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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無類 (卯)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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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又輪到了向東那個東四牌樓樂隊的表演,我藉著梅雨君又去幫我們拿啤酒的功夫,仔細聽了一下東四牌樓樂隊的音樂。

對我這種搖滾的門外漢來說,幾乎也可以聽出東四牌樓的音樂很難說得上是搖滾,除了幾個人的穿著打扮,手裡操的傢伙以及那種混不吝的精神以外,更多的是一些中國戲劇元素揉進激烈的打擊樂,再配上聲嘶力竭,不知所云的叫喊。

坐在一邊的小雷苦笑著搖搖頭,敬了我一杯酒,說了一句:“梅姑娘說得對,中國的搖滾樂還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向東這玩意兒就是一大雜燴啊,實在沒什麼看頭。”

梅雨君又端了三紮啤酒過來,見我們以臂遮面,悶頭喝酒,大概也看出了我們對東四牌樓音樂的不適,坐到我們旁邊,說了一句:“向東他們這算是實驗音樂,不太符合大眾欣賞口味,常叔,你知道圈裡給向東他們樂隊起的外號叫什麼?”

我和小雷放下酒杯,好奇的看著她。

“東來順樂隊。”梅雨君說完自己就把自己給逗樂了,一手扶著桌子,身體抖個不停,杯子裡的啤酒也歡快地吐著泡沫。

見我們都不明所以,又笑著跟我們解釋:“就是說向東那夥子人,什麼菜都想往鍋裡涮,但不管你往裡放白菜還是放豆腐,哪怕是海鮮,出來的都是一股子羊羶味。”

我不得不承認,梅雨君的觀點是正確的,音樂當然需要創新,創新也自然要實驗,但真正能實驗出成果的除了靈感和運氣,其實天賦更為重要。

而我們之前關於搖滾樂衰落的話題,那次九五年的意外事件,就是和音樂天賦有關。天賦的隕落在梅雨君看來,是宿命也是一個徵兆。

九五年的春天,紅極一時的唐朝樂隊正準備迎來全國巡演,而他們也想在這次巡演中多演些新創作的歌曲,然後把現場演出錄製一張LIVE版專輯發行,雖然一首歌還沒推,以他們的影響力,唱片公司已經做出了賣三百萬張的樂觀預測。

樂隊的吉他手張炬其實是唐朝的靈魂人物,他不但和主唱一起組建了樂隊,更是創作了大部分的歌曲,而新歌的事也就壓在了他的身上。幾乎一個冬天,他都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寫歌編曲,但可惜的是,創作遇上了瓶頸,一連兩三個月沒有多少進展。

張炬這人生性豪爽灑脫,口才出眾,經常主持圈子裡的聚會,和很多樂手關係深厚。他更是有股子仗義勁兒,並不會因為成功輕視慢待之前的朋友,口碑極好。

梅雨君和張炬認識的很早,張炬也欣賞她的音樂才情,每次聚會,只要梅雨君沒外出演出,一定會參加。但後來,張炬周圍的朋友越來越雜,而搖滾圈裡那些借酗酒吸粉來刺激靈感,消磨時間的法子,讓張炬也慢慢陷了進去。

也因為這個原因,梅雨君參加聚會的次數越來越少。

那一段時間因為沒有進展,張炬索性呼朋喚友,喝酒聊天,希望透過聚會,透過毒品帶來的幻境來刺激自己的靈感。

九五年春天的那個夜晚,張炬喝了酒也吸食了毒品,人在恍惚的狀態裡,在騎摩托回家的路上,和一輛卡車發生了剮蹭,控制不住,撞在紫竹橋路旁的一個燈柱上。張炬身受重傷,被送到醫院後不久就離世了。

梅雨君參加了張炬的追悼會,也目睹了失去張炬的唐朝樂隊就此一蹶不振,但誰也未曾想到,這件事只是一個開始。

接著,這種厄運在搖滾圈裡瀰漫開來,不久後,香港的一支著名搖滾樂隊又出了離奇的事故,主唱在日本的一場演出排練時跌落舞臺。原因似乎是一個升降機沒有及時升起,主唱在後退時掉進了臺中的空洞。

本來這個舞臺並不高,不到兩米,正常情況人不慎掉落,最嚴重也就是骨斷筋折,但不幸的是那個主唱後腦著地,又撞上了一個金屬支架,當時就昏迷了,送到醫院不久便告不治。他的意外離世也讓這支叱吒一時,最富盛譽的搖滾樂隊分崩離析。

而梅雨君非常熟識的地下搖滾樂的代表樂隊,來自西安的秦旗,在與當時最為著名的唱片公司簽約的情況下,集主唱、吉他手、詞曲創作和編曲為一身的核心成員趙亮突然宣佈離開了樂隊,去終南山出家,秦旗樂隊的第一張專輯竟成絕唱。

梅雨君和趙亮算得上亦師亦友的關係,兩人認識了近十年,當年梅雨君離家出走,最為絕望的時候,也是趙亮出手扶植,才讓她在圈子裡站住腳。

趙亮是一個執著的有些偏執的人,他幾乎沒有因為大眾的音樂審美做出任何的妥協,十多年一直堅持著非常小眾的迷幻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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