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人心 (第1/2頁)
梨花落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對於那幾壟藥畦,高嬤嬤卻是思慮周全。她向何子岕說道:“殿下放心,重要的東西老奴已然收走。那處百日紅的花圃十分偏僻,應當不會引人注目。只待冬日裡百草枯萎,那裡便再沒了痕跡。”
何子岕隨意點點頭,眼光卻一直描在那張古方上頭,想著先外祖母傳下的藥方能醫人也能害人,難怪高嬤嬤這麼忌諱。
交待的事已然交待清楚,高嬤嬤重新給何子岕磕了個頭,將最後的行李收拾打包,伴隨著出宮的老人們離開待了半輩子的皇宮。
早些時何子嵐每每聽得小環回來說起,高嬤嬤連御花園裡也不住,每日都是回到長安宮內,還與何子岕說東說西。只想著她不知又生什麼法子教唆何子岕,那蹙起的眉頭擰成個疙瘩一般,偏又無法可尋。
何子嵐曉得宮裡的老人放出,特意帶著小環躲在金水橋畔,親眼瞧著高嬤嬤在旁人的攙扶下上了畫冊墨漆平頂的馬車,那顆心才算放下。
她尋了個由頭叫何子岕來吃飯,關切地問及今次長安宮新去的掌事姑姑。
何子岕燦若秋水的明眸間有波光泛起陣陣漣漪,微笑著說道:“姐姐放心,我的日常起居都由高嬤嬤交待給了這位新來的王掌事,德妃娘娘關照內務府選下的人,想必十分堪用。”
從前兩姐弟無話不談,今次不曉得是為著什麼,何子岕將手伸入袖中,幾次摸到那張古舊的藥方,想要拿給何子嵐看,卻又總在最後一刻放棄。
下意識裡,他不想交給姐姐這樣東西,又說不清是為著什麼。只得臉上掛著笑容敷衍,與何子嵐說些自己宮裡的瑣事。
菖蒲從高嬤嬤那裡取來的藥草雜亂無章,陶灼華雖然前世學了幾分藥理,卻瞧不出所以然。又不敢將這些東西拿去太醫院打聽,便修書一封,請老管家再請動甄三娘出山,趕在寒冬臘月之前來一趟大阮。
在宮裡尚能瞧見人影兒,一朝離去可便是天高皇帝遠。
今次高嬤嬤去得義無反顧,陶灼華只怕是忍冬的失蹤有些打草驚蛇,這高嬤嬤是藉著出宮遁逃,便交託雲掌櫃那裡務必盯緊了人。
雲掌櫃手下異人不少,短短的時日卻打探出了些新的東西。
原來那豆腐坊的嚴五雖然持著外地的戶籍文書,操著一口江浙地帶的方言,卻每到緊要時刻,偶爾會露出幾句京腔,到似是對京師語言根深蒂固。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樣貌、聲音都能做得假,唯有些許細微的習慣卻會根深蒂固,總在不經意間出賣自己。
雲掌櫃疑心嚴五的身份與名字都是假冒,便鋪下身子細查。她再命人藉著買豆腐幾次近距離觀察,懷疑嚴五臉上的傷疤也是自殘。
他對自己下這麼大的狠手,大約是想隱瞞自己的本來面目。
追根求索,竟然真被雲掌櫃查到些東西。她夜探嚴五在京郊買下的那處墓地,竟然從裡頭髮現了許家人的牌位。挨著許大學士的畫像掛起的除卻他的正妻,還有另一位姿容柔婉的女子,下頭供奉的香油明燈十分齊全,格外得嚴五眷顧。
這嚴五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在每一塊牌位的背後都刻著各人的生平,也是因此才讓雲掌櫃曉得了那女子的芳名,更探得了她是昔年許大學士養的外室。
循著這條線索,雲掌櫃抽絲剝繭,頗費了一番功夫,查出了許大學士在這世上竟還有位庶子,並未依著許氏家譜取名,而是喚做許長佑。
這許長佑母子住得雖然隱秘,昔年許家的舊僕卻未死盡,雲掌櫃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尋到兩位當年許家罰沒宮中的舊婢,這才將當年的真相揭開。
這許長佑當年因為沒有上過族譜,許家的花名冊上沒有他的名字,這才陰差陽錯逃過一劫。據許家舊僕回憶,早些年還曾知曉許長佑與宮中的高嬤嬤有過聯絡,此後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彼此便再也沒有音訊。
論起那庶子的年齡到與嚴五大約相當,再回想嚴五自殘與更改戶籍,雲掌櫃便深切懷疑這嚴五便是當年的許長佑。
一個許家牽出這麼多的繞繞彎彎,這許長佑難保不會是因為闔家滅門而對大阮皇室心生恨意,才與瑞安暗中勾結,生了些謀逆的心思。
何子嵐與何子岕兄妹二人身上都有著許家的血脈,是否因為如此,那許長佑才在前世的某個時刻,說服了一直對仁壽皇帝心存敬仰的何子嵐,將她做為了瑞安安在大阮皇宮的真正莫此臥底?
正是因為早便結盟,大阮城破之時,何子嵐才能繼續享受她皇室的殊榮,而沒有像其他皇室子弟那般,被瑞安趕盡殺絕。
《灼華時尚北京科技有限公司》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人心(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