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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真半假？”張追皺眉道：“你什麼意思？感情哪有真真假假，要麼真的要麼假的，給我個痛快！”

“人類呀。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顧心顏臉上逐漸露出讓張追完全看不懂的詭異微笑，像是作惡得逞一般，“讓我親口告訴你吧，原先的世界上確實存在顧心顏這個人，不過她的身體乃至靈魂都被我吞噬掉了。到最後差點連我都快分不清自己是誰了呢，被她的人類思維完全代入進去了……是我太可悲，還是人類的思想太可怕了呢？”

“——你把她吞了？！”張追眼中迅速攀上一層深深的戾氣，並死死地抓緊她的手腕，似乎要硬生生把她這處纖細的地方掐斷一樣。

“對啊。”顧心顏毫不在意張追的過激反應，或者說，張追的力氣對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滿不在乎地道：“吞了又怎麼樣啊？顧心顏本人又不認識你，你為一個陌生人那麼著急做什麼？跟你初識的是我，跟你做任務的也是我，跟你滾床單的還是我，你還想怎麼樣啊？”

“我熟知的那個顧心顏，真是你麼？”張追終於鬆了口氣，這才慢慢鬆開她的手腕，疑惑道：“那剛才半真半假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意思？別耍我啊。”

顧心顏歪頭解釋道：“準確一點說，對你有感情的是顧心顏的人格，而我的真身是不具備任何感情的，不是說我的真身沒有情感思維這種東西，而是……我應該就像天生冷漠那種型別吧，比石頭好不到哪裡去，連我自己的內心裡都討厭自己的真身。”

張追錯愕道：“那你一直保持顧心顏的人格不就萬事大吉了麼？”

顧心顏微微搖頭，不願意在這方面多說什麼。（未完待續。）

ps： 題外話：大概還有五、六天就把坑填完了，然後這本書就完結了吧。

第五百四十二章　我是玩家，你是NPC

“不管怎麼說……”張追握住她的雙手，認真道：“你是惡魔那邊的，我和你是對立面……但你沒有傷害我，反而還救了我，這總歸是真的吧。”

顧心顏更加認真地回應道：“我的確是救了你，可那只是出於顧心顏的人格，而非我的本意，我很清楚我的真實本意是遠離你擺脫你，甚至是……算了，說多無益，總之我不想給自己埋下絲毫隱患。如果不是顧心顏的人格對我加以阻攔，就算我不動你，你也不會活得像現在這麼輕鬆自在，還敢對我這麼放肆。”

“我怎麼就聽不明白了。”張追被搞混了，“你究竟是誰？現在跟我說話的是誰？顧心顏的人格？還是你的真身？”

“兩者皆是。”顧心顏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讓張追感覺愈發混亂了。

“那好我就直接問你——”張追低沉道：“顧，你願不願意改邪歸正，跟我一起反抗惡魔？”

“你，讓我一起對抗惡魔？”顧心顏感到無比荒謬，忍不住咯咯地輕笑了起來。

“這並沒有什麼好笑的吧……”張追一頭霧水地瞪視著她，納悶道：“現在我的處境已經危在旦夕了！聽說惡魔在嘗試破解真愛系統，萬一等到惡魔成功入侵的那一天，我恐怕就完蛋了吧……你也不願意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對吧。”

顧心顏不冷不淡地道：“這關我什麼事？”

張追一陣語塞，隨即道：“怎麼會不關你的事，我是你男朋友啊！”

“嗯，你說得很好。”顧心顏似是深以為然地點了下頭，卻忽然道：“可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只是普通戀人而已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對世俗的條條框框沒那麼重視，更何況，顧心顏的這具身體又不是我的，我無所謂的啊。”

張追聽得心揪極了，不禁咬了咬唇道：“你這是什麼心態？顧，我感覺我完全不能夠理解你現在的想法。”

顧心顏沉吟了片刻。才道：“比起我的心態，還是先說說我的感受吧。在我看來，我附在顧心顏身上，與你發生感情，那種感覺類似你們人類玩電子遊戲操縱玩家角色一樣，你會在乎裡面的npc的感受麼？只不過附身的體驗更加直觀一點罷了。”

“玩遊戲……”張追滿臉陰沉，強忍著怒意道：“難道在你眼裡，我就只是一個npc？”

顧心顏嘆氣道：“你當然比npc要高階一點，但總歸也只是帶有智慧的高階npc罷了。我真是傻了。竟然投入在一場‘遊戲’之中，還對你這樣的npc人物產生了一些感情。”

“你不是傻，你簡直瘋了！”張追氣得抓狂不已，他惡狠狠地將顧心顏壓到身下，一邊吱咯吱咯地磨著牙齒，一邊低吼道：“要不要嘗一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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