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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內,江逸辰抱著樂如意一步一步的走到軟榻上,動作雖然說不上是有多麼的輕柔,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摸著發疼的屁股,因為受到過多驚嚇的樂如意,那眼淚一下子就出來,哭的抽抽噎噎的,可以說是像孩子一樣的嚎啕大哭起來,甚至……撒起了潑。
“如意不喜歡大宅,不要回來……不要回來……嗚嗚嗚……”
哭的稀里嘩啦,在江逸辰還未開口之前,樂如意便率先哭了起來,瞧著江逸辰轉身要走,那撒潑的架勢立刻變為了驚慌。
“嗚嗚……二爺,你不要趕如意走……不要趕……”
抽抽噎噎的上前,樂如意扯著江逸辰的袖子,哭的好不可憐,“如意害怕……如意不要離開……”
江逸辰被樂如意這麼一哭,心都快要擰成一團了,哪裡還有功夫氣惱。
大手一伸,將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人兒攬入到自己的懷中,江逸辰坐在軟榻上,梨花雕木的軟榻本就不大,只能容下一人,現下兩人這麼疊加坐著,倒顯得親密擁擠起來。
可是現下,兩人的心思都不再這個上面。
“哭什麼,誰說要趕你走的!”
直接拿自己的袖子給樂如意抹開眼淚,江逸辰溫聲道,“你是二爺的人,誰敢趕走你?”
“老夫人……”哭的抽抽噎噎的,樂如意說起話來,也結巴了起來,“老夫人……有……賣身契……說……若是如意不守本分……可以……趕走……”
說到傷心處,樂如意的眼淚又是一陣嘩啦落下,在歸合城的一切,在江逸辰看來是理所當然,可是在樂如意看來,那可是心虛的很,所以當宋鳳說這話的時候,她害怕極了,擔心宋鳳會知道這件事情。
戾氣自眼角溢位,江逸辰的手,卻溫柔的自樂如意的脊背一點點的劃下,順著她的脊椎骨,一次一次的順著,像是要安撫她的情緒。
“包子,除非你不要二爺,否則沒有人能把你從二爺的身邊帶走,你明白嗎?”
抱著樂如意的手臂緊了緊,江逸辰低低的開口。
那磁性的聲音帶著溫柔,更多的是堅定不移的語氣,讓樂如意緊張的情緒慢慢的放鬆,可是那小手依舊緊緊的抓著江逸辰的衣領不肯鬆開。
“可是,生死契也在……”
本是狡黠的水眸,此刻瞳孔收縮,充滿了驚恐之色,樂如意也是到今兒個才知曉,當初按下的手指印子,是有兩個東西。
當初,迷迷糊糊的進了江府,她自是高興,就算是認得幾個字,別人拿東西來找她畫手指印的時候,也因為要進江府而樂開了懷,哪有心思注意到底是什麼,現下……
“你簽了?”
江逸辰聞言,臉色也有著嚴肅。
在江家,賣身契和生死契是分開的,換句話說,若一個下人只簽了賣身契,而非生死契,那麼,江家就算要奴役你一輩子,也不得傷你性命,可是若是生死契都簽了,若是你被江家打傷打殘,甚至打死了,就是官府,也沒法為你討論公道。
“嗯!”
點了點頭,樂如意很是驚慌,“如意進來的時候,一行進來的人都簽了,如意當時想,大家都簽了,所以也就沒有注意!”
江逸辰聞言,揉了揉樂如意的腦袋,說了句不怪你,眼底卻一片冷意,對了,他倒是忘記了,現下是秦素茹在執掌江家,若他沒猜測,她倒是讓所有的人進來都簽了賣身契和生死契,宋鳳那邊,當初提出這麼一個東西,卻不讓人籤,為的是落得一個好的名聲,現下倒好,秦素茹倒是整了個便宜。
“所有,你今兒個是被嚇倒了?”
江逸辰看著樂如意漸漸停止了哭泣,無奈的聲音之中帶著心疼,“然後想和二爺我拉開距離?”
樂如意聞言,搖了搖頭。
“老夫人說,二爺到了適婚的年齡,會給你選一個門當戶對的小姐,若是如意不守本分和二爺太過於親近,若是傳了出去,會壞了二爺的名聲,這親事自然也就不好說了!”
頓了頓,樂如意揪住江逸辰的衣領又緊了緊,她本是想聽老夫人的話,做一個謹守本分的三等丫頭,做些粗雜的事情便好。
可是沒想到和二爺拉開距離,會讓自己那麼難過,她……是不是一個壞丫頭?
“笨包子!”一眼便看穿了樂如意心中所想,江逸辰忍不住,以微冷的唇靠了靠她的額頭,“怎麼這麼傻氣,你何曾看到大房那邊對二爺我這麼好過?”
樂如意咬唇,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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