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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鬱瓊枝鼻子裡輕輕嗤出一口氣,又輕又軟的一口氣,徐驍知道他又在說自己少爺脾氣了,但徐驍一點都不惱。
第20章 夢境
天光還未大亮,太陽藏在地平線後,暈出團團粉霞,這樣好的天光卻沒有一個人駐足欣賞。
老舊灰暗的建築毫無規章地擠在一起,地上都是土坑和聚積的汙水,和不遠處堆積如山的垃圾場相得益彰,分不出彼此。
偶有幾個被寒風颳出滿臉鼻涕的小孩,披著破敗骯髒的衣服跑過,在寂靜的清晨製造出一串雜亂的腳步聲,間或夾雜著幾句成年人的叫罵,很快又安靜了下去。
一扇生鏽破舊的房門被推開,「咯吱咯吱」的鐵鏽摩擦聲刺破清晨的寧靜,讓人牙麻。
一對耳尖圓嘟嘟的毛茸茸小兔耳探出門,爾後露出了和其他倒黴孩子截然不同的皎白乾淨的臉頰,比地上的新雪還要白,一對烏溜溜的圓眼睛水靈靈,站在那好像個玲瓏剔透的小雪人。
鬱瓊枝捂緊自己身上的外套,被刺骨的寒風一吹,還是忍不住捂住嘴巴打了兩個噴嚏,他小心翼翼地繞過積雪和水坑,順著汙髒的小巷向垃圾場走去。
他要趕在人還不多的時候,儘量撿點有用的東西回家。
雖然只是個在外人看來毫無價值的垃圾場,但對於拾荒者來說裡面的隱性規則不少,垃圾場各個區域都有結隊的勢力靠著暴力壓制管轄,一個毫無力量孱弱的孩子只能趁機撿點漏。
小孩子腿長有限,更何況是一隻小兔子,鬱瓊枝歪歪扭扭走得很努力,走上一段路就得停下來休息一會,
等走到垃圾場附近,他已經氣喘不已。
天氣太冷了,走了那麼長一段路也無法讓身體熱起來,反而覺得更冷了,腳像踩在冰塊上一樣冷得刺骨,嘴巴一張,體內的熱氣就化作白色的一團霧氣消散在冷冽的空氣裡。
垃圾場外圍被高聳的鐵絲網圍著,鬱瓊枝撥開枯黃的草叢,盡力把自己的身子縮小,從底下藏匿的鐵絲網破洞裡撅著屁股鑽進去。
鐵絲網破洞邊緣並沒有被處理過,暴露的鐵絲尖銳,一時不察,尾椎骨上的小尾巴就被鐵絲勾住了,鬱瓊枝無知無覺,繼續往前爬了幾步,短短的一團兔尾巴被拉成了一條,刺痛感傳來,他才發覺過來。
一撮淡黃色毛髮掛在鐵絲上在刺骨冬風中飄蕩,鬱瓊枝忍著痛,眼裡含著薄薄的淚光扭身看自己身後,屁股上的小兔尾巴已經禿了一塊,粉色皮肉下滲出了鮮紅的血。
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按照以往,淚珠子估計已經紛紛滾下來了,但現在鬱瓊枝撇著嘴紅著眼睛,到底還是沒有哭出來,只是心疼地捂住自己可憐的小尾巴,小手揉了揉通紅的眼尾,繼續往垃圾場深處走。
三個月前,鬱瓊枝的父母因為一場交通事故,死在了從市區到貧民區的路上,鬱瓊枝變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葬禮那天親戚也沒有來幾個,久不曾謀面的親舅舅方威正更是醉醺醺地直闖臥室,翻箱倒櫃把家裡翻了個遍,最後什麼都沒翻出來,罵罵咧咧揪著鬱瓊枝的耳朵把他從藏身的衣櫃裡拽出來,逼問他錢藏在哪裡。
錢自然沒有,父母二人做的都是工地上的辛苦錢,薪水單薄,肇事的貨車司機也是窮得家徒四壁,跪在小孩子面前「哐哐」磕了十個響頭,寧願坐牢也拿不出一分錢。
年近八十五的外婆坐在掛滿白布的的門廳嘆了一晚上的氣,裝聾作啞,任由方威正扇了鬱瓊枝兩個巴掌揚長而去。
從那以後,鬱瓊枝失去了庇護,再也不敢隨意掉眼淚了。眼淚是懦弱的象徵,掉眼淚只會被人欺負得更狠。
鬱瓊枝躲在垃圾山腳下用圍巾捂緊口鼻抵擋垃圾場刺鼻的臭味,熟練地將有用的廢紙殼和塑膠金屬翻出裝進身旁的帶子裡,一雙雪白的小山不消片刻就變得髒兮兮的。
他翻找得很專注,所以也沒有立即察覺到身旁的異樣,一條綠棕色的蛇尾悄無聲息地滑過他身側的土地,完美地藏匿進垃圾堆裡,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鬱瓊枝低頭拖著袋子,邁腿走到另一面,一抬頭看見垃圾堆中央有很多紙盒子堆積著,大喜過望,忙警惕地看看四周,垃圾場已經有幾個零星的身影,他必須加快動作,趕在被人發現之前離開。
那麼多紙箱,都是自己的,要把它們全都帶回家!
鬱瓊枝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撿紙箱時候隨手一抓,抓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手感光溜溜的,冰涼的觸感叫他腦子一瞬間卡殼,手還愣愣地舉著,眼看那條軟軟的東西以一種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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