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無類 (續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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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承認,我比普通人更敏感一些。也許這是一種習慣,我喜歡觀察事物的細節,某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我往往能從中有些獨特的發現,而這種發現又會把我引到一個未知的方向,如冥冥中的天意一般。
古人說,這是大道無形的道,殊途同歸的道,舉重若輕的道。我從未自比哲人,只是相信直覺,習慣於多分析一下那些一閃即逝的直覺,而這種習慣,反過來也讓我的第六感超乎常人。
就在我們探討盧盤子從哪裡來的這超凡的演奏技巧時,我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獨特的目光掃過。
陰沉、冷漠、好奇而充滿戒備,這樣的目光打在身上,有些令人毛骨悚然。而且我幾乎可以確認,那目光就釘在了我的後背,沒有再移動,當然也可能落在對面梅雨君和蕭權的身上。
抬眼望向梅雨君,她正和蕭權談論著小盧技術上的細節,偶爾還會模仿一下他的動作,興致頗高,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個目光。
我猛地回過頭去,直覺告訴我這目光來自於酒吧靠門的方向,離舞臺最遠的那一兩排座位。
那個方向更加的黑暗,只有牆角標示應急通道位置的指示燈,發出淡淡的幽光。幾根水泥立柱上有淡黃色的壁燈,但此時,因為整個酒吧的照明都在配合演出的節奏,不停閃爍,最後方的座位幾乎淹沒在黑暗裡。
我揉了揉因為閃爍不定而有些痠痛的雙眼,逐步適應黑暗後,依稀辨認出,酒吧最後方,除了留出進出的通道,因為衛生間的位置,座位實際只擺了四桌。靠牆的那兩桌依稀有人影晃動,而那目光應該就來自於右側的那一桌。
“小梅,最後面那排通道右邊那桌坐的人,你認識嗎?”我打斷了梅雨君和蕭權的交流。
梅雨君詫異地望了望我,站起身,很快說道:“常哥,那桌沒人啊,你說的是左邊那桌吧?那幾個是酒吧的常客,也是玩樂隊的。”
我連忙回頭再看,果然,右面那桌空空蕩蕩,連個人影也沒有,那陰冷的目光也就此消失,如芒在背的刺痛不再,難道是我的幻覺?
我起身快步向大門方向走去,幾步之後,便看到那桌旁空無一人,但桌上擺了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桌子中央的菸灰缸裡,有一支剛剛碾滅的半截菸頭,倔強的飄出最後一縷殘煙。
我來不及和梅雨君說明,匆匆的奔出了酒吧大門。穿過狹小曲折的巷道,跑過滿是黴味的樓梯,到了依舊車水馬龍的街邊。
雖近午夜,依舊熱鬧。大街旁的人行道上擺了一溜兒夜宵攤子,烤串兒的、燴餅的、炒田螺的支出了十幾米,攤位前,夜貓子聚了不少,三五成群,吃的正歡。
我邊從攤位裡穿過,邊努力讓視線越過人群,可惜並沒有看到一個匆匆離去的身影。
是我的神經過敏嗎?但剛剛感受到的目光太不尋常,甚至有很強的威脅感,至少我可以肯定,那個目光絕不是為了看演出。我苦笑兩聲,踱回了酒吧。
一進門,梅雨君與蕭權正和門口那桌几個年輕人聊著。
“梅姐,我還真沒太注意,肯定是我們之後來的,就一個人,好像是一身的黑風衣,年齡挺大的,背都有點兒駝,長相是真沒看清。”一個年輕人撓著頭,盡力回憶著。
很快,那個長髮的服務員也被喊了過來。
“就一個人,個子不高,穿件黑風衣,領子還立著,遮著半拉臉。但年紀挺老的,至少有六十多了,皺紋很深,跟本沒看我,一直往前面看,我還納悶呢,這歲數泡吧的人可不多。”
“他就要了一瓶啤酒,付的現金,從頭到尾就說了一句話,但嗓音很奇怪,非常的沙啞,我本來還想再過去聊兩句,結果剛才上了幾桌客人,一忙,那人就不見了。”
聽了他們的描述,我還是無法在心裡拼湊出一個完整的形象,也許只是我神經過敏吧,隨著調查的不斷深入,神經也繃得越來越緊,即使是酒精和激烈的音樂,也絲毫帶來不了鬆弛。
和梅雨君閒聊了幾句,不知怎的,就聊到了明天我準備試一試致幻蘑菇的效果,她忽然來了興致,吵著非要到小院來看看,一副不答應就別從酒吧出去的架勢,我的頭有些發脹,只好答應了,匆匆拉著小雷和老林回家。
離開酒吧時,梅雨君沒出來送,盧盤子的演出似乎進入了高潮,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左右搖擺,靠後的幾桌人幾乎站到了椅子上。酒吧裡煙霧瀰漫,讓我這抽了半輩子煙的老煙槍都有些頭暈,不知這瘋狂的搖滾派對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第二天,小雷一早和我通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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