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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接見機,就是連隔塑膠鐵欄的人道都不準了,要接見人和被接見人都從閉路電視中出現!雙方各對電視機講話,而不再對塑膠、鐵欄外的“真人”講話了!這兩臺閉路電視接見機,編為第二十一、第二十二號,於中秋佳節啟用。李元簇部長特地跑來“巡視”,就是“巡視”這種剝奪人權凌虐人犯的科學道具的!你說可嘆不可嘆!(所中囚犯恨此機器入骨,奔走相告,千萬排隊時,別排到這兩號!) 漢朝的人說:“刀筆吏不可做公卿”;宋朝的人說:“本來無事只畏擾,擾者才吏非庸人。”“刀筆吏”和“才吏”都以能幹著稱,但這種人不識大體,他們做了“公卿”,擾起人來,比庸人自擾禍害多得多,李元簇的“德政”例子,正說明了這一現象和道理。在歷史中,這種人,正該進入“酷吏列傳”——如果他進得了歷史的話。
司馬遷寫(史記),特別為酷吏寫了一篇傳。他提到的趙禹,趙禹為人清廉,可是周亞夫不肯重用他,人家問周亞夫為什麼?周亞夫說:“極知禹無害,然文深,不可以居大府。”(我知道禹是清廉的,能幹的,但是他辦事用法太深太刻,這種人,不可以在大衙門掌權的。)這就是說,有刀筆吏習性的公務員,他們老是不識大體的找人麻煩,這種人得志,別人就活得太吃力了。 趙禹的酷兄酷弟是張場,張湯小時候,他爸爸出門,叫他看家,家裡的肉被老鼠偷吃了,爸爸回來,摸他一頓。他嚇得要死,把老鼠捉來,先審問,後處決。而他審問老鼠的判決書,“文辭如老獄吏”,非常內行!他後來當權,當然整天搞“捕鼠專案”,殺鼠無算。後來他被整肅,終於自殺而死。死後家產只有“五百金”,窮得草草掩埋了事,證明了他絕非貪官,他的毛病,只是喜歡把人當老鼠而已。 中國人以為清廉的官都是好人,大錯特錯,清廉的官可能是個不愛錢的壞蛋,他們酷愛權力,捕鼠機式的權力,不但不識大體,並且鼠目寸光,整天以殘忍為事,還美其名曰仁政、曰法治、曰大有為,這不太好玩了嗎?(其實這種人,是值得精神分析的殘忍變態人。)
有一種雙子葉植物離瓣類的一科,叫“鼠李科”,在他們仁政、法治、大有為之下,我想這一植物學名詞自然要發生詞變而成動物學或法學名詞了,“鼠李科”,“鼠李科”,老鼠李敖入籠,豈不是典型的“鼠李科”嗎? 三個月來,這邊槍斃了兩隻老鼠,凌晨五點多動手,都是兩槍斃命,槍聲淒厲可聞。本月四號槍斃的是林輝煌,林輝煌的故居,改分呂韜去住,呂韜忌諱,不肯住,被視為犯規,加釘腳鐐,放在犯規房中,真是無妄之災。
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九日,明天開始,就是下山火車了
三
汝清女秘書:
這邊雖然有三千多囚犯,但是正牌醫生只有課長一個人是,課是衛生課,課長叫金亞平,他不給囚犯看病,逍遙得很。他手下有一個王護土,是男的,冒充王醫生,專治外科、內科,所有的疑難雜症,但病有千般,藥卻只是幾種。他看病,使我想起一個笑話:
軍醫:你頭痛嗎?耳鳴嗎?我給你試聽一下,你聽聽看,這聲音是叮叮呢還是噹噹?
病人:是叮叮。
軍醫:拿阿司匹靈去!
病人:不是呀,說錯了,是噹噹。
軍醫:也一樣,拿阿司匹靈去!
病人:那麼怎樣才不要老是阿司匹靈?
軍醫:要聽起來叮噹才對!
王醫生以外,另外兩個穿便服的“警察”,一個叫尤大時。一個叫闕壯士。尤主管負責接洽外醫工作(即接洽技術員來所照X光、做心電囹、驗血、驗尿、以及送重病犯人去中興醫院求診);閉主管負責新收犯人的體檢工作(只量身高體重、檢查有無tattoo,其他病情,均由犯人自報,由他填入表格,便算他檢查過了。我在軍監時,軍醫也一樣,不過比較老實,在表格上寫:“該李犯自稱有胃病”云云。)
事實上,以上職務也是形式上的,因為實際作業的,還是犯人——犯人中的醫生。去年他們逮到一個婦產科醫生黃仁溫,以墮胎罪判一年。於是一年的外科、內科、所有疑難雜症,便都有替身代診了。(我在軍監時,逮到臺獨要犯陳中統,是獸醫求他看病,軍醫整天坐在那裡,不看病人看武俠。)由於所方一再上報說人手不足,大有為當局同意每月支付一萬二千元,聘僱外面的蒙古大夫來兼差。所以這邊也可看到醫生做外會。不過近朱者赤,外面的一來,看病的方式便是草營人命式,“西學為體,中學為用”式(西醫用中醫望、聞、問、切的方法看病,從來不用溫度
《廖清成江西省領導幹部任前公示廖清成》 第4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