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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曜靈安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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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屋門,方摸金搓著手,湊了過來。我看他衣衫襤褸,面黃肌瘦,便問道:“你怎麼弄成了這樣?又怎麼找到這兒的?“方摸金拽著我,往院門外走,神色驚惶。“張爺,咱外頭說,你這院裡邪氣的很。“我倆就沿著石板路,往北山上走。

方摸金告訴我,榆次大家分手之後,他們四人便去了太原,想把另外幾個鎮墓獸賣掉,可他們的遭遇和我差不多,沒人敢收。有人指點他,還是去趟五臺山,請人做個法事,興許有人敢要。他們坐著長途車剛出發,沒走出多遠,就出了車禍,光頭坐在最前面,車撞在一棵大樹上,一個大樹叉對串了光頭,當場就掛了。另一個兄弟斷了腿,他們只好返回太原,進了醫院。在醫院當晚,方摸金去買晚飯,讓另一個兄弟在醫院陪斷腿兒的。等他回到醫院,住院部樓下圍了一圈人,擠過去一看,那個看護的兄弟從六樓跳下來,摔了個稀爛,一同摔爛的還有那幾個鎮墓獸。方摸金只好又忙活這自殺的事,公安局,醫院兩頭跑。

第二天,醫院來了電話,斷腿兒兄弟是一種非常特殊的血型,醫院沒有足夠匹配的血液,他死在了手術臺上。方摸金收拾遺物時發現了斷腿兄弟留給他的一張紙條,上面說摔掉鎮墓獸也沒用,要躲開這邪氣,只有找到另外幾個鎮墓獸再埋回去。處理完後世,方摸金就直奔北京,沒找到我,然後又奔回晉南,連夜到了大槐樹村。

聽完方摸金念念叨叨的敘述,我的腿都軟得沒有了知覺。三天功夫就死了三個,我和方摸金豈不是排著隊呢?可方摸金是怎麼找到我在北京的住址?又是誰告訴他我來了晉南?關鍵是大槐樹村我都是第一次來,方摸金又是怎樣找來的呢?我猛覺得不對,忙問他“老方,誰告訴你我回了山西?“可等我抬頭時,哪還有方摸金的影子,空蕩蕩的北山半坡上,只有我孤零零一個人,陪著望不到邊的槐影墳冢。

我立在北山半坡,不知何來,不知何往。忽的,一個女人幽怨的哭泣聲徐徐傳來,時而尖利,時而舒緩,我的萬千寒毛隨著哭聲徘徊搖曳。突然,我感覺到衣兜裡的玉佩也開始震動不止,恍然間,景物煙滅,我睜眼看到的依舊是東屋的小燈灰牆,吱嘎作響的鋼絲床。一切似個夢境,唯一顯得真實的,只有拿在手中的,依舊震動不止的玉佩。不,還有一樣真實存在的,那女人的哭聲,就在窗外。

那一刻我頭痛欲裂,完全弄不清究竟是我做著夢,還是夢做了我。直覺讓我堵住耳朵,抗拒那哭聲的侵襲,但在我從鋼絲床上坐起的一剎那,我周遭的全部,牆,床,桌椅板凳朝著三個方問,疾速退去。我又置身於曠野,黑暗瀰漫,沒有盡頭。一股巨大的力量推著後背,我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在邁動,但我感到雙腳冰冷,沒有鞋,一會兒在石板路上,一會兒在亂草叢中,一會又在坡坡坎坎的農田裡,就是這樣的前進,向著幽深的黑暗,向著遠遠的哭聲。我回頭,村裡的小燈正慢慢融入天際的群星,飄緲難辨。

不知走了多遠,我被黑暗完全包裹,腳下己沒了路,不斷被亂石拌住,我彎下腰,背後無形的力量正在減弱,我扶著地,喘口氣,但雙手在黑暗中的摸索,讓我知道,我應該在北山的亂墳崗上,地上起起伏伏的是大大小小的墳包。

遠處的黑暗裡,依稀有了一點光亮,同樣暗綠色,忽明忽暗。我坐下來,把玉佩攥在手心裡,它又開始變得冰涼。綠光在靠近,但不是燈籠,手電之類的光,倒象是個舞臺,有不同的光線投射下來,只是不知道光源在哪。雙腿己不屬於自己,麻木沉重,我只有坐著,等著那光亮向我靠近。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兩棵僅有枝幹,沒了樹葉的槐樹,卻有無數槐花掛在樹上,陰風拂過,瓣落如雪。它們互相攙扶,擰著樹幹,挪向前來。看來與我一樣,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動著它。這兩棵樹離我幾十步距離的時候,樹身已轉過了一百八十度,原先被粗大樹幹遮掩的兩個物事兒,露了出來。

吊死鬼大概是每個人內心裡早已定形的形象。但我真的見到它,才發現與我們的想象全然不同。兩棵大樹上各吊著一個女人,沒有眥目吐舌,倒象是懸浮於半空,閉著雙眼,神情悽然。脖子上的麻繩也沒有深深勒入頸中,象是個頸環,輕輕垂著。兩個女人都穿著暗紅色的絲綢棉袍,用金銀絲繡滿花鳥草蟲,如果不是面色慘白,絲毫不象已逝之人。她們依舊與兩棵枯樹一起向我移動,二十步,十步,五步,而她們身後,隱約還有叢叢樹影,蜿蜒遠去,每一棵枯樹上,似乎都吊著一個紅衣女人。我想轉身逃走,但雙腿僵硬,站立不起,只有看著她們越來越清晰的面容。僅有三步之遙時,上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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