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面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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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屑般的雪粒子比昨日更大,碾壓著昨日的積雪,今日地上已然又落了厚厚一層。兩兄弟各自騎上馬背,一路從金水橋畔入宮。
生怕何子岕騎術不精,何子岱將速度放得極慢,還鬆鬆替他挽著韁繩。何子岕也不逞強,只向何子岱露出抹燦若朝霞的笑容:“五哥,您當真有心。”
何子岱咧嘴一笑,只拍拍身旁何子岕的肩膀,認真衝他說道:“來年春暖花開,我帶你去郊外跑一跑,強如整日悶在宮裡。”
兩匹駿馬並肩而馳,身後揚起片片雪霧。何子岕輕輕伸出手去採摘天上飄落的雪片,將此情此景連同那一抹油然而生的感動一併留存在內心的最深處。
兩位殿下一同入宮,早有等在金水橋畔的內侍上前接駕。兩人便將韁繩一扔,由著內侍將馬匹沿著馬道領回宮中,他們兩個卻從一片蒼翠的竹林旁穿過,徑直進了內宮。
何子岕依舊著了昨日的便裝,這個樣子不好面聖,便要先回去換身衣裳。
兩人便約下半個時辰後在仁壽皇帝的御書房前碰頭,各自分手後,何子岱便大步往長寧宮走,想要瞧一瞧兄長可曾等在母妃那裡。
轉過映暉樓,卻見一樹丰神凜冽的紅梅花下,四哥何子巖正與個宮婢說話。他依著宮婢手指所向的方法,折了幾根開得正豔的紅梅花枝,再替她插到手捧的羊脂玉琺琅瓶中,宮婢便向他屈膝道謝,回首不忘露出抹嬌羞的笑容。
小時候兄弟幾個並不生份,便是前幾日還照常在一處打著馬球。奈何同時生在帝王家,相煎何太急的場面總不會陌生。太子高位只有一個,只看如今花落誰家。若要何子岱選擇,自然當仁不讓便是嫡親的兄長。
何子巖再好,也終歸隔著一層。況且自打他歸在謝貴妃膝下,與眾兄弟之間的情誼便有了那些一絲細小的變化。
何子岱兩世為人,自然瞧得清何子巖如今故做的抱朴守拙態度之下,隱藏得必然是一顆要與何子岑魚死網破的心。
瞧著何子巖一直注視著那宮婢離去的身影,眼中卻有抹玩味的神情,何子岱便也眼望那宮婢離去的方向認真瞅了兩眼,再認真回憶了一下她的模樣,想要尋一尋這是哪個宮裡的人物。
長寧宮內,德妃娘娘正與何子岑坐著說話,見何子岱比往日略遲,便關切地問了兩句。何子岱誠實答道:“七弟昨日一個人出去閒逛,夜宿在我的府上。我看他著實有幾分可憐,今日早間便陪著他選了匹馬,又陪著他一路騎進宮來,便比平日晚了些。”
有心對那孩子多些照拂,他卻比不得何子嵐只是個女孩兒家,德妃娘娘到怕有心人說自己膝下已然有個兩個兒子,尤不知自足,只一位蓄意拉攏。
她只是連連點頭,讚許地望著何子岱道:“你七弟打小便沒了母親疼惜,他又總是一幅小心翼翼的神情,到愈加令人憐惜。兄弟間原該和睦,你們做兄長的平日便多擔待那孩子一些。你父皇雖然對他疏遠,卻不過是礙著他的身份。所謂十指連心,咬咬哪個都痛。”
何子岕成不了何子岑的絆腳石,況且前世又是忠肝義膽。
兩兄弟都記得城破前昔曾派人將他送走,何子岕雖身無縛雞之力他,偏就一力拒絕兩兄弟的提議,誓要與大阮、與他們共生死,最終才為瑞安所虜。
德妃娘娘的話句句都是金玉良言,兄弟二人自然躬身領命。眼見得與何子岕相約的時辰差不多,便向德妃娘娘告辭,一同起身往御書房去。
仁壽皇帝心情不錯,他剛與幾位大臣議完了事,何公公適時為他衝上大紅袍來,此時正倚著明黃閃光緞的大迎枕閉目養神。聞得幾個兒子聯袂過來請安,便命何平叫他們進來,又將新沏好的大紅袍勻給諸人。
父子幾個坐下來說話,何子岕依然是坐得最遠,安靜得若窗外那絲雪光一般,只是靜默地聽著旁人的言語,除卻請安問好便再不多發一言。
何子岑已然掛職工部,仁壽皇帝問及這場雪對農事的影響,何子岑認真答道:“兒臣昨日便已經隨著幾位大人去田間地頭檢視,如今這場雪正逢時候,不僅不會將麥苗凍僵,還會緩解前些時的乾旱,可說適逢其時。”
何子岑再向仁壽皇帝拱手,繼續說道:“昨日兒臣出了京城,探訪過周圍幾處農莊,也無有因為大雪壓頂而致使房屋倒塌的情形。兒臣已然吩咐下去,著工部會同五城兵馬司的人隨時待命,密切注意民居民房,不能使百姓遭殃。”
聽得何子岑處事有條不紊,仁壽皇帝拈鬚微笑,剛要開口說話,不提防何子岕卻衣袖一帶不小心打翻了茶水。他慌忙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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