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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兄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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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奪嫡之爭,謝貴妃賠了夫人又折兵,並沒有討到半點好處。

這些事情何子岑自然不能同德妃娘娘細說,只安撫地望著她,認真說道:“人心隔肚皮,她們此時結盟,並不是鐵板一塊,母妃大可放寬了心,兒子並不畏懼。”

德妃娘娘喜憂參半,面帶疑惑望向何子岑。從前何子岑對這些並不上心,極少願意就著奪嫡的話說下去,今日卻一反常態,明確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喜的是兒子終於肯對著那個位子使勁,憂的卻是謝貴妃橫插一手,想要覬覦那九五至尊的高位。德妃娘娘拍著何子岑的手說道:“不管怎麼樣,你還是要小心應對。與子岱兄弟二人擰成一股繩,咱們一家人同仇敵愾。”

“那是自然”,何子岑衝母妃暖暖笑著,那明亮和煦的目光無端讓德妃娘娘覺得心安。她認真打量著何子岑清雋朗潤的眉眼,有種吾家兒子初長成的感動。

何子岑早便下定了決心,今世依然要登上大阮的皇位。上一世未曾守住的江山,這一世一定要守住;上一世害得大阮戰火流離,這一世要還百姓們一個海晏河清。唯有想到與陶灼華未了的那段情,心間依然是止不住的疼痛。

用過午膳,他便與德妃娘娘說過,多日不曾進宮,想出去走一走。德妃娘娘素昔有午睡的習慣,想要去補個眠,再說也不願拘著何子岑,便要他自便,只囑咐他早早回來更衣,莫誤了晚間的團圓宴。

何子岑答應著離去,頭頂簌簌的雪花,腳步便不聽使喚般依然走到了青蓮宮外那片植著荒竹的山坡上。他尋了塊乾淨的石頭,便悄然坐了下來,獨自凝望著不遠處那一道長長的九曲竹橋,目光中充滿了懷戀。

何子岱與幾位世子們打了一場馬球,回去換了衣裳,入宮時已是申時。

德妃娘娘午睡已醒,聽得小兒子入宮格外高興,嘴上埋怨著何子岱貪玩,卻早已命人擺了他喜歡的果碟。

何子岱環視殿內不見何子岑的身影,便問德妃娘娘兄長的去處。

德妃娘娘笑道:“你兄長說久不進宮,想要出去走走,大約到了御花園吧。你來得正好,去將他尋回來,咱們也好預備著晚間的團圓宴。”

何子岱答應著出來,披了厚厚的黑毛大氅,又撐了把寬大的油紙竹骨傘,想也未想便摒棄了御花園,直奔青蓮宮的方向。

果不其然,自家兄長獨自一人坐在那片荒草漫漫的山坡上,頭上、肩上都結了片片霜花,卻依舊專注地從山坡上俯視著青蓮宮前頭那處湖面。

一道九曲竹橋,原是兄長與陶灼華的斷腸之處。如今兄長不曉得前世的陶灼華曾經是他的良人,目光卻依舊時常在她的周圍眷戀,那份傾慕的表情怎麼也掩飾不了,那是何子岱最不願意瞧見的事情。

亦曾為兄長與陶灼華情比金堅的深情感動,可他們在自己的愛情裡從來做不得主。若是今世的陶灼華依然無法擺脫瑞安的桎梏,那麼她便始終是一根尖利的刺,不是扎傷自己便是深深刺入何子岑的心扉。

傷了他們哪一個,都是何子岱不想要的結果。一想到洋溪湖畔孤獨的墓碑旁,陶灼華曾為何子岑苦守四十年,何子岱便無法原諒自己加諸在她身上的傷害。

那時的何子岱不止一次想過,若是一切可以重來,他可以代替何子岑好好照顧這個命運多舛的女孩,讓她不受瑞安的傷害,也不成為何子岑的負累。

他可以讓她這一生過上快樂簡單的生活,不必夾在瑞安與何子岑的夾縫裡,只能一次一次言不由衷。

難言的酸澀在何子岱心間蔓延,飛雪中何子岑一動不動的身影宛若石雕泥塑,他身上的落雪那樣蒼白而又刺目,如片片飛揚的利刃,狠狠刺在何子岱心上。

何子岱好看的眉眼微微蹙了蹙,似是想到了極好的主意。他足尖輕輕一點,幾步間便躍上了不高的假山山頂,故意大喝一聲,如飛鳥般忽然出現在何子岑面前,到把沉浸在遐思中的何子岑嚇了一步,喝道:“又胡鬧什麼?”

何子岱替何子岑拂淨了身上的落雪,又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想要披在何子岑身上。見何子岑一味推讓,他便以腳尖勾起被自己扔在一旁的油紙傘,頑皮地說道:“我撐著傘,兄長卻是手上空空,還逞什麼強。若受了涼,豈不是叫母妃擔心?”

似是配合何子岱的話,何子岑正巧打了個噴嚏,不由面上一紅,也不與他客氣,便接過了大氅。何子岱再變戲法般地掏出一小口袋瓜子,遞到何子岑手上,有些討好地說道:“瞧了半日,兄長只是枯坐,特意來給兄長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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