移到個人和集團的手中。但是,這些個人和集團並沒有進行任何真正意義上的重大投資。無論是在蘇聯,還是在俄羅斯聯邦,沒有人有能力投資幾千萬或者幾億美元購買石油公司、機場、電視公司、汽車廠、鋁業等。

結果是,大部分銀行和企業的私有化股份都落到了接近政權和與國外金融工業集團關係密切的人手中,他們要麼是以超低的價格收購那種臭名昭著的私有化證券,要麼是使用一些其他的手段,從被欺騙的公民手中和預算中搜刮錢財。還有不少這樣的新私有者,他們不是利用和國家所具有的千絲萬縷的關係,而是與罪犯集團相勾結而發家致富的,這一點可以在克拉斯諾亞爾斯克的“鋁業戰爭”中明顯地看到。

政府和總統對此卻表現得非常平靜,他們用“所有這些不過是‘原始積累階段’ 不可避免需要繳納的學費”這種荒謬的說法安慰自己,認為隨著時間的推移,經營更有成效的私有者會自然而然地取代那些不成功的私有業主。1998年8月17日經濟危機以後,不成功私有業主的破產程序開始顯現;1999~2000年,這一程序加快了。許多大量侵吞國有財產的人對於如何消化這些財產也表現得無能為力。就連亞夫林斯基在一次接受採訪時也承認,絕大部分寡頭是靠吸收國家這棵大樹的營養而快速發家的。亞夫林斯基認為,現在當務之急是應當讓這些寡頭遠離這棵大樹,而不必去弄清楚,他們侵吞了多少和非法佔有了什麼。

但可悲之處在於,如果沒有國家和國家預算的支撐,許多寡頭簡直就無法將自己的事業進行下去。儘管他們有錢在法國的藍色海岸或巴伐利亞地區的阿爾卑斯山區購置別墅,但卻沒有足夠資金去更新裝置、擴大生產、支付工人工資以及上繳電費和稅收。

不過,國家不可能無休無止地供養這些“實業界精英”。

(2)國家短期債券的金融金字塔只是導致1993~1997年全國金融資本人為急劇增長的個例之一。在這一過程當中,有人利用現實經濟部門、居民手中的部分閒錢和國家預算大肆進行投機活動。1998年8月17日的銀行倒閉風潮不僅使俄羅斯金融體系遭到沉重打擊,而且讓整個私有商業銀行系統也受到重創。像弗拉基米爾·維諾格拉多夫、亞歷山大·斯摩稜斯基這樣曾經顯赫的寡頭都紛紛從大生意場以及政治舞臺退出。早先屬於古辛斯基所有的“橋銀行”以及波塔寧的“奧涅克西姆銀行”先後宣告破產。

很可能,所有的金融寡頭們都遭受了重大損失,但他們中的許多人又艱難地挺過來了,他們將自己銀行體系內大部分“有活力” 的業務剝離到其他規模雖小但卻“很友好”的銀行中,而保持對規模龐大並且有贏利的工業集團(如“諾里爾斯克鎳業”集團)以及石油、冶金或木材採運公司的控股權。

不過,無論是私人小儲戶還是大量的中小企業,在銀行破產中都遭受了不小的打擊。因此,近年來俄羅斯實業界集團自身內部出現一些重大分歧和爭論也就毫不令人感到驚奇了。搞清這種狀況的任務應當落在法院和法律工作者們身上,而不是由總統親自去做。在這種情況下,國家應當去保護所有私營者、而非只是大銀行家和寡頭們的權利。阿納託利·丘拜斯直截了當地指出,寡頭集團彼此之間相互的、並且表現出非常殘酷的爭奪,成了俄羅斯許多富有的大商人經常遭遇麻煩事的一個重要原因。“我對生意場上這些事件的評價更為複雜一些,”丘拜斯在接受採訪中時說,“我並不認為這是普京深思熟慮的一步一步消滅寡頭的計劃。這好比糖漬水果飲料,熬製的原料中有許多塊水果,但人們卻很少提及其中最主要的部分,這些事件是生意場上勢均力敵的雙方之間進行較量的外在必然表現。”但是,當記者請求他詳細解釋自己的論斷時,丘拜斯十分堅決地予以拒絕:“不,我不能說。但我非常清楚地知道,事情的確是這樣。”

普京和他的對手們(13)

(3)90年代後半期,俄羅斯大多數大眾傳媒都受新出現的俄羅斯金融工業集團控制。

在西方,一些報紙、雜誌和電視公司一般都能給自己的投資人帶來不小的利潤,由於有利可圖,這些大眾傳媒積極拓展自己的生意,或者在其他商業領域建立金融工業公司和集團。而在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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