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重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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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許長佑過慣了一個人的日子,如今偶然能得何子岕相陪,當真感慨萬千。
聽何子岕稍稍述說了鷹嘴澗一事的經過,許長佑萬般遺憾,衝何子岕道:“若是趙王罹難,大阮國內勢必大亂,我到真想看看仁壽皇帝焦頭爛額的模樣。”
記著何子岑與何子岱兩兄弟對自己的照應,何子岕想要附和許長佑的話總說不出口,他默不作聲地端起杯抿了一口,卻被那入喉的辛辣嗆到喉嚨,發出一陣強烈的咳嗽,高嬤嬤忙將泡好的菊花茶遞到他的手上。
“殿下,我知道您心間不忍,可是先帝殺咱們許家所有男丁時,他又何曾不忍?”瞧著何子岕這幅模樣,許長佑便知他心中所想。復將一杯燒刀子仰脖飲盡,許長佑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供奉著許家牌位的後院裡柏樹森森,秋風吹過有松濤陣陣,於這荒僻的郊外顯得格外瘮人。說也奇怪,立在這片土地上,聽著許長佑與高嬤嬤述說從前的事情,何子岕不覺得陌生,卻覺得那些素昧謀面的人與自己如此貼近。
對仁壽皇帝有恨,卻不足以拿江山為祭。
眼望著雙目已然有些混濁如許長佑,何子岕深深覺得他選擇了一條不可能完成的路,不由低低勸道:“叔祖,逝者已逝,過去的都讓它隨風吧。您年事已高,再別想那些沒用的,便留在此地好生頤養天年,不好麼?”
嘩啦一聲,許長佑將藍底素瓷的酒杯摔在青石板的階前,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喘息聲,他花白的鬍鬚上下抖動,顯得萬分激動。
“殿下,您貴為龍子鳳孫,自然與我不一樣的心情。可憐許家滿門冤屈,卻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說句公道話。老朽雖病骨支離,逝當為許家留盡最後一滴血淚。道不同不相為謀,您這便請回吧!”
“長佑公何必動氣?殿下也是一片好心為您考慮”,高嬤嬤慌忙清掃了酒杯的殘渣,衝何子岕施個眼色,復又對著許長佑道:“殿下不曉得當年的來龍去脈,您便一點一點述說,是非黑白,人間自有公道,老奴也不信許家含冤多年,便沒有昭雪的一天。”
許長佑捶胸頓足,對往事無限唏噓。他與高嬤嬤兩人一為紅臉、一為白臉,把何子岕說得啞口無言。
高嬤嬤卻又適時問道:“殿下,您也莫怪長佑公情緒激動。陛下這些年對許家、對您母親如何,相信你心知肚明。”
一句話觸動何子岕敏感的內心,憶及仁壽皇帝對自己的漠視,仇恨的種子如星星之火,再次點燃在他的內心。
孰是孰非,已是全然無法說清。望著面前與自己一脈相連的親人,還有多年的老僕,他忽然覺得有些啼笑皆非。前些日子乍逢親人的那一點溫暖,也在許長佑一次一次的苦苦相逼中消失殆盡。
他黯然望著涕淚肆流的許長佑,用平靜的口氣說道:“我問過三哥,也查過當年卷宗,許家當年的案情已是板上釘釘。先帝蓋棺定論,我父皇不會舊事重提。長佑叔祖,您給我交個底,究竟想如何給許家昭雪?還有,您究竟是想給許家昭雪,還是這麼些年過去,您依舊放不下過往許家尊貴的身份?”
月色下何子岕俊美無儔的五官實在無可挑剔,他寬大的藍衫被風吹起,青絲墨染的長髮不羈地飛揚,黑如曜石的眼睛直直盯住許長佑。
那一汪寒潭般的目光瞧起來澄澈無比,偏又使人無法瞧透,到似是許多年前,許長佑面對著許大學士那雙睿智又閱盡人間滄桑的眼。他不由自主地打個激靈,方才的酒意醒了大半。
德妃娘娘掐著手指頭數天,終於盼得何子岑在九月初八那日回京。
聞知兒子毫髮無傷地回來,德妃娘娘的眼角不由再次溼潤。早間便命綺羅吩咐小廚房燉上了當歸雞湯,如今撇去浮沫,依舊小火煨在爐上。一等二等何子岑不到,便心焦地令錦綾去打聽訊息。
錦綾去不多時,便從外頭匆匆進來,衝德妃娘娘屈膝行禮,笑著稟報道:“娘娘寬心,奴婢方才悄悄問了何公公,說是趙王殿下如今在御書房裡回話,連齊王殿下也在裡頭。今次殿下會同梅大人出京,辦得差事十分漂亮,陛下便多問了幾句,便耽擱了時間。何公公還要奴婢轉告娘娘,待殿下繳了差事,自會來給娘娘請安,請您稍安勿躁。”
德妃聽得心下欣慰,便命兩個丫頭先去擺桌,等著何子岑兄弟一起來用晚膳。此時窗外紅日西斜,西方濃墨重彩的霞光瑰麗奇妍,宛如金翅鳳凰碩大的尾翼在天阮翱翔,德妃娘娘斜倚窗稜,不覺瞧得心馳神騁。
又等了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卻是錦綾喜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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