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鴿哨(丙)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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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佩服焦二的反應能力,每一個動作都準確無比,沉穩而迅速。風箏慢慢地向那團光暈靠攏,而光暈閃了一下,發出耀眼的玄光,但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估計是陽光照射角度發生了變化,又重新變得透明瞭。以致我們再無法捕捉它的蹤跡。
焦二穩穩的控制著風箏,空中的風應該不大,風箏的兩條長尾緩緩飄動,而身體則像靜止了一般,我倆都目不轉睛,生怕漏到細小的變化。五分鐘就這樣悄悄流逝,在我們看來似乎已等待了一個小時。
不久,毫無徵兆的,風箏的兩條飄尾忽然水平擺動起來,幅度越來越大,像是遇到了很強的氣流。轉瞬之間,風箏隱沒入透明的空間,消失不見了。那速度快得驚人。在我們發愣的時候,焦二手裡的風箏線猛然繃緊,劇烈的上下抖動。他正沉浸在風箏隱沒的困惑中,手裡沒個準備,線輪脫手,掉在地上,飛快地向前滑行著。十幾米後,線輪直到被一棵小樹掛住,才停下來,但線繩上的劇烈擺動,晃得小樹枝葉亂顫。
這時,嘣的一聲清響,小樹停止了顫動,風箏線軟軟的垂了下來,像瞬間被抽光了生命。而天空之上,平靜無波,與平常沒有任何的不同。大約半分鐘,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突然出現在空中,向下墜落,不久開始慢慢展開,下墜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終於飄飄蕩蕩地隱入了山腳的黑暗,我們都知道那便是風箏的殘骸。
從百望山回來後的第三天中午,我坐在琉璃廠郭二爺的店裡,看他認真的給風箏上色,雖已是六十多歲的年紀,但用筆穩健有力,絲毫不拖泥帶水。“郭二爺,您就告訴我吧,到底哪種風箏最能負重?”我終於忍不住,還是湊上去問他。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沒有,這風箏講究一個骨細如絲,翼薄如蟬,你非得在上面掛個東西,能飛的起來嗎?況且高空風大,你掛上東西,風一吹,重心不穩,風箏就栽了。”郭二爺說話時眼都不抬,我知道他在為我昨天弄丟他的風箏置氣,郭二爺愛箏如命,特別是自己親手做的,碰都不讓人碰,何況我連個全屍都沒找回來。
“二子兒,你要是告訴我你拿著風箏去幹嘛,也許我還有辦法。”郭二爺停下手裡的活計,直勾勾的盯著我。來這之前,我是仔細琢磨了一下,本不想把百望山的事兒告訴他,怕就怕他心疼風箏,不給我。現在僵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只好如實說吧。
我給郭二爺倒上茶,恭恭敬敬的獻上,禮數可不能缺了,又搬個小凳坐他旁邊,一五一十把我和焦二在百望山上的所見,告訴了郭二爺。郭二爺聽到我們碰上雲中鏡,仔細地問了一下當時風箏飛行的姿勢和風向、風力,又陷入了沉思。半晌兒才緩緩開口,“二子兒,如果像你說的,焦二的鴿子是被雲中鏡吞的,那這一定不是什麼鏡子,你們用蚯蚓鴿糞做餌,用風箏引他出來,風箏它吞了,又給吐了出來,這說明雲中鏡是個活物,但什麼活物能漂浮在空中?”
我點上一根菸,給郭二爺也讓了一根,慢慢的告訴郭二爺我昨天夜裡的發現。
從百望山回來後,對雲中鏡我有同郭二爺一樣的困惑,但族譜中在找不到有用的線索。我想起神農架裡碰上的混沌獸,忽然意識到這雲中鏡其實與它有很多近似的地方。第二天我就扎進了首都圖書館,終於有了個模糊的方向。蚩尤四惡獸中,除了混沌,還有一個檮杌。對檮杌的描述自古以來就混亂不堪,有說是人首熊身的,有說是虎身犬毛的,還有說是爛木頭,是鱷魚精的,各種說法沒有任何的近似之處,這隻能說明,要麼檮杌有幻化形體的能力,要麼根本沒人見過它到底長什麼樣。
再仔細翻看,虎身犬毛是東方朔《西荒經》的說法,熊是薛安勤《國語》的批註,木頭,鱷魚則來自《說文解字》,這些出處都是漢董仲舒將蚩尤定義為邪蠻之後的正統說法,是大肆篡改先秦著作的結果。這完全是混沌的翻版。那麼漢代之前,對檮杌又是如何認識的呢?
《山海經》和《竹書紀年》的說法非常簡單“檮杌,鯀之魄也”,意思是鯀死後的怨氣所化。這怨氣自然是無形的,後世反而意會出了他們所認為的惡獸形態。
在我看來,上古神話有它虛無縹緲的地方,但也有很多是人們真實所見,只是當時不能解釋,便用了一種鬼神的說法。檮杌如何能浮在空中?大家無法解釋,再加上它吞噬鳥類,看似忙情兇狠,又沒有固定的形態,便認為是鯀之魄了。但無論叫什麼名字,但這浮空之物一定是存在的。
郭二爺聽完我的洪篇大論,低下頭,又開始慢慢給風箏著色,“二子,你是說雲中鏡就是檮杌了?那你又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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